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李可灼的府外眼線密布,不僅有大理寺的眼線,其他勢力也派了大量眼線,誰都想要料敵先機,而李可灼就是目前的關鍵點。
不過此人自從昨進獻了紅丸之後,回到府中便再也沒有出來過,甚至他獨自在密室之中,連府中下人都見不到他。
李可灼家中的密室,隱藏的極為隱蔽,密室中隻有一盞燭台,隱約可見一麵牆壁上掛著一幅對聯。
這對聯寫的很奇怪,既非喜慶吉祥之意,也非言誌明理之言。
左邊一聯寫著:淤泥源自混沌啟
右邊一聯寫著:白蓮一現盛世舉
說是對聯,倒更像是江湖接頭的暗號。
在這兩幅對聯之間,還有一張案幾供桌,不過供桌上不是供奉神像之類的東西,而是一枚銀質的令牌。
令牌正麵銘刻著一朵白蓮,背麵還是那副對聯上的兩句話。
此刻李可灼坐在一個蒲團上,他對著那枚令牌雙手合十,而後恭敬的一拜。
這動作看起來不倫不類,非佛非道的,也不知是一種什麼禮儀。
而後隻聽李可灼對著那蓮花令牌口中念念有詞,他語速極快,隻聽有什麼‘無生、真空、聖女’之類的話。
等到李可灼念完,那蓮花令牌上忽然投出一道光華,光華照在李可灼前,接著光影之中顯露出一個人影的輪廓。
見到這人影出現,李可灼連忙起,而後恭敬的對著光影一拜:“屬下李可灼,拜見聖女。”
李可灼堂堂朝廷三品大員,竟然對著那光影口稱屬下,而他將對方稱著聖女。
那光影乃是通過令牌投而來,也不知跨越了多遠的距離,但僅是如此也能看出,這所謂的聖女修為不凡。
“你做的很好,元象帝已經服下了第一枚紅丸,隻待兩後讓他服下第二枚紅丸,不僅能讓狗皇帝喪命,甚至可以削弱氣運金龍。此事一成,必將天下大亂,我聖教便可趁機舉事,而你自然是聖教的大功臣。”光影之中傳出一個女子的聲音,這聲音有些冰冷,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神祗,倒也符合這所謂的聖女份。
李可灼聞言麵露激動之色,而後有些狂的說道:“為聖教大業,屬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你放心,你是聖教的功臣,事成之後即便會有些麻煩,聖教也不會讓你丟了命的。”那光影之中的聖女似乎洞悉一切,連李可灼的後路都安排好了。
無人知曉李可灼密室之中發生的這些,就連周昂也不知道,偌大的朝廷之中竟然還有其它勢力潛藏。
兩後元象帝一連下了三道旨意,催促李可灼儘快獻上紅丸,直到傍晚時分,這位鴻臚寺卿才帶著第二枚紅丸前往了皇宮。
當李可灼進宮之時,無數雙眼睛都在盯著,而周昂更是利用自己的特權,緊隨李可灼之後前往了皇宮。
宮門外周昂正準備進去,柳誠的影突然出現在宮牆一角。
柳誠渾籠罩在白袍之下,除了周昂看到他之外,那些守衛皇宮的軍竟然下意識的忽略了他。
周昂快步走向柳誠,他知道柳誠此時出現在這裡,應該是有什麼要緊的事要告訴自己。
“李可灼這幾未離開府邸半步,我們多方探查,才找到一些他任職四川布政司經曆司都事一職時的線索。”柳誠的聲音從白袍下傳出,顯然是已經發現了李可灼上的端倪。
布政司下屬的經曆司是一個很小的機構,類似於檔案室一般的存在,而經曆司都事也隻是一個從七品的芝麻官,就是一個保管檔案的閒職。
這正是二十年前李可灼在四川布政司的官職。
周昂沒有答話,在等著柳誠繼續說下去,他知道柳誠之所以提到李可灼二十年前在四川的官職,應該此事與四川還有關係。
下一刻柳誠接著說道,一句話便道明了事的來龍去脈:“如今四川還存在著大量的白蓮教教徒,而許多線索都表明,李可灼與白蓮教牽扯緊密。”
“白蓮教?就是那個專業造反上千年的邪教?”周昂聞言也有些意外,沒想到這件事還與一個邪教扯上了關係。
對於白蓮教周昂多少知道一些,這是一個前朝的前朝就已經存在的組織,而他們上千年來就專乾一件事。
那就是無論誰取得天下,他們就造誰的反。
所以曆朝曆代白蓮教都被定為邪教,是受到正統朝廷剿滅的對象,本朝自然也不例外。
不過這白蓮教生存能力極強,曆朝曆代雖然多次鎮壓剿滅,但卻從未真正將其剿滅過,它就像那野草一般,一場風便又生長了出來。
“正是那個白蓮教,而且我們發現四川有大量的白蓮教徒,劍南軍很可能都被白蓮教滲透了,另外現在對白蓮教發號施令的,是一個被稱作聖女的神秘女子。”柳誠繼續說道,將目前已經掌握的況告訴了周昂。
周昂聞言點了點頭,相比於劍南軍被白蓮教滲透,周昂其實更擔心的是朝堂被滲透到了什麼程度?
李可灼這個鴻臚寺卿肯定是白蓮教的人,但他絕對不是唯一的一人。
“果然這天機一亂,什麼牛鬼蛇神都出來了!”想到此處周昂握緊雙拳,語氣沉的說了一句,他雙眼之中又一次顯露出濃濃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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