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有先例,畢竟,魔氣的轉移比奪舍更難,接收的一方必須毫無保留沒有任何抗拒。
會有多危險,崔昊不清楚,或許是萬分之一的概率成功,失敗的後果,可能是兩個容器全部毀滅。
他根本不在乎陸清渝的安危,他不是不敢賭萬分之一的概率,他是怕,就算成功了,她會恨他……
恨就恨吧!
崔昊深吸一口氣,再看陸清渝時的眼神,仿若看一個死人——
“是你的原因,她現在有生命危險。”
陸清渝的目光從沉睡的許沫身上,轉向崔昊,臉上的神色平淡到令人心驚:“需要我做什麼。”
崔昊緊攥了下雙手,他寧願是自己去用自己的生命拯救她,也不想……
好半晌,他緊攥的手鬆開了,聲音平淡而沉穩:“萬分之一的概率,她活了你死了;剩下的情況,你們一起死。”
陸清渝眼神黯了幾分:“隻有萬分之一麼?”
崔昊沒回答他,多說一句都不願。
“我沒意見。”陸清渝的答應,一點也不正式,好像在闡述今天星期五,那麼理所當然的事實。
崔昊呼吸急促了一瞬,他有意見,他知道,這種情況,就算真的救了她,她會永遠記住這個男人。
深吸一口氣,崔昊的聲音變得飄散輕柔:“躺上去。”
“不管你能不能完全信任我,都不要有任何抵抗,否則是在害她。”
陸清渝乖乖躺到那圓形的“床”上,躺到許沫身邊,看著她眼睛緊閉,看上去毫無生機的樣子。
他伸手,輕撫她的眉眼,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崔昊看得不舒服,打斷他:“躺好。”
麵對許沫都那麼高傲又彆扭的陸清渝,此刻麵對情敵的話,卻是前所未有的乖巧。
他深深看了許沫一眼,而後在她身邊躺好,指尖輕輕貼著她的手背。
按照崔昊的說法,不管成功與否,他都會死。
可他卻莫名沒有絲毫恐懼,特彆是躺到陣法中心的時候,心中好像有什麼要破土而出,謎一樣的自信,他不會死,也絕對不會讓她有事。
陸清渝很快失去了意識,身心沒有一絲絲防備,而那種有什麼要破土而出的感覺更加強盛了。
記憶在無意識中緩緩複蘇了,一如冰凍千年的寒冰,在某一絲不經意的陽光照射下一點一點融解。
從他是如何驚才絕豔地出生,到他是如何披荊斬棘地成長,到後來是如何被設計得封印進煉獄,到他又如何精心設計換來了救贖……
……
許沫睜眼的時候,看到一個模糊的影,有些熟悉。
她因為暫時不適應光線而眨了眨眼,幾下之後,看清了眼前的陸清渝,好似變了個人一樣。
她意識還沒回籠,愣了好幾秒,突然猛地坐起身,四下張望,聲音裡透著無法掩飾的緊張:
“崔昊呢?他有沒有事?”
她可還記得,自己昏迷前,他剛剛經曆了天雷!
彆墅的某一個角落裡,一直用神識關注著許沫的崔昊身體僵了一瞬,而後悄悄地離開了彆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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