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番外(10)(1 / 2)

繾綣 暮阿洋 6641 字 5個月前

就這般, 許凝和太子的和離約定了下來,他們的相處似乎沒多大變化。

太子依舊淡漠,許凝都已習慣這樣的他, 也懶得再找些言語同他交談, 或許和離是應該的。

不過有些配合,許凝總是會忘記,出行自己讓宮女入了車,太子會在車廂內說上她幾句。

許凝側著臉不看他, 淡淡回一句:“知道了。”

似乎並不是對太子沒有感情了, 隻是她厭倦在他身旁的感覺, 處處注意言行舉止,摒棄自己的喜好。

就像太子說的他不喜將就,那她現在也不想將就地過下去了。

六月入夏, 盛夏仲暑。

二皇子回京封為楚王,宮外設府, 擺宴慶功, 京中熱鬨不已。

許凝和太子一同赴宴, 宴上臣子諸多, 設酒滿滿,她靜靜地坐在他身旁,隻關注著庭池外的荷花。

記得昭寧公主與二皇子最為親近, 不知為何,慶功宴上昭寧卻又沒有出現。

回去時便下了場雨,夏日的雨, 總是電閃雷鳴的,許凝緊跟在太子的油紙傘下。

他身量高,即便傘麵傾向她, 裙擺仍是被吹來的雨水打濕,許凝提著裙擺,微微蹙眉,卻什麼都沒說。

東宮裡多了幾個宮女,是皇後派過來伺候起居的,太子說的,有皇後的人在,他們也不好再分房就寢。

幾日後去鳳儀宮請安,催懷子已成了老生常談的話,皇後儼然對她有所不滿,便讓其帶幾個貌美的婢子回東宮,給太子做妾。

許凝瞧著那幾個婢子隻是微微一怔,言語不多,隨之便應了下來。

回東宮後,便命其去伺候太子沐浴,當晚夜裡,許凝都入榻就寢了。

隻見太子衣衫單薄地走入房來,眼帶薄怒的質問那婢子是怎麼回事。

許凝有些惺忪,眼睫輕眨,望著他片刻,才回說是皇後送來伺候殿下的。

太子不悅道:“退回去!”

許凝則翻身躺回榻中,低語回道:“要退,殿下自己退。”

言此,身後的人沉凝須臾,在許凝以為他要離去之時,隻覺得後背毛毛的。

許凝轉過身,隻見太子近在咫尺,她不禁一怔,連忙往後靠。

“若不退,孤便讓你來伺候。”

許凝連忙按住太子靠近的肩膀,隻聽他一手便握住了腰肢,她緊張回道:“你叫我退回去,到時皇後娘娘定責罰我,你倒好,誰也不得罪。”

太子停頓片刻,凝視著她的容顏,最終退出了榻帳,許凝才漸漸鬆下氣來。

...

沒過幾日,送來的那幾個婢子便太子以手腳愚鈍為由送到東宮戲羽閣做伶人,也算還在東宮裡,皇後再有不滿,也不好說什麼。

一連下了幾日的細雨,仲秋已至,涼爽宜人,今年秋狩定在齊雲圍場。

車隊正等待啟程,許凝坐在車窗旁,是許久沒能出宮遊玩,心情舒暢。

馬車之外,從北疆歸來的二皇子職掌金吾衛護衛車隊,正駕於馬匹之上指揮。

許凝不免輕語:“楚王神采奕奕,周正大方,頗有將軍之氣。”

車廂內的男人不作言語,閉眸歇息,許凝一人自言自語便也無趣,便將上車的芙蓉酥拿出來嘗嘗。

怎知太子婉拒了她的糕點,說是不喜甜食,況且她手藝不好。

這兩年來,他可從未評價過她做的東西,難怪以前嫌她愛吃甜,她手藝不好,那他好唄。

想想,許凝便將芙蓉酥收起來,二人僵持地坐了片刻,她提著糕點便下了馬車,徒留太子獨自置氣。

許凝便把糕酥給父皇母後和昭寧公主送過去,待到車隊啟程,再兩手空空地回來。

於是在整個路途中皆是她同太子在大眼瞪小眼,相互較勁,待到了齊雲圍場又假意攜手共走。

後來的秋狩七日,期間還鬨了虎獸,許凝都沒上馬射箭,在往年也有碰過馬匹,但今年她僅在台上觀望。

並不是說許凝還和以前那般老實,場上的騎射相競,便同金吾衛的侍衛壓了幾把賭局,自然得守在台上盯著。

這每年秋狩,底下的侍衛總會設局壓賭,找找樂趣,行得低調,沒幾個人知道。

一連幾天下來,許凝贏得不多,不得不說這楚王的武藝著實不凡,壓他不得虧的。

圍場寬闊,年輕才俊騎馬射箭,肆意奔馳,也是秋狩的一大看點。

亭帳內,許凝關心自己那點小錢,神色專注地看著圍場內的才俊子弟。

忽然一旁的太子冷幽幽道:“還未和離,便等著挑選下一個夫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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