張了張嘴,剛要說話,便被梵墨冷冽的聲音打斷,話便被噎在喉嚨裡。
梵墨道:“你兩一起去!”
既然梵墨已經發話,二人都不敢再有異議,隻是古麗望著楚風哀怨的眼神,暴露了她的不願意,非常不願意!
見此,顧清菀側首,對著古麗與楚風低頭耳語了幾句,古麗睜大眸子,隨後眼帶笑意道:“不愧是小少爺!”
楚風雖然沒有說話,但顧清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麼呢,她低頭笑而不語。
流楓澤也聽到了剛才的計劃,他的嘴臉未扯,對著顧清菀道:“顧兄,高,實在是高!”
顧清菀謙虛道:“這些還要全考流兄的功勞!”
兩人在這裡互相吹捧了一翻,忽然,顧清菀覺得自己的肩頭一重,梵墨的聲音傳了過來:“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去休息了!”
說完,也不管流楓澤是何表情,便拉著顧清菀向主臥房那邊走去。
顧清菀的嘴角一抽,看了一眼流楓澤,決定還是閉嘴為好,。
而剛才還在談笑風生的流楓澤一臉茫然的在風中淩亂。
楚風抬頭看了看天空中鬥大的日頭,喃喃自語道:“好像天還早著呢!而且這太陽好像大的很啊!”
古麗:“……”
顧清菀:“……”果然是個木頭腦袋。
隻有梵墨麵色平靜,仿佛根本沒有聽到剛才楚風的話。
次日,中午。
今日不知是什麼特殊的日子,街頭上人群結對,絡繹不絕。
顧清菀已經把清塵公子的假麵換點,隻是帶了一張半年的麵具,與同樣麵具遮臉的梵墨一起走在熱鬨的街頭。
離這丞相府不遠的,大路旁邊的大柳樹下有些一個小茶館,茶館不大,勝在整潔。人雖不多,勝在清淨。
顧清菀拉著梵墨走了過去,和他一同坐下。
“店家,兩壺茶!”顧清菀看著茶鋪裡的青布衣的婦人,輕聲道。
“來了!”那夫人抬頭應聲,聲音平易近人。
這裡的位置剛剛好,正好可以觀賞道丞相府門前的景象。今日的丞相府絕對不同往日的熱鬨。昨日顧清菀吩咐讓他們兩人把書信偷偷的放到了鎮南王府,想必今日,鎮南王匆匆入宮,就是為的這事。
約摸著時間,估計也就是這一會的事了。
正想著,那婦人走了過來,把水壺放到桌子上,和藹的攀談起來,“兩位公子看著可不想尋常人家的公子,竟然來我們這小地方喝茶!”
梵墨那起水杯,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先遞給顧清菀,接著又倒了一杯,才向自己嘴邊送。
顧清菀不客氣的接過來,對著婦人道:“店主,什麼尋常人不尋常人的,還不都是人,沒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
聞言,那婦人笑的和藹,看著顧清菀的神色親近了幾分。她道:“那兩位公子慢慢喝,喝完後,我再來續茶!”說完,便又去彆的桌上忙了
“好,麻煩店家了!”顧清菀回道。
兩人喝了幾杯茶,密切的觀察著街頭的動靜。茶杯已見底,店家又給續了一壺茶,還是沒有動靜。二人卻是毫不慌亂,甚至還十分的悠閒。
半晌,梵墨手中拿著茶杯,低頭,輕輕的抿了一口,問道:“清兒,等拿到這塊鬼令,你打算乾什麼?”
顧清菀也看著梵墨的眼睛,認真道:“再去找下一塊。”
梵墨似乎毫不意外,隻是問道:“為什麼?為什麼要對這個這樣執著?”
顧清菀看了眼天空,語氣堅定,目光執著,她說:“梵墨,我不想要成為拖住你的後腿,我想要成為與你並肩的肩膀!”
聽了這話,梵墨的睫毛顫了顫,沉默了好久,他才溫柔道:“好!”後來加了一句,“無論你去哪裡,我都陪著你!無論你乾什麼,我都支持你!”
顧清菀笑了,笑的眼中泛著淚,她道:“好!”
這時。
街頭傳來一陣騷動,似乎有大群的人馬正向這邊趕來,顧清菀看向梵墨,正好看到他向這邊望的目光,二人目中皆露了然,一起向街頭望去。
原本寬敞的街道,被一道官兵沾滿,領頭的人身高體壯,鎧甲加深,頗為威武,看樣子是領頭的將軍。
這將軍帶著人馬就這樣大咧咧的闖入了丞相府,相府的小廝一見如此陣仗,腿腳大顫道:“將軍這麼大的陣仗,這是要……乾乾什麼”
那將軍顯然沒有把這開門的小廝看在眼裡,一腳把他撞開,道:“什麼狗東西,也要擋路!”
顧清菀看著這戲,嘖嘖嘖兩聲,道:“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龍困淺灘遭蝦戲,拔了毛的鳳凰不如雞!”想以前,丞相大人是何等風光,朝中眾臣那個不是點頭哈腰的。如今啊……
周圍的百姓見了這一幕,則圍了過來,看著這一大群人進了丞相府,皆是指指點點。
一人道:“怎麼了,這是!官兵怎麼進了丞相家裡?”
另一人搖了搖道:“不知道啊,”
門口的百姓圍的越來越多,房間內傳來一陣激勵咣當,砸東西的聲音,百姓皆伸長了腦袋,想要知道這府內發生了什麼!
半晌,那群進去的官兵才出來,不過,一同出來的還有相府的帶著枷鎖的丞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