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1 / 2)

所以很多時候,他並不理解貝爾摩德,川和日向站在路口,看向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的貝爾摩德。昏黃的路燈加上開始飄雪的天氣,口中呼出的白霧仿佛朦朧了兩個人的界限。

貝爾摩德高挑的身材在這人來人往的俄羅斯大街上並不顯眼,當川和日向走近她並低頭俯視的時候,他突然發現了時光的變化,自己真的長高了好多。

“我們很久沒這麼心平氣和地站到一起了吧,野格。”貝爾摩德就是貝爾摩德,明明隻是叫出了他的名字,川和日向卻硬生生聽出了繾綣的味道。

“你不要總帶著酒精,我們就會心平氣和地站在一起。”川和日向一針見血指出了問題所在。

“上一次,你弄疼我了。”貝爾摩德眼波流轉,配合她的眼神,川和日向有了一種錯覺,上次可能都是自己的錯?

“是你的錯。”川和日向後退了一步,又後退了一步,直到能夠平視麵前這個女人,心中對時光飛速的感慨卻迅速消散,“你不要總在試探我,我不是卡瓦爾多斯。”

“但你還是救了我?”貝爾摩德走近了一步,“你沒有好好觀察你的搭檔呢。”

窗簾全開視野太好,一覽無餘導致係統過於給力的川和日向無話可說。

“你可以告訴我,下次,我一定不管你。”川和日向嘴硬道。

“我愛過你。”貝爾摩德略揚起下巴對準了他的視線,“還記得嗎?”

又是那個漂亮眼神,明明她的身體毫無波瀾,牽起貝爾摩德手腕的川和日向不甘示弱。

“我都記得。”不要懷疑他身體的記憶力,他離超憶症隻有一點點,頂著和貝爾摩德同款眼神的川和日向相當肯定。

“好乖好乖。”貝爾摩德伸出沒有被牽住的手,摸了摸對方漂亮的金發。

身體快過意識已經先一步低下頭的川和日向給蘇格蘭默默記上了一筆。

“要陪我去美國嗎?”貝爾摩德突然問道。

“不去。”川和日向抬起頭,鬆開了自己的手,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近到他隻能看到貝爾摩德頭頂,淡金色的發絲似乎都彌漫著香氣,“任務結束了,你不應該來找我。”

“但這隻是巧合。”貝爾摩德主動向後退了一步,笑語盈盈。

“我不信。”川和日向摘下自己的助聽器,遞給了貝爾摩德,“我們不是搭檔了,是你先提的。”

貝爾摩德沒有接過助聽器,川和日向隨即鬆手,東西掉到了地上,他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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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聽器裡沒有定位器,他已經拆掉了,但是狙擊槍裡有,其實川和日向有時候真的很好奇,他們為什麼要執著於給自己的東西裝這些小物件,他們明明知道自己一上手就會發現,當然,正常情況下,除了拆掉這個可能會影響手感的東西,川和日向並不會做什麼,這個定位器依然好好地放在他的琴包裡。

但是他真的不理解貝爾摩德,就像他不知道,為什麼貝爾摩德這次要來見他一樣。

剛拿到代號的時候,他曾經和貝爾摩德短暫地搭檔過,事實上,最開始貝爾摩德經常坐在車裡和他電子通訊從來不出手,對此川和日向並沒有覺得哪裡不對,貝爾摩德負責情報他負責行動,這很合理。

貝爾摩德的任務頻率很低,或者說,需要和川和日向一起行動的頻率很低,很多時候,川和日向都是蹲在豪華的彆墅裡,看著電視上貝爾摩德到處活躍的身影或者泡在彆墅的粉紅色健身房裡充當一個天天摸魚的小助理,直到貝爾摩德主動提出了中止搭檔。

當川和日向獨立出來自主接任務之後,他突然發現,大多數的任務朗姆都會提供相關大體情報,除卻保密性太強需要實時情報的危險任務,需要他們自己收集的很少,從那時候起,他對貝爾摩德的摸魚行動終於有了一個模糊的認知。

所以他不理解,他為什麼會被換掉,這跟他被剝削這件事無關,隻是他對自己能力的一種自信。

更深刻的體會,可能是在多次的聯合行動裡,貝爾摩德經常會像今晚這樣,突然給他一個訊息,然而他就要配合這個女人,儘快完成任務。如果他不配合,也並不會怎麼樣,但是同時,這次任務多半就要延期。

深感自己被白嫖的川和日向對貝爾摩德日益警惕,特彆是發現他跟其他代號成員在一起行動就不會這樣的時候,隻有貝爾摩德會這麼對他。

而這樣的警惕,在某次酒吧集合期間,到達了頂峰。

川和日向酒精不耐,這本來是個人物創建的小彩蛋,就算是對於進了組織的野格來說,其實也算不上什麼大問題,他有足夠的印象值可以消減這一BUFF。

但是這不意味著他可以忍受有人刻意給他掛BUFF然後消耗他的印象值,貝爾摩德簡直就是個中翹楚。

酒吧集合並沒有喝酒的慣例,那天的川和日向喝著檸檬水看著琴酒在傳達任務,本來是毫無波瀾的一天。

然後貝爾摩德湊了過來,給了他一個吻。

是生命之水。

烈性的酒液何止給他上了一個BUFF簡直就是BUFF堆疊,川和日向那是第一次知道,其實他是可以喝醉的,而不是每次都像個局外人一樣,控製著不聽話的人物行動、說話。

但是川和日向沒有斷片,第二天早上,他像每一個宿醉的人一樣,頭疼欲裂,也清醒地記得自己乾了什麼。

或者說,是他的每個馬甲都乾了點什麼。

川和日向自不必說,他晚上像個洋娃娃一樣,被貝爾摩德哄得團團轉,酒喝了一杯又一杯,這兩個狠人甚至還帶他去做了清掃任務,但是同時,神代誠那天正在一座暴風雪山莊裡破案,本來聽到凶手的複仇剖白時哭得真情實意的神代誠的情緒卻莫名感染了所有人。

矢野優依本就眼中含淚自不必說,獨居睡覺的九重千秋淚沾濕了枕巾,但是麻煩的是橘佑介和川和日向。

以為隻是小孩子做了噩夢而叫醒橘佑介的石田達也,收獲的是一個哭得更加大聲的孩子,手忙腳亂安慰了好久卻遲遲不見進展;一人滅一門的川和日向,卻跪倒在自己造成的血泊裡,掩麵哭得真情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