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媒(1 / 2)

江遂為皇帝的一句話而摸不著頭腦時,那邊受到了三觀衝擊的長公主,她總算是緩過來了。

……

緩解之餘,她還有些欣慰,原來女兒沒有長歪,她不是真的那麼刻薄,隻是不會表達怎麼喜歡一個人。

釀善也發現自己鬨出了多大的烏龍,沮喪了好一會兒,她又不死心的向長公主求助。連她娘都不知道自己喜歡的人是誰,一心撲在朝廷上的攝政王就更不可能知道了,難怪他這麼討厭自己,一見到自己就要躲。

女兒的臉上充滿了難過之情,這是她一生中第一次喜歡一個人,不管在哪個時代、又在哪個世界,初戀總是美好且義無反顧的,長公主原本還有些猶豫的心,就這樣慢慢堅定了下來。

仔細想想,這應該會是一門好親事。江遂雖然是攝政王,但他也是江家人,江家往上數三代都是難得一見的好男人,不納妾、不養外室,哪怕老婆死了,都不續弦。以後的事情還不能肯定,但她認識江遂很多年了,他今年已經二十三歲,府裡不僅沒有通房,就連丫鬟都少見,如此潔身自好,善兒嫁過去,定是能享福的。

唯一讓長公主猶豫的,就是他過於位高權重了,可皇帝敬重他,把他當做自己的恩師,有這一層關係,隻要江遂一直本本分分,以後的榮華富貴就不會減少。

最初認為釀善喜歡的人是皇帝時,長公主既痛心又頭疼,而如今發現自己弄錯了,有了皇帝的對比,攝政王竟然意外的看起來是個不可多得的乘龍快婿。

長公主沒有立刻答應下來,她準備先去試探一下攝政王的口風,等事情有眉目了,再告訴釀善。

說乾就乾,第二天,長公主就遞了腰牌進宮,然後腳步一轉,去了攝政王所在的文華殿。

她來的時候,江遂正在苦大仇深的給自己灌涼茶。

還沒進六月,天氣已經讓人熱的受不了了,往年還算舒爽的五月份,今年卻能把人熱到大汗淋漓,這倒是應了國師說的那句話,炎年炎月。江遂本來以為國師隻是瞎扯,現在看來,人家就是瞎扯,也比一般人有本事。

兩杯涼茶下肚,江遂還想喝,但宮女已經把茶壺拿走了,還溫聲勸他,“王爺,涼茶多飲傷脾胃,奴婢給您拿些冰塊來,扇扇風吧。”

江遂拒絕了,大熱天的,宮女穿的衣服比他還厚,讓宮女站一邊用力給他扇風,他會有負罪感。

這時候,江遂無比羨慕夢裡看到的那位穿著大褲衩子的仁兄,他也好想脫掉這些繁重冗雜的外衣,換上一條清清涼的大褲衩子。

但也就是想想了。

大褲衩子倒是好造,隻要畫個圖樣,就能裁一條出來,但就是裁出來,他也不敢穿,這東西實在是太有辱斯文了。還是那個會動的風扇好,隻是江六的進程太慢,到現在也沒弄出個子醜寅卯來。

這麼想著,江遂擰了擰眉,拿過一張信箋,在上麵寫了幾個字,然後遞給外麵站崗的侍衛,讓他送到宮外去。

侍衛腳程快,一來一回不過須臾,江遂寫一份反饋的工夫,侍衛就已經回來了,還把那張信箋帶了回來。

江遂眉毛微挑,接過一看,發現上麵多了六個字。

——在造了在造了。

江遂:“……”

正無語的時候,江遂聽到了長公主突然到訪的消息。

祝韶長公主很少進宮,就算進了宮,也必定是去找衛峋的,這還是第一回,她親自來見江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