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蘆好吃吧。”楚風終於忍不住了,一臉嫌棄的看著吃的滿臉糖渣的古麗,涼颼颼問道。
“當然了。”古麗又咬下來一個山楂,一甩頭發,扭頭問道:“要不要來一根!”
身後的楚風隻覺的一股清香飄過,還沒反應過啦,臉上徒然一痛,被頭發摔了一臉。
“……”
剛要說點什麼,眼角突然一個人影閃過,楚風手一緊,緊緊的抓住自己的佩劍,一臉的戒備。古麗也注意到了,卻沒有毫無表示,隻是擺了擺手,道:“流楓澤,你來就來吧,這麼偷偷摸摸的乾什麼。”楚風聞言,定神細看,果然緩慢的走出一個人影,心中的有些不爽,這麼遠,他都沒看清呢,她是怎麼看出那個人是流楓澤的!
對麵的走了過來,手中的裝模作樣的額打開,道:“楚兄,彆來無恙啊。”
楚風並無太多表情,隻是道:“不敢給流二皇子稱兄道弟。”他這麼說了,流楓澤一點也不介意,看了看馬車內,問道:“皇後娘娘可在裡麵?”
還沒回答,顧清菀已經從車內探出頭來,未語先笑。她是真的把他當朋友的,最起碼,她不希望有朝一日以仇人的身份碰上。
流楓澤也笑。看著她身後的梵墨,笑容滯了一下,不過也隻是一瞬間而已,便有恢複了當時的笑意,他對著梵墨一抱拳,道:“皇上,我有話對皇後娘娘說,可能否借一步說話。”
顧清菀也看梵墨的神色,原本不想同意的,但梵墨看著顧清菀明亮亮的眼神,忽然發現就拒絕不出來了,他眸色微沉的點了點頭,顧清菀鬆了口氣,她以為還要在磨一會呢,沒想到這次這麼容易。楚風停下馬車,古麗扶著顧清菀下來,唯恐她在這馬車上踉蹌一下,這身子如今可是金貴的很,可不能出什麼差錯。
不過,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明明她是堂堂的鬼令主,如今做起來丫鬟的事情,怎麼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顧清菀跟著流楓澤向前走了一段路,梵墨看著前麵的兩個身形,刺的他眼球火辣辣的疼,眼裡的墨色越來越深,周遭的寒氣越來越重,古麗打了一個噴嚏,裹了裹衣服,抬頭看了看這剛剛升起來的太陽,喃喃細語道:“奇也怪也,明明太陽這麼大,我怎麼感覺越來越冷了呢。”
楚風悄悄的撇了一眼冰雪臉的皇上,心道:“能不冷嗎,你不看看,你現在哪了,在皇上麵前,可不得凍死。”他裝作不經意的走過去,向一旁拉了拉古麗的身子,對著梵墨道:“主子,可用屬下去叫皇後娘娘回來。”
梵墨靜靜地看了他一眼,冷聲道:“不用。”
楚風連忙退到一旁,順便拉著古麗,古麗驀然被拉,心情不好的吵吵道:“乾什麼!看不到姑奶奶在哪曬太陽的嗎!”楚風撇了她一眼,並沒有再說話。古麗卻奇道:“唉,這溫度怎麼這會又升上去了?”
楚風:“……”
半柱香後,依舊看不到皇後的身影,梵墨的臉上越來越黑,黑道連心大的古麗都覺察出來了,終於發覺了冷氣的來源,很是自覺的向楚風那邊靠了靠,楚風嘴角一彎,隨即又平了下去,有些焦急的張望了下顧清菀離開的地方,然而依舊沒有什麼影子。古麗也是在馬旁張望著,她心道:“小皇後啊,你快點回來吧,我可不想當被凍死的唯一一個鬼令主。”
又過了一會,顧清菀終於千呼萬喚始出來了,梵墨的臉緩和一點,不過也隻是一點。古麗迎了上去,沒有看到流楓澤的身影,隨口問道:“怎麼隻有皇後娘娘一個人,流楓澤呢?”
顧清菀道:“走了。”
“哦!”古麗真的隻是沒看到人隨口一問,可聽到楚風耳朵裡就不是這麼回事了,就這麼在意他嗎!沒有看到她這麼失落嗎!楚風正失神想著,卻不知顧清菀已經上去了馬車上,跟他說話。喊了幾聲,在古麗伸手拍了他一下後才反應過來,他立刻俯身,悚聲道:“娘娘,何事?”他竟然沒有聽到皇後娘娘喊他,皇上會殺了他呢!
顧清菀道:“可以走了!”
“是,屬下這就走。”
四人又從新上路,顧清菀看著梵墨冰刻般的側臉,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眯眯的問道:“怎麼,生氣了。”梵墨斜眼看了她一眼,不答反問:“怎麼這麼長時間!”
顧清菀聞言,笑意收斂起來,漏出正經的神色,她從懷中掏出一塊鬼令,道:“這是流楓澤臨走的時候塞給我的。”她好像一直沒有做些什麼有用的事,反觀流楓澤,卻一直在幫自己,而且,就連這塊鬼令,也是拱手相讓,這麼深的情意,該如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