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菀臉上的神色越來越沉重的,卻又無可奈何。梵墨望著顧清菀手中明晃晃的金牌,依舊是說不出話來,慶幸有之,後怕有之,感謝有之,還以為有些吃醋的不高興。青兒現在在為另一個男人糾結。
不過,他更多的還是慶幸,還好,是他先遇到的清兒。
i顧清菀糾結了一會,眉目思索了一會,忽然眸光一閃,眼睛亮了亮,看著梵墨的神色,從懷中掏出其餘的三塊鬼令,她把四塊鬼令擺成一排,對著梵墨道:“如今已經集齊了四塊了。還差最後一塊了。”
梵墨點頭,道:“最後一塊,在梵國的皇宮。”
顧清菀默默思索,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過,誰最有機會拿著鬼令,又一個個的排除,總覺得都想,又都不想,仿佛陷入了一個死循環。她把無指插入頭發裡,抓了抓頭,頭發被揉的亂的不能再亂了,梵墨眉毛一彎,伸手,把她的手抓出來,給她把頭發理好,柔聲道:“想不起來就不要先想了,有的是時間。”
顧清菀無精打采的應了聲,看著梵墨腰間的佩劍,剛要說話,梵墨卻已經看穿了她的意圖,冷冷道:“不行。”
顧清菀繼續愁眉苦臉,用哀求的眼神看著他,梵墨聞若未聞,繼續道:“這次想也彆想。”
顧清菀道:“梵墨,你怎麼能這個樣子。”
梵墨道:“你彆忘了,你可是懷有身孕的人。”顧清菀在一旁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心中吐槽:“現在才兩個月,兩個月!這就不讓我乾這乾那的了,那樣是等七八個月,那還得了。”
看著梵墨冷然望過來的眼神,顧清菀撇了撇嘴,不用就不用。等什麼時候沒有你在的時候,我再進行鬼令認主,也是一個樣。
都說來時漫長回路快,一路上,顧清菀的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滋潤,每天在車上除了躺著就是坐著,偶爾看看古麗楚風來找點樂子,再就是聽暗衛傳來南國的新消息,比如說南國的大將軍因為調戲貴妃,皇帝大怒,被打入大牢,終身監禁,還有尚書大人老來喪子,忽一日,被人發現梗死青樓,死的極其壯烈,如今被百姓津津樂道,成為茶飯後的談資。
顧清菀一邊笑眯眯,一邊歎道:“這柳飄飄看來還是有幾分腦子的,這才幾日,就攪的皇城上下雞飛狗跳的!”梵墨在一旁有些若有所失,突然覺得後宮的其他女人就是個麻煩,況且如今顧清菀已經懷了孩子,情況今非昔比,看來得儘快清理了這後宮的女人。
顧清菀感歎完,沒有得道回應,微微側了側身子,看著一旁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梵墨,疑惑道:“梵墨?”
梵墨抬眉,眼神明朗的望著她。顧清菀一笑,從旁邊拿出來一本書,道:“今日還開始了。”
梵墨挑眉結果,顧清菀眉笑彎彎。
少傾,馬車內就想起了低沉悅耳的讀書聲。梵墨怕顧清菀無聊,每日都拿著這本誌怪,一點一點的給顧清菀念,直到念的顧清菀昏昏欲睡,這才停下來。
梵國,帝都。
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
終於,車子緊趕慢趕的回到了皇宮,顧清菀下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熟悉的一草一木,看著熟悉的一牆一瓦,滿滿的都是親近之感。
還想要向自己宮殿內的方向走去,卻突然身子一空,便被懸空抱了起來,顧清菀一臉黑線,她可以確定自己現在是十八歲,而不是八十歲。怎麼感覺自己就想知道什麼都不能乾老嫗一樣。顧清菀向周圍看了看,四周的眾人皆麵不改色,眼觀鼻子鼻關心,就認準了一個道理,不該自己看的,絕對不多看一眼。
顧清菀見如此,絲毫沒有掙紮,手很自覺的掛在梵墨的脖子上,既然有人肯抱著,誰還會走著。
還沒進門呢,無雙這丫頭不知道從得道的消息,從門口東張西望的等著,等看到被抱在懷裡的顧清菀,驚喜若狂,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現在這詭異的姿勢,或者說是注意到了,但是已經習以為常了。
習以為常,多麼可怕的一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