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番外(16)(1 / 2)

繾綣 暮阿洋 10207 字 5個月前

偏臥內燈火闌珊, 門口的太監候了許久也不見太子熄燈就寢,都打起了哈欠。

自太子妃生下太孫,二人便分了房就寢,主要是娘娘房裡婢女嬤嬤一堆, 夜裡方便招呼些。

平日太子這時也該就寢了, 今兒從太子妃娘娘房裡出來便熬到現在, 方才宴席上忙這麼久, 殿下也不還累?

待到夜色深沉,入秋下了場小雨, 淅淅瀝瀝, 屋裡滅了燈。

太監見此鬆了口氣,躬身退下, 太子殿下就寢素來不喜旁人候著。

秋雨綿綿, 屋簷雨水滴落聲聲。

半刻後房門推開, 身姿高大的男人從中走出來,手持一盞青燈。

...

正臥的燭火惺忪, 尚未熄滅, 裡間的太子妃和太孫已經安睡。

候在簾帳外的奶娘倚著枕榻小憩, 聽見些許動靜,便起身抬首。

隻見太子身著青衫,將手提的燈熄滅, 隨之抬手讓奶娘安靜。

他提步緩緩入了房,榻帳垂簾, 輕掀起,裡頭的許凝正睡在兒子身旁,安然自在。

燭火昏暗,太子將奶娘招進來將兒子抱走, 動作輕緩,小心將人吵醒。

但作為母親總是警惕的,仍是醒了過來,隻見孩子被抱起,她欲言,轉眼見到太子,又止住了話語。

待房內隻剩二人,太子將榻帳放下,他本就衣衫單薄,僅脫了一件便入被褥裡來。

床榻裡淡淡的奶香,自打多了孩子,榻裡的味道都變了。

二人相視一眼,許凝道:“殿下過來做什麼。”

謝明擎探身輕摟她的細腰,一如方才觸碰過的觸感,他語氣平淡,“睡覺。”

許凝本想叫他下去,但想想怕吵醒外頭的兒子,轉眼被他壓倒,“你...!”

謝明擎不作言語,大手握著小手,榻帳裡視線昏暗,隻有溫熱的氣息。

許凝漸漸的便放鬆下來,任他這般抱著,如今她也不知他們是怎樣的感情,似乎不能分開,在一起也如此變扭。

生康兒時,太子著急入房而來,許凝隻顧著疼,抬眸望著他,又會覺得起碼他在乎她怕疼。

她知道太子也不是毫無情感的,他總是是拿他們是夫妻來壓她,但她就是生氣他瞞著她失蹤的事。

許凝試圖將手從他大手裡抽出來,太子則更為摟緊,線條分明的下巴抵著她的肩膀。

他低聲開口道:“過兩日孤離京一趟。”

像是告知她,叫她安心留在東宮。

許凝沒有回話,似乎是困了,低垂的眼眸又像是藏著心思。

謝明擎指腹輕揉她的手背,隱約地掩藏著難耐的情動,許凝能感覺得到。

方才在擦身子時被他撞見,這家夥就不老實,她的太子就是這樣悶悶的,在小地方暗示著她。

許凝順勢抽了手,對他撒謊道:“還不可以,身子還沒養好。”

謝明擎似乎略有一頓,低下頭首,有意無意地輕聞體香,還有鎖骨處白皙的肌膚。

他隻能回道:“嗯。”

許凝側了身子,枕著手臂淺睡,不再理會身後的男人。

***

太子因公務不在京城,許凝也便自在許多,不必被他時刻看著。

正巧帶著康兒去給皇後請安,康兒膽子大,對新事物總是好奇的,來了鳳儀宮不吵也不鬨的咯咯笑。

秋季葉落,庭外景色宜人。

許凝望著窗外一時出神,皇後抱著太孫瞥見她,是知道她的,近來悶在東宮裡,總會念著外頭景色的。

皇後道:“本宮都有些舍不得孫兒了,明日你讓人再送來鳳儀宮,本宮和奶娘照看著,正好近來昭寧也在王府裡養胎,你若閒悶,去找昭寧坐坐。”

許凝聽言微愣,隨之心中一悅,便揚唇笑起,“謝母後體恤。”

待至第二日,許凝把康兒送到鳳儀宮,便收拾一番去楚王府坐坐。

昭寧如今懷有身孕,看起來豐韻不少,原生得清麗的容顏竟顯出幾分可愛嬌憨。

許凝都誇她可愛,昭寧則苦惱自己吃睡都不便,那個生孩子的不都這樣,楚王照顧得緊便好。

聽聞楚王念著女兒,趁著日頭好,二人便約著去金水寺,戲耍一日,求了個女兒牌。

兩個小娘子,記性總不好便還把玉牌弄錯了,吃過齋飯,待至下午金水寺門前便來人催了。

其中東宮的馬車最為顯眼,許凝一眼望見了從外而歸的太子,沉著張冷臉,一身風塵仆仆的衣裝都還沒換,緊張兮兮的。

看來是提前趕回京的,也不通知一聲。

許凝停在頗遠的地方瞧太子一眼,也不說話,昭寧好心,為她辯解。

似乎是個人都看出來太子是生怕她跑了,不止一次堵她,回娘家那次是,上元節那次也是,這次來金水寺更是。

許凝不知說什麼好,以她身份,哪有膽子跑,況且康兒在東宮,太子就是神經兮兮的。

人都親自來接了,許凝也就隨他回宮,太子是心不安定,板著個臉,躊躇著有話說,到最後蹦出來一句。

“若以後想出宮走走,同孤說,會騰出時間來陪你。”

許凝瞧他的眼,覺得好笑,但沒笑出來,便入馬車去。

她也沒說要他陪,他這個大忙人,是不是閒得太管著她了。

在馬車上太子總想靠近,又拉不下麵子,許凝也沒說他什麼,最後任著他貼上來。

回到東宮,康兒已被太子接了回來,沒見著娘親哭鬨得厲害,許凝也就沒太理睬太子,將他打發去更衣沐浴了。

許凝剛把康兒哄好入睡,太子便回來了,借著孩子已睡就要胡來。

這一個大男人的力氣,許凝推也推不動他,太子倒好,還說問過太醫,可以行房事。

還真是沒皮沒臊的,去問太醫。

許凝看太子是越來越厚臉皮,總是動手動腳的,怎麼不端著他那君子的作態了。

榻帳裡,許凝羞紅了臉,嬌嗔地罵他急躁,弄得她又疼又難受。

又不得不放小聲音說弄疼了,太子這才緩慢下來,捏著她的腰肢不放過,說一些她一時間沒法理解的話。

他說和好吧,以後會待她好,許凝還能咋的,低語回道:“湊合吧,還能離了不成。”

夫妻帳裡的話,說得小聲,怕吵醒搖籃裡的孩子,太子顯然不太喜歡這個回答,但也沒追著她一定要答案。

興許是許久沒行房,加上身子剛恢複,許凝一時半會還適應不了他,不太舒服,過了好一會才行。

折騰下來,滿身香汗,他總是說再來一次,可再來又再來。

許凝委屈了,靠著太子耳畔便氣惱道:“你把我弄死吧,沒完沒了的家夥!!”

太子眼眸藏著情愫,瞧著她嬌滴滴的麵龐,行徑停了停,回道:“舍不得。”

言罷,他低下首,氣息潮熱地淺吻她的頸窩,“嬌嬌媚媚的,要了孤的命,聽不得你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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