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陽光晴好,金燦燦的陽光從窗格外透進來,細小的塵粒在光下翩然飛舞。
許沫一大早就跟著桑榆去醫院見心理醫生。
她本來有些擔心,以為心理醫生能檢測出一個人是否被奪舍,在網上查過之後就知道,這種醫生查的是一些類似心魔的病。
她反正隻是缺少宿主的記憶,心理肯定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所以根本沒怎麼在意心理疾病的問題。
隻是,許沫沒有想到的是,看心理醫生,居然能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
陸清渝穿著白襯衫,和另一位心理醫生交談著什麼。
他麵色平靜,眉清目朗,白襯衫讓他身上少了幾分迫人氣勢,多了幾分冷清。
許沫心裡暗喜了一下,本來還在糾結要怎麼儘早勾搭上這位天道之子,沒想到第二天就又見麵了!
沒想到堂堂天道之子居然是位心理醫生!
不過想想也合理。
像這種,體內有兩個聲音的情況,對於這個世界的人,恐怕是會被當作心理疾病的。
然後,久病成醫。
更讓許沫驚喜的是——
陸清渝在看到桑榆的時候,目光落在桑榆身上好幾秒,等桑榆走近了,麵色平靜地稱呼了一聲:
“桑老師——”
而陸清渝身邊的另一位心理醫生,聽到這稱呼時,整個人麵色都窘了。
嗯?
站在桑榆身邊的許沫明顯感覺到,桑榆在聽到這個稱呼時,整個人凝了一秒,然後才不鹹不淡道:
“陸總客氣了。”
嗯?
許沫又困惑了,不是心理醫生嗎?怎麼叫陸總?
而且,這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不管從年齡還是相處時的態度看,都不像是師生啊?
陸清渝的目光往許沫身上瞥了一眼,沒有多做停留,而是看著桑榆:
“桑老師女兒都這麼大了。”
桑榆眼睛眯了一下,身上的氣息也淡了一瞬。
許沫感覺,現場的氣氛有點微妙。
這兩人,有種、針鋒相對般的感覺,但又不像仇人那般敵視。
不過,這位被她以屈辱的姿態綁在鴨店的床上的男人,明顯沒有認出她,同時沒有對她產生任何懷疑,這一點讓許沫心裡暗自鬆了口氣。
感覺氣氛有些尷尬,她看著陸清渝主動解釋:
“陸先生誤會了,桑叔叔是我父親的朋友。”
原本,陸清渝連一丁點的注意力都懶得分到許沫身上,此刻,聽到她的聲音,耳朵微動了一下,而後細細打量眼前的小女子。
小女子看上去年紀偏小,20歲左右,唇紅齒白的樣子看上去很是乖巧。
難得的是,小小年紀,容顏卻是足夠絕色耀眼,秀氣的眉如遠山之黛,晶瑩剔透的眼睛裡像是含了一汪清潭,整個人氣質如雨後百合,清淡得空氣都忍不住溫柔。
陸清渝冷眉凝了一下,倒不至於被一小丫頭片子的美色迷倒,他隻是,腦海裡不自覺浮現出,某位,與這小美女容顏氣質完全不相符的另一位大美女。
許沫麵色如常,沒有一絲緊張。
或許音色沒有辦法改變,但她昨晚的聲音和現在的聲音,其實是有很大區彆的。
果然——
陸清渝沒有打量太久便收回視線,向後一靠,眉頭半挑,就如同古時的帝王,矜貴慵懶,“叫什麼名字?”
許沫在心裡罵了一句“裝逼遭雷劈”,同時特彆後悔昨晚出去沒有帶手機,不然那麼銷魂的畫麵拍下來該多好。
麵上言笑晏晏,像個單純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許沫。”
也姓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