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大四呢？”西澤問，歐小葉就說不出話來了。
“繼續。”
西澤冷冷地說道。
歐小葉還在垂死掙紮，想做最後的抵抗。結果被西澤一個眼神就給弄慫了。
“我……我其實是個心理醫生，然後是你爺爺叫我來的。”
西澤點點頭：“很好，爺爺也參與了。”
“這個不能怪他，你不肯接受治療他很擔心你所以才……”
“不是擔心我是擔心尉遲才對吧？你們不都是想我消失麼。”
西澤說到“擔心”兩個字歐小葉眼睛就紅了，他說完這句話，歐小葉的眼淚也下來了。
西澤被嚇得有點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隻有故作凶巴巴的樣子道：“繼續說啊，為什麼不說了？！”
西澤一提到歐小葉是為了消滅他才接近他的事，歐小葉就會很難受，好像有千萬句話想要辯駁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似的。
她甚至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
但是西澤的聲音給了她一點安慰和勇氣，歐小葉把眼淚逼回去，繼續說道：
“我一開始答應和你在一起，是為了更好地觀察你，但是到了後來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
最後那句話歐小葉說的特彆快，好像生怕她沒說完西澤就會生氣似的。
西澤隻是靜靜地看著她，烏黑的眼珠裡是讓人分辨不清的情緒。
“繼續。”
西澤輕輕地說道。
歐小葉深吸一口氣，道：“在意識到我對你的感情之後，我就去找了教授跟他坦白，說我乾不下去了。”
西澤的語氣突然變得急切起來，他著急地說道：“為什麼乾不下去了，快說。”
歐小葉抬起頭，靜靜地看著西澤，道：
“因為我不想你消失。”
西澤挽唇一笑，好像是釋然了。但是歐小葉能感受到，他還有事情沒有放下。
“之後我就在想怎麼跟你坦白，怎麼才能在不傷害到你不讓你誤會的情況下把事情說清楚。”
“嗯。”西澤淡淡地說了一聲表示自己聽到了。
“然後就是我發現你禁錮了尉遲，我們吵架，再然後……就是胡靈的事了。”
說完之後，歐小葉就沒有再說話了。
該說的她都說了，剩下的，就交給西澤來決定了。
西澤看了她一眼，薄唇輕言：“說完了？”
歐小葉點點頭：“說完了。”
“不要避重就輕。”
歐小葉皺眉：“這難道不是最主要的嗎？”
西澤猛地靠近歐小葉，把她推到巷子的牆上，跟他們第一次見麵時一樣的曖昧姿勢，西澤在歐小葉的耳邊痛苦又絕望地低
吼道：
“你還沒告訴我，你和尉遲究竟是怎麼回事！”
歐小葉愣住了。
西澤的疼痛還在撕扯，仿佛在把自己的心臟剖開一個大口子給歐小葉看一樣：
“既然你一開始就知道我和尉遲是不一樣的，那麼，現在你告訴我，你喜歡的人究竟是尉遲，還是我，西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