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儀(1 / 2)

繾綣 暮阿洋 6520 字 5個月前

夜色深沉,院牆之外,擒虎所留下的狼藉已被下人們清理乾淨。

醫官到來後,太子哥哥叫人送來的傷藥也放在了桌麵上,廂房內燈火搖曳。

醫官囑咐沐錦書的腳近幾日是不能隨意行走了,許多揉擦傷膏,將手法教給侍女後,便收拾醫箱退下。

沐錦書疼得雙眸紅紅的,芙嵐安撫她道:“這跌傷是常見得很,待好好養著都無大礙的,公主莫緊張。”

沐錦書半靠著榻上的軟枕,眉頭不展,任由芙嵐用傷藥輕揉足踝,她自然曉得,但那也是會疼的。

方才皇後聽聞她扭傷了腳,忙讓身旁的李尚儀過來探問了一番,還留下一些藥物,吩咐她明日便好好在齊雲行宮歇息,不必再參與秋狩的事。

至於院子,既然二殿下將廂房讓出來,明日便再給沐錦書挑處彆院,此刻夜深了,便不再打擾休息了。

沐錦書頜了首,李尚儀便就如此回去複命。不得不說二哥的廂房比她的要簡單明了許多,或許是沒什麼女子用物。

楚王回來時,沐錦書足踝的疼已有所緩解,屋內有兩盞落地燈,並不顯得昏暗。

他身形頎長,站在廂房裡同她對視了一眼,目光便落在她微腫的足踝上,隨後詢問侍女:“醫官怎麼說。”

芙嵐正要替沐錦書包紮,回道:“回殿下,公主的扭傷尚輕,用藥多揉揉便是,隻是近幾日是不便走動了。”

謝明鄞頜首,望向沐錦書那張可憐兮兮的麵容,未做言語,僅是讓芙嵐退下。

待侍女退出房間,謝明鄞在榻旁坐下,將她的足踝握入手心裡,她白嫩的肌膚上沾著揉捏時留下的草藥。

謝明鄞關問道:“還疼嗎?”

燈火下,沐錦書看著他微低的麵龐,眉眼深刻,帶著幾分認真。他的手掌暖暖的,用溫熱的濕帕擦淨草藥痕跡。

沐錦書輕聲回道:“現在好些了。”

言罷,見謝明鄞托著她的足腕,輕緩地將紗布纏上。沐錦書便小心翼翼將裙擺捂嚴實,掩著柔白的纖腿。

之前沐浴衣衫穿得簡單,下裳沒好好穿,揉傷的侍女,包括醫官都是女子,眼下換了人,她有些不好意思。

謝明鄞瞧見沐錦書的小動作,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唇角微勾,見她衣著有些單薄,便知是沐浴過。

沐錦書雙眸微斂,她隻是去到門前看看,哪裡知道會遇到這種事,輕聲詢問:“陛下那邊如何了,行宮守衛眾多,不敢想虎獸來了西苑。”

謝明鄞平靜地回道,“父皇並無大礙,齊雲圍場猛獸居多,圍合時難免四處遊蕩,本是在行宮園外便將其擒殺的。”

“方才那頭是虎王,較為凶猛,不慎讓它逃脫,闖入西苑來。”

言罷,他抬眸看了眼沐錦書,她麵容些許緊張。謝明鄞安撫道:“你若害怕,二哥多派些金吾衛在院外護衛。”

沐錦書輕微抿唇,試探道:“那二哥...今晚上哪兒住?”

謝明鄞微頓,並沒有馬上回答,隻是將紗布紮乾淨,淡淡道:“你關心這個做什麼。”

沐錦書輕蹙眉間,這話回得讓人不舒服,方才門前無人,看來白日說的話也是戲弄她的。

見他係著紗布,她便抬著腿要收回來,“昭寧隻是在想住了二哥的屋子,害得你無處可去,昭寧不是罪過了嗎。”

她這腿一抬便被謝明鄞握住足腕,掩著纖腿的裙擺便垂落下來,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

沐錦書見此麵頰泛熱,謝明鄞開口道:“莫亂動,尚未係紮好。”

沐錦書心中難堪,輕輕掙脫他的手,口中便說:“好了,昭寧自己來。”

謝明鄞亦是怕傷著她的腳,就此讓她的足腕從手掌裡脫離,隨之便是纏好的紗布散落不已。

沐錦書坐在榻的邊緣,瞧著垂在榻旁的足踝,紗布垂在地板上,隱隱泛著疼。

可眼前的謝明鄞眸色微沉,於是便有些心虛,她低聲辯解道:“哪有男子碰女子的足踝的。”

謝明鄞心中並非是不悅,而是緊張她的腳傷,眉目間緩和了情緒。

“你哪裡二哥都敢碰,白日裡同你說的話,可還明白?”

言罷,謝明鄞好似有一歎,坐於她身側,重新握住將她的足踝,按於自己的膝上。

沐錦書心頭微亂,雙手撐著身子,怯生生地望著他,衣衫因方才的亂動有些鬆散,衣口半開,膚色雪白。

謝明鄞的手將紗布重新係上,淡淡道,“我並非什麼正人君子,並無什麼坐懷不亂的說法。”

言語間,他微微側首,眸色愈發放淡,沐錦書抿著唇,輕掩著衣口裡的春色。

謝明鄞道:“兩年前夜裡同你說的,可有忘記?”

那夜裡說的是喜歡二字,沐錦書哪能忘過,是每每想起便臉熱,她彆開麵容。

謝明鄞見她神色如此,便緩緩收回目光,他們的事拖了兩年,早該有所解決和解釋。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