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加諸的法門的藏狼,在與我們相遇的時候,將法門還給了狼精,也就是說,它已經報了藏狼群被屠戮的仇。
所以,在那藏狼的思維裡,它應該已經殺完了所有的雇傭兵,哪怕是一個發瘋的雇傭兵,它也肯定不會放過。
但是這發瘋的雇傭兵,渾身並沒有被撕咬的痕跡,這說明他沒有受到藏狼的報複性攻擊。
可這發瘋的雇傭兵,為什麼沒有受到藏狼的報複性攻擊?難道當時他躲了起來?
而他既然身上沒有被撕咬的痕跡,沒有受到藏狼的攻擊,他發瘋又怎麼會與藏狼有關?
我想不通,身旁的王隊則又一挑眉,看向了死死盯著發瘋雇傭兵的周防。
“誒,周防小兄弟,阿木古郎呢?”
我聽著,心中一咯噔,當然也看向了周防,然而還不等周防開口,突的,一陣尖叫便從我們身後傳來。
我心中一驚,趕緊回頭看去,隻見就在我們之前上來的山壁邊緣處,阿木古郎正摔在地上,不停的往身後蹬著地麵,似乎在遠離什麼東西。
我們趕緊提著半自動步槍奔了過去,也是這才發現,阿木古郎正一邊蹬著地麵,一邊指著自己剛才摔倒的方向說有蛇,是蛇絆了他的腳。
我瞪眼,趕緊又提著槍指向阿木古郎剛才摔倒的地方,果然,就在阿木古郎剛才摔倒的地方,正有一道撲在地上的細長東西。
當然沒有直接開槍,而是死死的盯著那細長東西,直到我發現,那細長東西在我們的瞄準下是一動不動……
“阿木古郎,你確定是蛇?”
我不由得蹙眉,阿木古郎則一陣點頭。
“我蛇頭都看見了,肯定是條蛇!”
我聽著,依舊蹙眉,直到與王隊和周防,再盯著阿木古郎說的蛇靜待了一會兒,依舊沒有動靜,暗蛇就直直的躺在山壁邊緣,就好像一根木棍一般。
“這個氣溫,就算是蛇也冬眠了吧?”
王隊開口,看向了我。
我點了點頭,與他一起就提著半自動步槍,向山壁邊緣一動不動的蛇走去。
隨之,在我們的靠近下,我也漸漸看清了這阿木古郎口中的蛇。
首先,這阿木古郎口中的蛇,確實是條蛇的模樣,但是它並不是條蛇。
沒有錯,它並不是條蛇,而是一柄狙擊槍!
是的!這阿木古郎口中,在山壁邊緣的細長東西,並不是蛇,而是一柄遍布了青蛇花紋的狙擊槍!
而之所以阿木古郎將這狙擊槍看成了蛇,是因為這狙擊槍扳.機那部分,隱藏在荒草叢中,隻露出了筆直的、遍布了青蛇花紋裝飾的槍杆與槍頭。
當然,所謂的蛇頭,也正是這狙擊槍的槍頭,其槍頭的槍口,
便是這青蛇花紋大張的血嘴。
彆說,栩栩如生的,乍看之下,還真的會看成一條蛇。
鬆開了把著半自動步槍扳.機的手,身旁的王隊則蹲下了身,抽出狙擊槍的扳.機部位打量了一番。
“AWM狙擊步槍,好東西。”
“也就是說,這發瘋的雇傭兵是一位狙擊手……”
我回著,看向了被我們捆在荒草叢中的,發瘋的雇傭兵。
這就對了!
這發瘋的雇傭兵,並不是與其他雇傭兵一樣,拿著半自動步槍在山穀中突突的戰士,他是一名狙擊手,很可能在第一次與藏狼交火之後,他便翻上了山壁,由至高點行進以埋伏。
所以他躲過了藏狼的複仇,因為他根本就沒在山穀之中,沒有與藏狼交鋒,或者那藏狼根本就沒有發現他。
他一直在這山穀穀頂之上行進,那麼能致使他瘋癲的……
我心中一咯噔,想到了一個可能。
既然那藏狼被狼精加諸法門的時候,雙眼會變成死魚白,那麼這發瘋雇傭兵遇到的,有沒有可能不是藏狼,而是狼精!
是的!既然這發瘋的雇傭兵沒有受到藏狼的攻擊,說明他一直都在穀頂上埋伏著狙擊,藏狼也很可能沒有發現他。
那麼他瘋癲的原因就隻有一個,那就是在這山穀穀頂上遭遇了某種攻擊、或者某種不可思議的事兒,所以才變成了這瘋癲的模樣。
至於他在這山穀穀頂上,遭遇了什麼樣的攻擊、或不可思議的事兒……
反正我隻知道,這山穀穀頂上,就是狼精活動的範圍……
長吐出一口氣,身旁的周防又神色焦急的開了口,問我是不是推測出了什麼。
“這發瘋的雇傭兵,很可能是在這山穀穀頂上被襲擊,繼而發瘋,而這山穀穀頂上,據我所知,出了自殺的動物們,就隻有一種能夠攻擊人的存在……”
我說完,看向了眾人。
“很可能,這發瘋的雇傭兵,是受到了狼精的攻擊,所以才變成了這瘋癲的模樣……”
一時間,周防王隊和阿木古郎,紛紛瞪眼,神色中滿是不解。
我這才想到,我還沒有告訴他們狼精一事兒,於是也就簡短的給他們講了一下,這死亡穀西路,為什麼
會有那麼多動物自殺的真相,也順便講了一下,為什麼一隻藏狼能殘殺三四位雇傭兵。
我說完之後,周防王隊和阿木古郎當然震驚。
“這……這麼說,小玲之所以瘋癲,就是因為她當初進入這死亡穀西路,被這山穀上的狼精傷害了?”
周防第一個從震驚中回過神,瞪大眼盯著我問。
“不能確定,但以目前的推測來看,確實是這樣沒錯。”</p
我點頭,心中一片繁雜。
我當然不曾想到,小玲的發瘋,竟然與這死亡穀西路的狼精有關……
彆的不說,這狼精肯定不好對付,光是給藏狼加諸法門,就使得藏狼能與數位雇傭兵抗衡,那它本體,還不像那胡仙家的紅西裝男人一樣,出手就論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