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後(1 / 2)

衛峋不喜歡何雲州。

相當不喜歡。

要不是他爹如今是外派的地方大員,而他本人又確實才華橫溢、巧舌如簧,十分適合鴻臚寺的職務,他早就把何雲州扔出京城建設新農村去了。

此時看到江遂維護他,衛峋心裡更是湧上一股不爽的感覺。

他雖然小心眼,但不傻,還知道收斂自己,免得讓其他人看了笑話。

交頭接耳結束,很快就有大臣上表自己的意見,衛峋聽了一會兒,突然轉過頭問江遂:“太傅以為此事該如何處理?”

江遂眨了眨眼睛,“臣聽陛下的。”

又把皮球踢了回去。

江遂想好了,以後除非是特彆特彆重要的大事,不然他都不會在朝上表露出自己的意願,如果真有異議,等下了朝,他去武英殿提。金鑾殿是衛峋的主場,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對了,讓衛峋獨美。

……

打定了主意,江遂準備以後就把自己當成一個上朝時才擺出來的吉祥物了,衛峋沒猜到他的心思,還以為他對宿日國出使不感興趣,想想也是,不管對方想做什麼,他們在這瞎猜都是無用功,還不如做好萬全的準備,等他們來了以後,再多方打探。

這麼想著,衛峋興致缺缺的說道:“兩國往來是常事,就按過去的章程,鴻臚寺來辦吧。”

鴻臚寺的老大是一個已經邁入古稀之年的老頭子,他答應下來,站回去以後摸著胡子想,年輕人招來的事,還是應該扔給年輕人去辦,他這把老骨頭,就彆瞎折騰了。

於是,今日之後,整整一個月,江遂都沒再見到過何雲州。

用心何其險惡。

……

何雲州已經是最末尾的官員之一了,他後麵隻剩下兩三個人,他們都沒有事情可以上奏,此時距離剛上朝的時候,也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覺得差不多了,衛峋就打算離開了,而就在這時,左相不甘寂寞的站了出來。

“啟稟陛下,除了被右相強力反對的減免秀才休憩費用一事,微臣還有事要奏。”

右相:“……”

如果不是後麵站著這麼多同僚,他一定伸長了胳膊,當場彈他一個腦瓜崩。

見縫插針的帶他大名,無恥!

……

衛峋沒什麼表情的點了點頭,“奏吧。”

奏完了他也好回宮。

得了允許,左相卻沒第一時間開口,而是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坐在上麵的江遂,然後,一撩衣擺,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江遂被他這一跪搞得心中警鈴大作,衛峋平日的表現是個仁君,朝臣上奏說話,都是不用跪的,現在他跪了,那豈不是說,他要奏一個大的了?!

不會是彈劾他的吧?!

一瞬間,江遂後背都毛了,他開始拚命回憶那本書的內容,書裡左相是站在衛峋這邊的嗎,第一個對自己開刀的人,難道就是左相?

江遂正頭腦風暴的時候,左相匍匐在地,擲地有聲的說道:“微臣懇請陛下廣選秀女,充實後宮,後位一日不定,國家一日不寧,為了江山社稷,為了綿延子嗣,微臣鬥膽奏請陛下立後!”

一時之間,金鑾殿上鴉雀無聲。

每個人心裡想的都不一樣。

江遂:原來是這事啊,嚇死了,與他無關就好,他可以繼續當吉祥物了。

右相:老菜頭,一天不找事你就閒得慌。

左相:陛下今年都十七了,尋常人家的男子到了這個年紀,就算沒成親,也已經訂親了,我知道皇上不喜歡聽這個,可我就要提,老匹夫你能把我咋地?!

衛峋:左相知朕心,朕確實想娶皇後了。

左相的頭還在和地麵親密接觸,可不管是誰,都沒說話,雖然皇上沒讓他起來,但人家能屈能伸,蹭的一下,就從地上站起來了,目光灼灼的看向上麵。

“攝政王對老夫的提議可有什麼意見?”

江遂:“……”

不是,為什麼要問我?

江遂懵然的和左相對視,左相眼中帶火,充滿了想要與他一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