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佑瑤放下手中的雞尾酒,拿起一個叉子叉了一塊蛋糕直接塞進了夏憐嘴裡。
夏憐整個人都是懵的,她不敢置信的微張著嘴,鮮奶油從她嘴裡流出,漸漸糊了她精致纖細的下巴。
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是怔楞的,誰都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舉動。
“夏小姐,少說話,多吃飯,不生瘡。”
夏憐:“……”
眾人:“……”
君佑瑤也不管其他人什麼表情,再次拿起那杯雞尾酒,牽著顧礪寒走向了喧鬨的大廳內。
而吳一直淺笑的跟在他倆身後,如同中世紀的貴族管家,隻是望著君佑瑤背影的眼裡多了幾分戲謔。
顧礪寒:“開心?”
君佑瑤笑得牙齒都格外白,像個偷腥的小貓,她湊近他在他耳邊低笑:“其實我本來想把手裡的酒往她頭上倒的,怕被趕出去,所以忍住了。”
她忍夏憐很久了,但又懶得跟她廢話,有句話說得好,能上手為什麼要動口,平白浪費老天賜給她那麼好看的四肢。
顧礪寒聽得眉眼俱是暖色,一雙眼裡像綴著滿天繁星,看著她閃閃發光。
“兩位主人,現在就去挑毛料嗎?需要我為您們介紹嗎?”吳恭敬的詢問兩人。
君佑瑤掃了諾大會場一眼,這個宴會廳裡除了靠牆的左右兩麵擺著酒水食物之外,又被不同大小的長形桌分成了不同部分,這種有框的桌高低長短都不儘相同,上麵擺放的毛料原石也各有大小區彆。
他們隨意走到一條長桌前,看著上麵擺放的各類原石,普通人看這些就好像煤炭砌台階,完全就是一抹黑,對他們來說這和路邊的石頭沒有任何差彆。
誰又能想到去掉那層粗糙的外殼,裡麵可能包裹著價值上百乃至上千萬的寶貝。
君佑瑤隨意拿起了一塊比較小的毛料在手上擺弄,觀察玉石毛料首先應觀察整塊玉石的表皮,一般來說,玉石毛料的皮層主要分為石皮、色皮和糖皮。
但不管是哪種玉皮都需要從它的色澤、結晶、結構等幾方麵入手,仔細分辨對比確定毛料的真假。
比如像她手中這一塊毛料其色澤頗為豔麗,表皮無裂紋與明顯瑕疵,這種毛料就極有作假的可能性。
是的,作假。
出現在賭石宴上的毛料並不代表就一定是真的,因為毛料貨源繁多複雜,加上如今的造假技術越來越先進,導致玉石毛料市場經常會出現一批假毛料。
“尊貴的主人,您手中這塊編號t197329的毛料來自南疆沙場礦坑,但我個人覺得它極有可能是塊造假毛料。”吳站在兩人身後,適時作出提醒。
像他這類侍從其實都是臻品珠寶行專門培養的石料采購員,他們每一個不僅熟悉原料產地,在賭石這方麵更是了解極深。
君佑瑤側頭看了他一眼,“你還懂賭石?”
“略懂一二。”吳笑得謙恭,並不自大。
君佑瑤輕笑著又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再次回頭掃過這方桌麵上的所有毛料,用她再次進化過的天眼。
之前天眼隻能透視人類等活物的血肉骨骼,看出每個人身上病穢邪氣的凝聚,但對死物卻是毫無作用。
但進化後她的天眼終於看到死物內部的情況了,而且這次不僅僅是邪氣,她的眼睛不僅能看到黑霧還多了一道瑩白色彩。
從葉舟府回林海市的路上,她一直在試驗天眼新的作用,確認那瑩白應該是好的,
人、動物、植物,還有一些死物上偶爾都會帶著這麼一層瑩白,通常那瑩白之色越濃鬱,人類或者其他東西就越健康越強大,這一點從顧礪寒身上就可以分辨出來。
他身上一點黑氣都沒有,隻有濃鬱到如白乳的光芒,就像他整個人都在發光一樣。
而其他東西或其他人則很少。
除了顧礪寒之外,龍鳳雙玨上的瑩白光彩最為明顯。
就像黑暗中的瑩瑩明火閃爍著灼人的光芒。
她想,如果黑光代表負能量的話,那熒光代表的應該是正能量。
就像麵前這桌麵上的某些毛料上就帶著這種淺淺熒光,而這些帶熒光的毛料內部都可見清晰的玉石原石。
“有看中的嗎?”顧礪寒在她耳邊輕問。
君佑瑤搖了搖頭,這一桌毛料裡確實有幾顆能解出玉來,但成色都很一般,她要贏就要贏得漂亮,讓何文豪輸得再也生不起風浪來。
說曹操曹操就到。
“韓小姐原來你沒臨陣脫逃啊?嗬嗬嗬。”
何文豪帶著一群衣著光鮮的人出現在他們眼前。
君佑瑤看也沒看他一眼,隻是冷淡地掃過他身旁那些人,他們有男有女,都上了些年紀,顯然就是上流社會的那麼一群人,他們每個人身後都站著一個灰衣侍從。
“何大師,這小姑娘是你的朋友?”何文豪身旁看上去最年輕的男人輕啜著美酒問,眼神輕慢而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