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珩離的太近,以至於桑桑聞見了他身上那股清冷的猶如雨夜一般的味道。
下一瞬,桑桑的耳廓一陣酥麻,原來是陸珩溫熱的呼吸拂在她的耳朵上,她的身子忍不住輕輕地顫了一下。
角落裡的兔子燈光芒明潤,桑桑不敢動彈,她低低地應了一聲:“是,世子,桑桑會記住的。”
桑桑鬆了口氣,幸好陸珩沒有發作,她原本還以為陸珩饒不了她。
陸珩繼續把玩著桑桑的手指,隻覺觸感溫潤如玉,滑膩的很。
半明半暗的光打在陸珩的臉上,俊秀中帶了幾分冷厲,桑桑不敢抽出手來,她忽然覺得此時的陸珩就是個變態。
她還要怎樣才能算是乖,她真是弄不懂了。
外麵傳來悠然的鈴聲,原來是到了府上,陸珩這才放開手,然後叫著十安服侍他下去,看著陸珩的背影,桑桑才歎了口氣,看來她以後還要更加謹慎才行。
天氣一日漸一日的暖和,這天就到了陸珩的生辰。
不管怎麼說陸珩都是鎮國公府的世子,這生辰宴必定少不了,且要一番折騰。
聽鬆院上上下下一大早就忙活起來了,待給陸珩收拾停當後,十安就推著陸珩去了正房,這樣的時候自然是要到範老夫人的正院去的,估計一天下來得要晚上才能回來。
因為桑桑前些日子才被範老夫人叫去,陸珩這次特意叫她留下,省的麵對範老夫人。
桑桑知道後直舒了一口氣,還算陸珩有些良心,那範老夫人可不是個好相與的,她就留在院裡正好,落得輕鬆。
因著生辰這樣的喜事,陸珩給院裡上上下下都放了假,明日再上值,寶珠樂的嘴都合不攏了。
無事可做,桑桑索性回屋睡了一整個白天,補足了精力,待她醒來時已經是晚上了,寶珠見她醒來連連驚呼:“你這可真夠能睡的。”
說話間外麵就有一個小丫鬟敲門,那小丫鬟嘴兒很甜,她手裡拿了好幾壺酒:“桑桑姑娘,這是安嬤嬤吩咐奴婢拿過來的,嬤嬤說這樣的好日子咱們丫鬟也可以儘情樂嗬樂嗬,”她把就遞給了寶珠:“兩位姐姐今兒想吃酒也成。”
對著這兩壺酒,寶珠特意去整治了幾碟小菜,她把菜品和酒放在了院裡石榴樹下麵的石桌上:“桑桑,今兒晚上咱們兩個且好好樂嗬樂嗬。”
桑桑其實沒喝過酒,她聞了聞酒香,又想了穿書以來的這些糟心日子,一連就喝了好幾杯下去,把寶珠驚得說不出話來。
酒過三巡,寶珠已然醉倒了,桑桑還能穩穩地坐著,就是整個人已經迷糊了,好在她還有一絲清醒,央了一個小丫鬟把寶珠扶回屋去,她則繼續留下來喝酒。
桑桑又喝了一杯酒,她覺得眼前的石凳已經重影了,變成了兩個。
桑桑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來,後來卻蹙了眉,她想起這些日子以來樁樁件件的事,隻覺得滿身疲憊。
眼下陸珩是不可能放她走的,她難道要這樣活一輩子嗎,她不想。
桑桑以手托腮,眨眼間又喝下了一碗酒,原來這酒壺已然空了,與此同時,她覺得身邊似是多了一道黑影,她轉過頭去,那人影模模糊糊的,像是坐在輪椅上,她過了好一會兒才辨認出來那是陸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