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全部。”在比賽裡用過這一招,也沒有找其他借口的必要,“種島前輩的‘無’可不隻是消除回旋。”
“這一點我也知道。”入江摸著下巴,“稍微有些期待了,等你進入訓練營了以後。”
“那時候,前輩們都已經升入大學了吧?”
入江就笑起來:“你應該知道的吧?下半年U17會針對國中生開放召選的事,種島肯定和你說過了。”
“Puri?”
“他在我們麵前都說過期待的話啊。”
仁王因為這樣直白的說法稍微感到不好意思。
錯怪種島前輩了嗎?他還以為種島在訓練營也經常說他的壞話呢,比如“很難對付的後輩”之類的。
對話是循序漸進的。入江不可能每天都拉著仁王聊種島,那就太明顯了。但是交換指導,或者打練習賽的休息時間裡,從一個網球招數衍生出來聊到對應的技巧,再點到種島就顯得非常自然。
這天晚上,大家在一起聊完晚飯時井上所說的凱賓之後,又各自開始練習。
仁王和真田打了一場練習賽,互相交流了“劍”的用法。雖然一個是劍道一個是劍技嚴格來說差彆很大,但真田還是向仁王發起了挑戰。並不是網球上的,而是劍技上的。
“在道場一決勝負吧!”真田說。
仁王無語:“就算你這麼說,但從一開始就是我在贏吧?”
“如果遵守規則的話,贏的人就是我!”真田反駁。
仁王:“隻有劍道才有規則,我學的劍技沒有規則!武鬥就是要無規則武鬥才對!”
完全無法說服對方,於是所謂的“挑戰”又不了了之了。
旁邊的跡部和越前打完練習賽,毫不客氣地側過頭嘲笑真田過於古板。
雖然在場的幾個人中,跡部是唯一一個冰帝的人,但有意思的是他反而是最自然和其他人相處的。不管是和手塚還是和越前,或者幸村,真田和仁王,他和在場的每個人關係都不差。
甚至他與入江的關係也很快拉近了。在他發現入江偶爾會把薩克斯帶到室內網球場要求大家欣賞演奏後,他可以非常自然和入江聊起莎士比亞歌劇。
此時聽到“古板”這樣的形容詞,真田皺起眉想要找到一個合適的反駁。
“你不如回他,會看古典歌劇的人也沒有新潮到哪裡去?”仁王順口道。
跡部哼了一聲:“這說明你沒有足夠的藝術品位,真是太不華麗了!”
“說到這個,你如果約會,會和人一起去看歌劇嗎?”是仁王突然來了靈感。
目前為止還沒有什麼約會經驗的跡部,表現在外的是完全的自信,一點不自然的反應都沒有:“我當然會邀請她看歌劇。這是在分享我覺得值得分享的東西。”
“Puri,那還挺辛苦。”仁王道。
不知道是說和跡部約會的人辛苦,還是彆的什麼。
話題自然而然拐到了另一個方向,於是入江的問話就顯得毫不突兀了。
“說到這裡,仁王君,你是不是有姐姐?”他問。
仁王眨了眨眼:“為什麼這麼問?”
“之前種島和一個女生約會的照片,有傳到訓練營裡呢。”入江微笑著,看上去毫無攻擊性,“‘連種島那家夥都有女朋友’,大家都這麼說。那是仁王君你的姐姐嗎?”
……約會?
仁王想,自家姐姐到底替自己背了多久的黑鍋?
但當他直視入江的眼睛時,他敏銳地感覺到了不對。
不是那個意思,微笑的入江的笑容裡明顯藏著一些深意。
然後仁王想起,唯一一次自己和種島見麵,遇到過種島的大概是U17裡的朋友的事。是個童星嗎?還是拍攝的現場,如果是那時候……
“身材很好呢,還穿著紅裙子。”入江道。
仁王捏著辮子,嘴角下撇:“很不禮貌哦,前輩。彆打我姐姐的主意,piyo~”
雖然是表現出一個好弟弟的麵貌,但仁王和入江對視時就明白了,入江是知道的,那天的所謂種島的女朋友根本不是他的姐姐,而是他本人這件事。
……這到底怎麼發現的?
作者有話要說: 入江:我會看骨相哦,從骨架看出那應該是個男孩子,這是特殊能力,是透視。
真的擁有透視技能卻完全不知道這件事的跡部:啊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