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現在的情況是西澤才是那個具有攻擊傾向的人格?”
歐小葉點點頭,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雙手繳在一起,她的內心極度不安。
老教授,也就是尉遲西澤的爺爺緩緩地歎了口氣,道:
“這麼多年,我們都被騙了呀。”
歐小葉聲音都啞了:“都怪我,本來他們已經達成平衡了,如果不是我……”
“彆說這種話,現在的任務事解決問題,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教授說道,然後看歐小葉這個樣子又有點心疼,拍拍她的肩膀道:“沒有矛盾就沒有解決的契機,這一點你能想明白吧?”
“能。”歐小葉輕輕地說道,抬起頭,那眼裡的脆弱消失不見,隻有滿滿地堅定。
“我回去休整一下,然後我們一起解決問題。”
教授點點頭,然後是沉重的一聲歎息。
這麼多年了,希望這一次,是真的能夠把事情解決了吧。
歐小葉沒有回寢室,而是回到了原身的那個家裡,打開電腦,再次把尉遲西澤的資料拿出來看。
之前是想著反正她的目的不是治愈尉遲西澤,就隨便看了兩眼,但是現在她的心情卻不一樣了。
西澤的那番話,真的給了她內心沉重的一擊。
一個隻會在晚上出現的人格。
一個背負了主人格所有不堪的回憶的人格。
一個渴望解脫,渴望陽光的人格……
“你能懂嗎?一個隻能生存在黑暗中的人,突然見到陽光的感覺。”
“他擁有了那麼多年的陽光,如今連我唯一的慰藉都要奪去麼。”
“太不公平了。”
心口驀地一疼,歐小葉打開資料,第二次仔細地看了起來。
尉遲西澤是在八歲那年被發現有人格分裂傾向的。具體表現為行為異常,記憶混亂。
而八歲那年,發生了一件事情。
尉遲家破產,尉遲西澤的母親卷款逃走,導致尉遲西澤和父親流落街頭。
尉遲西澤的父親每天都要忙著工作,根本沒有時間照顧尉遲西澤,於是尉遲西澤就遭到了同齡人的霸淩,欺辱,和毆打。
據說,尉遲西澤身上一直都有傷痕,但是懂事的他從來不會告訴爸爸,隻會自己偷偷撿破爛去賣,然後用換來的錢去買藥
。
在尉遲西澤八歲半的一天,一向弱小的他突然反抗了。他揮舞著拳頭,把所有傷害他的孩子們嚇走了。
那是他第一次反抗,也是他第一次出現記憶混亂。
當那些孩子的家長帶著孩子前來討要說法時,尉遲西澤的表現更像是一個受害者,但是因為當時的在場的人很多,都說是
尉遲西澤打了他們,於是尉遲西澤的父親賠了錢,就這樣了事了。
尉遲西澤的爸爸並沒有把那件事放在心上,他以為這隻是孩子的小打小鬨。
直到有一天,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尉遲西澤把一個孩子的頭砸破了,他自己也是傷痕累累。
父親這才意識到事情有點不對勁,處理完之後的第二天白天,父親問尉遲西澤,孩子卻表示自己沒有那一段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