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因為,‘那些人’,本來是想借著車禍置我於死地,但是沒有想到我活下來了。
而我的記憶被篡改,是因為當時的車禍引起了外界的關注,‘那些人’不好再下手,所以才找人混入醫院,篡改了我的記憶?”
我回完,自己都覺得有些牽強。
當然牽強,既然已經找人混進醫院篡改我的記憶,那麼為什麼不直接讓那篡改記憶的人秘密的殺死我?
殺人的方式有很多,不一定要見血,不一定要暴力,當時我的狀態,直接把儀器管子拔掉,或許我就活不了。
胡亂的思索著,沈離也提出了同樣的反駁,並讓我想不通就不要多想,專注於眼前現有的線索。
我點頭,當然知道,我們現在現有的線索就是梁毅。
梁毅很可能就是蠍組織的成員,我當年就是因為要調查他,所以才出了車禍。
而之前攻擊沈離的人偶娃娃,肯定來自蠍組織的傑作,甚至可以大膽猜測,與控製讓老獵人誤殺陳昇的稻草人的人,是同一人,也就是那盜走老獵人用小兒子做成的小鬼的老道!
而既然蠍組織已經知道我們要調查梁毅,我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快!
隻有快,隻有趕在蠍組織之前找到梁毅,我們才有機會解開這一切!
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股急迫,而駕駛著SUV的沈離,自從駛出老街,上了公路,也幾乎沒有減過速。
幸好的是,淩晨的公路上,也沒有什麼車輛。
隻是盯著空無一人的公路,我突的就想到了小路霧氣的事兒,咬破食指就將鮮血抹在了自己的額頭,也順便在沈離額頭上抹了一下。
“江忘生,你惡不惡心?”
“這叫開門見紅,保佑我們這次行動能如願以償。”
我胡說著,當然不想再經曆鬼遮眼一類的事兒,被耽誤了寶貴的時間。
而這時,心中又突的傳來了江雲流的輕笑。
“江忘生閣下,吃一塹長一智,你做得非常好。”
我聽得皺眉,忍不住的朝向車窗外,用隻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低聲道。
“江雲流,你今天廢話很多。”
“江忘生閣下,你要理解我的心情,我們即將手刃仇人,心中當然會有激動。”
“你錯了!”
我咬牙沉聲。
“你是惡魔,我不是,我不會手刃梁毅,我隻會讓他伏法,然後讓正義裁決他的罪惡!”
沒有回話,反倒是駕駛室傳來了沈離的聲音,問我在嘀咕什麼。
“沒什麼。”
我搖頭,沈離也沒多問,SUV始終保持百碼之上的速度,直到個把小時之後,我們進入了城西,又行駛了半個鐘頭,終於在來‘海雲居’小區前停下。
下了車,現在已經是淩晨三點,小區大門旁安保室中的門衛已經趴在桌上睡著,正好,我們直接翻過鐵柵欄便進入了小區。
小區中一片幽暗,隻有行人道上每隔一段距離亮著的路燈。
我們順著路牌的指引,找到了三期,隻發現這小區三期,都是獨棟的矮層洋房。
而按照梁毅的備注,我們來到了三期第一棟洋房前。
洋房三層,沒有任何燈火,看來裡麵的人都已經入睡。
去到大門前,沒有敢亂來,因為這樣的獨棟洋房,一般都會在大門門鎖上安裝防盜係統,隻要稍有不注意,激活了防盜係統,我們肯定會曝露。
直到沈離一拍我的肩膀,指向了大門上方,洋房的第二層。
我順著看去,這才發現,這洋房的第二層,修建著一個露天陽台。
沒有多想,與沈離一起合作著,就翻上了二樓陽台。
在陽台上站定,對視了一眼,紛紛掏出了甩棍,壓低腳步,就進入了陽台裡處的落地窗。
落地窗中,當然就是這獨棟洋房的第二層,隻是因為夜深人靜,除了灑進的月光,是沒有一絲兒明亮。
在第二層大廳轉了一圈,隻發現這二樓大廳就是一個客廳,而客廳的一側,還有一條走廊。
握緊了甩棍,與沈離一起進入了走廊。
依舊沒有燈光,也不再有照射進來的月光。
我與沈離貼著走廊牆壁前行,幽靜、封閉、能聽見的,隻有自己的心跳。
直到我們發現,這走廊中還有兩扇房間門,應該是臥室門。
與沈離去到第一間房門前,深呼吸一口氣,輕輕的摁下了房門的把手。
幸好,房門沒有在被我們推開的同時發出任何聲響,我們也由此看清了房門中的情景。
果然是一間臥室,臥室裡處敞開的窗戶,也透進了依稀月光,照亮了臥室各處。
心形的單人床,隨處可見的公仔,還有單人床中,那抱著枕頭熟睡的小女孩。
是的,一個小女孩,大概六七歲的模樣,正抱著枕頭熟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