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 97 章(1 / 2)

嬌妾(穿書) 白糖奶兔 13541 字 6個月前

()宮裡。

桑桑剛從齊昊那兒回來,寶珠見狀就給桑桑端上了一碟糕點:“這是剛剛出爐的,正溫著呢。”

寶珠知道桑桑似是有煩心事,眉頭總是皺著,她又幫不上忙,隻好做些桑桑喜歡的糕點。

桑桑嘗了一口糕點,隻覺入口香甜:“寶珠你的手藝是越發進益了。”

寶珠笑了起來,想當年她隻能在灶上給廚娘打下手,後來還是因著桑桑的原因才被提進灶上學手藝,這些年下來確實進益了不少。

尤其是當初桑桑走了以後,寶珠還以為會被趕出灶間,沒想到卻還和從前一樣,她也因此才練就了如今的廚藝,這都是因為……陸珩。

說到底,王爺人還是不錯的,寶珠想。

寶珠接著給桑桑倒了碗茶:“皇上如今可大好了嗎?”

“已然大好了,隻是皇上身子弱,看著小小一個人兒十分的可憐,”桑桑說著歎了口氣。

齊昊早已經全好了,不必吃藥了,可他本就體弱,如今這一遭大病過來,身子更弱了,明明已經大好了,可瞧著還是病歪歪的樣子,看這樣子是隻能好好養著了。

得,自己又提錯話了,寶珠想,她剛琢磨著再說些什麼話,外頭巫月就進來了。

巫月走上前來:“聖女,這兒是才遞過來的折子,”自打上次事件後,巫月越發小心了起來,她確實是一腔為聖女好,可做這樣的事總是不地道,日後還是要更謹慎些才是。

桑桑接過巫月手中的折子,看完了後歎了口氣,得,這回不用琢磨著該怎麼和陸珩說了,她要出去忙一段時間了。

其實說來聖女更像是一個信仰,讓普天下的信徒信重,故而聖女出使齊國也不能隻待在都城裡,還要去一些齊國其他的城鎮,看一看當地的百姓,當初出使魏國時也是如此。

隻不過這樣一來,桑桑至少要一兩個月才能回來。

桑桑舒了口氣,沒有快刀怎麼能斬得了亂麻,隻能等兩個月以後回來再說了。

這回出使不似先前一般盛大隆重,故而隻是由禮部清點一下行程的典儀,再就是一些要帶的東西,然後擇了吉日由當朝一些官員去送就好。

長街上,桑桑穿著聖女的服製站在馬車前。

這回攏共來了也沒多少人,本不是什麼大事,還是大齊的禮儀官非要過來相送,若不然桑桑都想自己一行人就走了。

隻不過雖說人少,禮儀還是要做足的,好容易弄完,桑桑才要登上馬車,後頭就傳來一陣馬蹄聲。

縱然在街上,竟然都被帶出了一陣煙霧來。

禮儀官心中微驚,心道怎麼這會兒還有人過來?還這樣大的陣勢,難不成是有什麼緊要的事情同聖女說,可再怎麼緊要也不會趕在這個時候啊!

兩旁候著的官員俱都交頭接耳,小聲議論究竟是怎麼回事。

待馬蹄聲越來越近,眾人也就看清楚了,隻見前頭最先一人身著官袍,墨發束在玉冠內,麵容俊秀,正是當朝攝政王!

攝政王怎會來此?

禮儀官和一眾官員大吃一驚,麵麵相覷,更是議論開來,可隻敢竊竊私語,等陸珩下馬,更是連忙行禮請安。

陸珩隻略點了下巴,然後就快步走到桑桑身前。

桑桑早已愣了,直到陸珩在她麵前站定才回過神兒來:“怎麼這時候過來了,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說?”

似聖女出使的事攝政王自然是知曉的,先前桑桑也和陸珩說過,陸珩還說朝中無事,叫她安心出去,可眼下怎麼忽然來這兒了。

一旁低頭候著的官員們更是驚惶,相互之間眼色亂飛,在聖女臨行之前攝政王這樣大架勢過來,究竟是為了何事?

終於,好不容易瞧見攝政王似是開口說話了,隻可惜離的太遠,什麼都聽不清楚,一眾官員們心中大呼可惜,隻能拚命用眼角去瞥。

而另一頭,陸珩對桑桑說道:“無事,我隻是過來……送送你。”

看著一旁馬兒累的直到現在還在喘氣,還有眼前的陸珩,衣裳上似乎都帶著塵土,這般著急的過來,竟隻是為了送送她?

桑桑抿了抿唇瓣,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心裡更是亂成一團。

好半晌,桑桑才道:“往後不必這樣了,你是攝政王,本就忙的沒時間休息,何必在這裡浪費時間。”

桑桑實在不想看陸珩再執著於此了,故而隻能這樣硬著心腸說話。

陸珩卻仿佛沒聽見似的,他看著桑桑,聲音低沉道:“有關於你的事,從來都不是浪費時間。”

說罷,就不再出聲了。

桑桑的心莫名跳了一下,她抬眼看著陸珩,心道陸珩的嘴皮子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厲害的。

陸珩道:“此行路遠,要注意著些。”

桑桑點了頭:“嗯,我會多加小心的,”雖然並不會發生什麼事。

後頭眼巴巴等著的官員們幾乎都想抻著脖子去看,可到底不敢,隻能同身邊的人小聲私語。

“先前我還以為是朝上生了什麼大事,攝政王才這般急匆匆趕來,可眼下瞧著這樣子似乎是沒什麼大事發生啊,”一個官員納悶道。

從他們站的位置看過去,正好看見的是桑桑的半側臉和陸珩的背麵,雖瞧不清楚他倆的神情,可瞧著場間這情勢就知道也沒什麼大事發生,若不然聖女早和攝政王回去了,哪裡還能安安穩穩地站在這兒說話。

另一個官員應和道:“就是說啊,咱們攝政王從來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平日裡瞧見的都是一成不變的冷麵,幾乎沒瞧見他著急的時候,怎麼方才那會兒過來的那麼匆忙?”

“誰說不是呢,再者說了,就是有什麼事攝政王也不會同咱們說的,”這官員說完後又轉過去看桑桑和陸珩。

攝政王背脊挺直,身量高大,不隻生的俊秀無比,更是透出隱隱的透露出當權者的霸氣,而聖女更是生的絕色,兩人站在一起竟像是一對兒一般。

這官員下意識道:“誒,你瞧著攝政王和聖女像不像夫妻一般,當真一雙璧人。”

另一個官員竟也跟著點頭,當真是郎才女貌,然後立即就反應過來了,低聲喝道:“你瞎說什麼呢,要是叫旁人聽到可是不要命了。”

先頭那官員麵色就白了,然後連忙站定,再也不肯說話了,隻不過那另一個官員卻在心中暗暗點頭,實在是般配的很啊。

他不禁想到,若是攝政王和聖女真的成了一對,那該是全天下的盛事。

這頭,桑桑終於乘了馬車走遠,陸珩在原地站了良久,直到桑桑一行人的車駕消失後才動身。

陸珩雙手負在身後:“十安,派過去的人都出發了吧。”

十安麵色也正經起來:“王爺放心,這回點的全都是咱們手下的精英,武藝非同尋常,”他頓了頓又繼續道:“屬下先前已經安排好了,隻叫他們一行人不遠不近地跟在聖女的車駕後頭,千萬彆叫聖女發現,然後暗中保護聖女。”

這些暗衛自然是陸珩手下培養的心腹了,先前桑桑曾遇刺,陸珩放心不下,這才暗中派了守衛保護桑桑,免得再出差錯。

聽了十安的話,陸珩才徹底放心,然後向前走。

十安在心中歎了一口氣,他心道王爺怎麼不同聖女說出來呢,反而這樣暗中保護聖女,隻有說出來,才能真正叫聖女感動啊,這樣才能重新把聖女追回來,可惜王爺慣來是個不喜歡表功的,常常都是做了十分才肯露出一分來,若是沒有旁人說出那九分,隻怕當事人永遠都不知道王爺曾替做過的事。

十安雖然很想告訴聖女,可他又怕被陸珩知道,兩廂糾結下,隻好暫時忍著了,他想若是到頭來聖女還是沒有同意,他十安就算是豁出來再也不得王爺的看重,也要告訴聖女,想完了這一節,十安才跟上去。

禮儀官見陸珩往回走,連忙迎上去:“王爺,可有何大事?下官定儘力去辦,”他是個慣來嚴肅板正的老頭兒,最是端謹守禮,若是有人與他衝突,他能引經據典,用經史子集在朝上把旁人給參個狗血噴頭,還一個臟字沒有。

是而,大齊朝還真沒有幾個人的戰鬥力能比得過禮儀官。

麵對這禮儀官時,陸珩也隻好停下步子:“本王是去同聖女說一些事情,”說罷就要走。

可禮儀官如何能輕易放過:“王爺,下官作為禮儀官管的就是這些事,尤其今天還是聖女出使之日,按說應該是要史官一筆一劃記載下來的。”

他說這話時麵色嚴肅,大有陸珩不說他就一直追問下去的架勢!

十安在一旁看的都要笑了,自家王爺上哪兒有正事和聖女說啊,他倒要看看王爺會說些什麼才能搪塞過去。

陸珩心頭升起淡淡的無奈,隻好道:“是朝中要事。”

禮儀官反倒聽進去了,還很是認真:“下官知曉了,王爺現下便先行吧,”他想攝政王和聖女商議的自然是大事,怎可輕易叫旁人知曉。

一旁的十安都看愣了,心道王爺就這麼把一貫難纏的禮儀官給糊弄過去了,他和王爺比還是太嫩了!

等陸珩走後,禮儀官麵色嚴肅,捋了捋胡須,心道等會兒回去後該叫史官好好寫一寫,寫聖女是如何為天下百姓謀福祉,攝政王又是如何擔憂天下事,更是要細致地寫今天聖女與攝政王會麵一事,看二人是如何大公無私,心係天下。

鎮國公府。

丫鬟把窗扇打開,巫瑤坐在窗前賞花,外頭擺了不少花兒,都是府裡花匠剛種好的,立時就呈了過來。

丫鬟知道自家姑娘近日心情不好,就說:“姑娘,不如您出去走走賞花,外頭離得近,聞的花香也更濃些,也正好散散步。”

巫瑤搖了搖頭:“不必了,坐在這兒就好。”

見狀,丫鬟不敢說話了。

看著那花兒,巫瑤卻似乎看見了陸珩和桑桑在一起的畫麵,想到這裡,她的心忽然疼了一下。

巫瑤想起一個多月前的事,那時候桑桑出使離京,因著並不是什麼大事,禮儀官隻率了幾個官員去送,可沒想到就在桑桑要走的時候陸珩卻忽然到了,並給聖女送行。

當時在場看到的幾個官員回去後就說攝政王當真心係朝政,竟然這般匆忙地騎了馬過來和聖女說朝事,當真殫精竭慮,一時間稱頌無限。

旁人自不知道,可巫瑤如何能不知道,根本就不是傳說中的什麼商議朝事,隻是陸珩想要見桑桑而已。

自打桑桑走後也過了一個多月了,可就算在桑桑不在的這一個月裡,陸珩也從沒回過國公府,每日裡隻在甜水巷住下。

這一個多月以來,巫瑤在國公府裡等啊等,卻怎麼都等不到陸珩回來,她不明白,明明陸珩都已經知道他不可能和桑桑在一起了,為什麼還這樣執著。

當時巫瑤以為陸珩知道後會放棄,畢竟這是巫族鐵一般的條律,就算陸珩如今是攝政王也無法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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