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南洋神君是鄰居,雖然少有往來,卻也知道這位神君睚眥必報,而且陰狠毒辣。南海龍王雖然不懼,卻也不想無端背這個鍋。
“咦?是人族那位周子?此人幾年前也見過一次,那時候還隻是個普通人而已,這才幾年竟也到了惹不起的地步。聽聞不久前這位周子遭到南洋神君暗算,看來此番也是他故意為之....”南海龍王目光轉動,瞬間便想了很多。
片刻後他立刻對蟹將軍吩咐道:“傳我命令,即日起封鎖龍宮,誰也不準出去。”
南海龍王當機立斷,決定置身事外。
而南海龍宮任由海嘯肆虐,巨大的海嘯很快便衝擊了爪哇島,就連島上的神廟都受到了不小的破壞。
很快黎明到來,周昂和葛良工站在新的城池上,在城門上寫著修文二字,顯然周昂就是打算將這裡作為修文縣城,而且在這座新城之中,縣衙、書院、牢獄都是一應俱全。
“老師不是說天不助人,唯人自助嗎?可這明明就是老天偏心,你說移山便移山,你說築城一夜之間便有一座城池修好。就算聖人言出法隨,也不曾有這樣的啊?”城頭上葛良工還有些難以置信,她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天不助人,唯人自助本也沒錯,不過有些時候天也是會幫你的,所以應該再加一句‘自助之人,天亦助之’。良工有沒有發現一個規律?人越是意誌消沉的時候越是倒黴,而意氣風發的時候往往做事無往不利,更是做什麼都順。”周昂望著遼闊的平原,看著天邊一抹晨曦撒下,說著有些玄乎的話。
周昂的話有些玄,不過仔細一想卻又真是那麼回事。
葛良工若有所思的看著周昂,而後忽然問道:“這麼說師傅從此以後也會無往不利了?那麼我們是不是要回京都了?”
“京都?沐心最近可有消息傳來?她的身體無礙了吧?”聽到葛良工提到京都,周昂目光下意識的遠眺,不過他問的卻是沐心的狀況。
“自從老師被貶後,春風得意樓便停業了,沐心沒有直接與我們聯絡的渠道,不過我從其它地方了解到,她如今已經能下床走動了。”葛良工很快便回答道,沐心隻是一個戲子,與周昂沒有太過緊密的聯係,不過葛良工隱約感覺到周昂對其刮目相看,因此特彆留意了一些。
“好,想辦法給沐心遞個消息,就說為師二月初二重返京都。”周昂直接開口說道,這句話也讓葛良工心中一震。
要知道周昂從沒表露過何時返京,而現在忽然明確返京時間,而且還第一個告訴沐心,這自然讓人生出無數猜測。
當周昂和葛良工站在城頭說著二月初二重返京都的時候,修文縣的老縣城和耶律部都徹底炸了鍋。
這兩個地方的人一覺醒來就發現,原本熟悉的世界已經完全變了樣,那連綿的群山不見了,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開闊的平原,而且還有一座巨大的城池。
很快周昂和葛良工就看到,無數的人群從遠處向新縣城而來,這其中有老縣城呼延家的人,更多的則是山上耶律部的人。
“如今的時節,京都應該已經下雪了吧?”看著如潮水般湧來的百姓,周昂忽然開口說了一句。
“是啊,可惜這修文縣從來不下雪。”葛良工隨口答了一句。
“都說瑞雪兆豐年,今年這良田是新的,城池也是新的,再有一場雪就更完美了。”周昂也多頁感慨的說道。
百姓們都好奇的向著新縣城而去,這一夜之間滄海桑田,然所有人都恍若夢中。
不過當耶律部的山民看到那望不到頭的良田,還有嶄新巨大的城池,一想到昨天夜裡周昂在山寨前說的那幾句話,這些山民心中無不激動不已。
忽然又一個山民停下了腳步,他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額頭,而後一臉錯愕的抬頭看向天空。
隨著這個山民抬頭,越來越多的百姓抬頭望向天空,所有人都感覺一絲絲涼意出現在臉頰上,而他們的眼中很快就看到一片片潔白的雪花飄然落下。
“這是.....是下雪嗎?”修文縣的百姓大多數一輩子都沒有離開過這裡,自然他們一生都沒有見過下雪。
很快天空雪花紛飛,大地也鋪上了一層薄薄的雪白,修文縣有了有史以來的第一場雪。
修文縣城下一片白茫茫,數萬百姓看著城頭那個挺拔的身影,心中自然而然的產生了敬畏。
移山,築城,招雪,每一件都讓修文縣的百姓對周昂敬若天人。
沒有人領頭,也沒有人組織,當這些百姓來到城下的時候,齊齊朝著周昂跪拜而下,口中更是不約而同的喊道:“拜見周聖!”
“師傅,你真的成聖了?”葛良工再次問出了這句話。
昨天夜裡在見到周昂移山時,葛良工也問了同樣一句,不過那是周昂沒有回答。
這一次周昂搖了搖頭,輕聲的說了一句:“如今算是百姓心中的聖人,卻還不是自己的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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