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 76 章(1 / 2)

嬌妾(穿書) 白糖奶兔 13553 字 6個月前

() 桑桑提著糕點匣子的手指因為太過用力而泛白。

她是當真不想再和陸珩有任何牽扯了, 可自打回了大齊後, 偏生像躲不過似的,一件件事都趕了上來, 桑桑都在想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孽緣。

陸珩擰著眉頭:“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桑桑雖然不想再見他,但平素裡也沒有這樣無緣無故的發脾氣,除非是哪裡惹到桑桑了。

桑桑已經氣的不想和陸珩說話, 她握緊了匣子:“既然王爺有事要見皇上,那我就不打擾了,”她說罷就轉身回去了。

看著桑桑逐漸遠去的背影, 陸珩苦笑,就這麼不待見他。

等回到屋裡,桑桑看著一匣子完整的山藥棗泥糕, 心道真是浪費巫月的好手藝了, 然後一口口把糕點全都吃了下去, 連晚膳都不用吃了。

這廂,陸珩處理完了宮中的折子,等到傍晚時才出了宮門。

十安在馬車旁等他,一見陸珩就道:“世子, 您這身子剛剛好, 還是早些上車, 府裡臨走前安嬤嬤還囑托我叫您仔細著些身子,她說今兒給您熬了湯,就等著您回去呢。”

上了馬車,陸珩坐在軟墊上, 他眉頭微擰,顯然是有心事的樣子。

十安就揣度著道:“世子,可是有什麼事交代屬下去辦的?”

陸珩的聲音低沉:“去查查……聖女這段時間可有什麼事。”

十安沒有應承,反而是以一種複雜的目光看著陸珩,陸珩當即就懂了,他的聲音一下子就冷了:“什麼事?”

“世子,十安這兩天確實是聽說過些關於聖女的傳聞,不過這也和你有關……”十安道。

“說,”陸珩眉心處淺淺一道皺痕。

十安肅了肅嗓子:“是這樣的,朝野內外忽然傳聞起一個謠言,說是您冒雪求見聖女,和聖女……不清不楚。”其實吧,說謠言也不對,確實是有這麼回事兒。

陸珩的手掌撐在身側,骨節分明,是他疏忽了,這些天他久病初愈淨忙著朝務了,根本沒有分心思去管旁的事。

聽了十安的話,陸珩就知道是有人瞧見了那天的事,添油加醋的往外傳,不管是想對付桑桑還是他,這個目的都達到了,尤其是桑桑,她如今是聖女,最是代表著高潔無端,容不得有一絲損害名聲的事。

看著陸珩的臉色越來越黑,十安選擇低頭沉默,說不定等會兒世子就要罵他了。

不過陸珩沒有罵他,陸珩說:“去,好好的查究竟是誰傳出來的,”他的眸子暗沉沉的:“一個也彆放過。”

十安立即正色起來:“是。”

就像桑桑說的,既然小宮女們都知道了,那外頭的人想必也知道了。

此刻,鎮國公府的一處院落裡,巫瑤長長久久地看著麵前的燭台,燈花劈啪一聲,燭火搖搖欲墜。

巫琴擔心地看著巫瑤:“姐姐,你這大半個下午都沒說話了,就是再傷心也不要這樣啊。”

巫瑤目光飄忽,她想起之前去宮裡見桑桑的那次,她還同桑桑說陸珩掛心朝務,甚至凍的病了,現在想來真是可笑,原來是在大雪天裡等著見桑桑才被凍病。

巫瑤知道,現在的桑桑確實無心於陸珩,才能做得出那麼冷漠的事,可陸珩……卻一心堅持。

之前巫瑤從來都覺得隻要自己守在陸珩身邊,他就會看到她,可時間這麼久了,桑桑重新回來連見他都不願見,他卻這般執著,巫瑤不禁去想,她再堅持下去還有用嗎?

巫瑤的心難得的有了一絲動搖,她很迷茫,她覺得她過往的這些堅持都是錯的,甚至是一場笑話,她覺得她再等下去,陸珩也不會再看她一眼。

看著巫瑤漂亮的雙眼那樣迷茫,巫琴覺得這簡直像拿把刀子往自己的心上捅。

巫琴見勸不動巫瑤,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是出了門,又把門安靜地帶上,她出了門口才長出了一口氣。

原本的姐姐是巫族最高貴的女子,可現在桑桑回來了,所有人都隻看桑桑。

還有陸珩,姐姐因為他而待在大齊兩年多,可陸珩竟然還是被桑桑那個狐媚子給迷了過去,被那女人給握在手心裡。

所有的錯,原是桑桑的!

巫琴想,她一定要給桑桑一個教訓。

一開始得知沸沸揚揚的消息後,桑桑十分擔憂,可後來想到再怎麼樣也無濟於事,索性好吃好喝地待著。

這會兒巫月忽然推開門說:“聖女,我剛剛出去打聽了下,就這幾天裡,那些消息忽然都沒了,銷聲匿跡了。”

巫月顯然很開心,她最怕有人抹黑桑桑,如今這些人的嘴被封了,那這傳聞自然會不了了之,也動不了桑桑。

桑桑卻想了很多,世人最愛在背後講究旁人,這樣的消息,顯然不會輕易就放過去,肯定是背後有人運作,她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天在殿前遇見陸珩的事,這事一定是陸珩做的。

桑桑舒了口氣,看來這事不是陸珩做的,當時是她衝動了,陸珩如今已然是攝政王了,定然也不想穿出這樣的傳聞來。

她本就不好解決這事,畢竟是巫族人,陸珩是攝政王,這事由他處理最好,如今事情果然解決的很完美,桑桑放下了心。

逐漸入了春,天氣開始暖和起來。

安嬤嬤又著人給陸珩裁了好些春裳來,等陸珩換上春裳後,安嬤嬤才恍然陸珩竟然瘦了這麼多。

自打兩年多年桑桑離開,陸珩就日漸的消瘦,如今竟然又瘦了幾分,雖然五官更為突出俊秀,可人到底是瘦了,安嬤嬤心疼的很。

陸珩知道安嬤嬤不放心,就打發她出去熬湯,這樣也叫安嬤嬤有事做,他拿過一本折子:“這事做的不錯,一點痕跡都沒露。”

十安忍住不翹嘴角:“這都是屬下該做的,”這事本就不難查,是大齊的一個閒散宗室散播的消息,十安三下兩除二的就解決了。

陸珩凝眉,片刻後道:“這幾天,她可有什麼消息不成?”

說實話,陸珩如今是攝政王,實際的大齊掌權者,宮裡基本也都是他說了算,想要知道桑桑的消息可謂是易如反掌。

十安想了想道:“還是和從前一樣,用膳、散步、練字,偶爾去見見皇上,對了,過兩天聖女要去誠郡王府舉辦的春宴。”

說到這兒,十安就沒有再說了,其實他還想問陸珩去不去。

陸珩伏案批公文:“好,以後繼續盯著,有任何事第一時間告訴我。”

十安明白了,世子這是不想去,他恭敬地應了諾,然後退下。

陸珩想桑桑怕是還在氣頭上,他若是也同去宴會,說不定她心裡會有疙瘩,索性他就先不去,等日後再見桑桑。

誠郡王向來是個閒散的王爺,之前是先帝駕崩又趕上冬日寒冷,除了有次宮裡大宴宴請聖女外再沒旁的宴會,這可把他給憋壞了。

這不,一開了春又出了喪,誠郡王立馬就張羅了宴會。

誠郡王府的人辦宴會都是老手了,一概先去買花布置,再另購花燈無數裝點,特意整修了府裡,對了,府裡有自養的戲班子,這不需要另叫。

一切妥當,就剩下宴會的名單了,原本第一個要請的自然是巫族來的巫瑤姐妹,可這回誠郡王琢磨著把帖子最先送到了桑桑處,又給各貴族下了帖子。

建康城裡一時間就熱鬨了起來,畢竟大家都素久了,都想樂嗬樂嗬。

而桑桑處,宴會這天也選擇了合適的衣裳,這畢竟是誠郡王開的宴,又人人關注,她多少也是要去略坐一坐的,要不然就是不識抬舉了。

巫月坐在一旁看小丫鬟給桑桑上妝,她忍不住屏住了呼吸,聖女本就美,這一上妝,越發顯得清豔,簡直讓人挪不開眼睛。

正在桑桑收拾的時候,趙詢推門而入,他今天也特意換了身新衣裳,俊朗的很,巫月的眼睛忍不住在這倆人身上來回掃,她開始期待聖女成親,然後生下小聖女了。

趙詢笑道:“今兒我陪你一起出去,免得你到時候無聊。”

桑桑已經收拾完了,她打趣趙詢道:“我看你是想自己出去玩兒吧,怕是在宮裡待得悶極了。”

趙詢確實是被說中心事了,他之前為了躲趙王可是一步都不敢踏出宮,這回他特意打聽了宴會上沒有趙王,這才放心過去的。

說說笑笑,兩人乘著馬車到了誠郡王府。

誠郡王府已然開始熱鬨起來了,桑桑的到來將這熱鬨給掀到了**,畢竟這可是聖女啊,比公主還要高貴的存在。

誠郡王連忙迎上來:“聖女,您來了,快請上座,今兒有好些純釀的酒,您可以飲個一兩杯。”

桑桑淡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坐到了位置上。

一旁的巫琴看著桑桑被簇擁著進了內室,她暗暗咬著牙,這女人如今可真是,走到哪兒就要當哪兒的焦點啊,當真不要臉。

巫琴忽然笑了下,她倒想看看,若是從前的事被揭露了出來,桑桑會怎麼辦。

桑桑坐下後就應對一撥撥的大齊貴族們,畢竟人人都想著跟她說話,趙詢在一旁幫桑桑擋了不少酒。

好容易將這些人應付完,等會兒才會開膳,現在都出去賞花看景去了。

趙詢酒量不錯,這幾杯下去隻是有些臉紅,眼睛也更亮了幾分,他剛要和桑桑說話,忽然驚訝道:“我父王怎麼也來了,他不是說他不來的嗎?”

順著趙詢的視線,桑桑果然發現了趙王,她轉過頭:“看來是打聽到你來的消息才過來的。”

趙詢聽完桑桑的話立馬就躲了出去,直到開宴後人們都坐下來時才回來,這會兒不能隨意走動,趙王也隻得乾坐著在那兒瞪他,卻尋不到機會說話。

桑桑失笑,這真是對冤家父子,明明兩人都是關心著對方的,偏弄出一副死生不相見的架勢來,也不知道趙詢什麼時候才能放下。

誠郡王府的廚子廚藝很好,這些糕點都很美味,大家吃的也很開心。

不過既然是宴會,自然要有些風雅的事助興,會些才藝的都可以選擇當朝演出,說不定還會得個什麼才女的名頭。

不過當然沒人敢請桑桑,畢竟聖女能來已然是很大的榮幸了。

桑桑坐在位子上,一麵吃酒一麵聽小娘子們的琴曲,當真是享受的很,又過了一會兒,巫琴上前奏了一首曲子,這曲子著實好聽,博得了個滿堂彩。

桑桑這才發現這回竟然隻來了巫琴一個人,巫瑤竟然沒有過來。

人們都慶賀巫琴,巫琴有些飄飄然地享受著這些吹捧,自打來了大齊,她就習慣在這些宴會上出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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