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疏落一些,花燈搖曳,便於地麵上映出一雙漂亮的影子。
蘇遙確實比傅陵要矮一些。
連影子都沒他長。
耳畔拂來悠揚婉轉的絲竹聲,蘇遙微微低頭,瞧著並肩而立的一對影子。
有點般配。
頭頂的花燈搖曳,二人緩緩踱步。
蘇遙心下微微雀躍,反應到麵上,便是耳尖紅紅。
他正稍稍低頭,便瞧見傅陵的影子,距他微微近一些。
他尚未反應過來,便察覺傅陵的衣袖,輕輕擦過他的手背。
然後,便輕輕握住。
蘇遙頓時心下撲通一聲。
小兔子愣上一下,便開始四處蹦噠。
二人抱都抱過了,蘇遙卻因為拉一下手,心動不已。
傅陵拉得很隨意,卻穩穩當當。
手心溫熱,手指修長。
傅陵的手也比他的大。
蘇遙麵上發燙,愈發不敢抬頭。
他們二人生得打眼,一路上惹來無數偷笑的眼風。
傅鴿子心下也蹦噠,卻比蘇遙坦然多了。
美人在手,昂首挺胸。
蘇遙這手好軟,指尖也不涼了。
開春病倒那一回,手指冰涼冰涼的。
裴儀真有用,回頭給裴儀包個大紅包。
傅鴿子拉住美人的小手,一路歡快地走到臨江樓的新店麵。
這新店麵,人也頗多。
傅陵與蘇遙趕到時,店門前竟排著隊,前麵還有五對客人。
是論對數的。
今晚的榮和坊沒有單身汪的位置。
一個容長臉的小廝走來,先畢恭畢敬行上一禮:“二位公子有禮。公子見諒,今日人多,普通位置得勞您先等上一會兒。”
他打量下傅陵的衣著,又笑道:“包房還有,不知道您願意去嗎?雖然您隻有兩位,但寬敞些。”
臨江樓每年都會麵臨這種問題。
七夕是人多,但往往是一對一對,大號包房又貴又不合算,往往沒人去。
但傅鴿子這種財大氣粗且心裡沒數的主兒,自然是不會在意。
他正要點頭答應,卻頓一下,望向蘇遙:“蘇老板願意去嗎?”
傅鴿子快成婚了。
雖然還是對錢沒數,但對心上人的臉色還是有數。
蘇遙一向不喜歡他亂花錢,但今日默一下,卻隻笑笑:“彆等了吧。”
偶爾大手大腳一次也沒什麼。
是開心的日子,不能拂了傅陵的興致。
傅鴿子很是高興,握緊蘇遙的手,對小廝點個頭。
小廝偷偷一笑,帶路時瞧見二人緊握的手,又打趣一句:“公子得抓緊您夫君呀,這年頭,花錢還知道問夫郎意思的,可不多見了。”
蘇遙讓他說得麵上滾燙,傅鴿子一臉驕傲。
二人再一路拉著手走到最頂層,小廝推開一扇包廂的門:“就是這裡了。”
這件包廂著實很大。
地上是精致絨毯,牆上是大幅書畫,山水屏風,銀鉤寶簾,窗子一開,遙遙可見碧波千頃的瓊江。
夜風一吹,帶來江上濕潤的水汽,心曠神怡。
傅鴿子甚為滿意。
蘇遙瞧他這開心的麵色,便也笑笑,對小廝道:“拿菜單吧。”
小廝賣出這麼一大包廂,自然得臉,客人滿意,他便愈發殷勤,先上來給倒壺茶:“二位公子稍等,先嘗嘗這茶,新進的碧螺春,味道正著呢。”
他笑著推開包廂門,卻一時不防,險些與路過的客人撞上。
小廝忙忙退一步,連聲賠禮,那客人卻站住沒走。
蘇遙一瞧,忙笑道:“謝兄?許久不見。”
謝琅立在原處,瞧見包廂中對坐的二人,一時神色黯然。
他微微出神,蘇遙正要上前來打招呼,便瞧見謝琅身側生得眉清目秀的錦衣公子扯了扯他的衣袖,一臉好奇:“阿琅,是你的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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