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離習慣早到。
訪談錄製這天,他依舊提早出門。
一到停車場，就有車開到他麵前，副駕駛的窗戶放下來，穆離越探過頭,“阿離,上車。”
見到他，聞離驚訝，“你來做什麼？”
“接你。”
“不要。”聞離拒絕上車，為了防止決心被動搖,除了錄製節目需要外，不再見穆離越是最好的選擇。
“杜垚馬上就到了。”
“他不會來了,我剛告訴了他，我會順路來接你。”穆離越開車門，從車上下來，胸有成竹,“你可以打電話問他。”
聞離聞言,去打電話。
一分鐘後,他板著臉收起手機，瞪穆離越。
穆離越勾了勾唇，打開副駕駛的門。
聞離站著沒動,硬邦邦說：“我自己打車。”
剛要走,忽然角落閃光燈閃了兩下,聞離循著光的方向看過去,穆離越拉他,“是娛記。”
“……”聞離很鬱悶，他忿忿的在心裡咒好幾遍那個娛記以後吃方便麵都沒有調味包。
完了，他才朝穆離越走過去，彎腰坐進副駕駛。穆離越關上門，從車頭繞回駕駛室。
車子啟動，很快開出停車場。
穆離越餘光看一眼聞離，見他氣鼓鼓的，就給他遞一個保溫瓶，輕哄，“我給你泡了奶茶，喝完就不氣了好不好？”
奶茶？他很久沒喝了。
聞離眼睛亮了亮，“五分糖？”
“嗯，五分糖。”
接過保溫杯，聞離迅速打開喝了一口，滿足的舔舔唇，說：“看在奶茶的份上，不跟你計較。”
抱著保溫杯，小口小心地喝，聞離忽然又問：“為什麼同意上這檔訪談？”
穆離越直視著前方，認真開車，“我想借這個平台，告訴大家幾件事。”
聞離警覺起來，“什麼事？”
“放心，不是我們交往的事。”
聞離糾正他的用詞，“是曾經，我們現在分手了！”
穆離越歎息，“阿離……”
“這個話題打住，你繼續說你剛才的話。”聞離不管不顧地雙標，“你想說什麼事？”
穆離越深呼了一口氣，壓下心底的衝動和躁鬱，緩聲說：“我要讓我的粉絲們都明白，你對我而言，很重要，傷害你，等於傷害我。
光那條微博，不夠，我需要一個更加正式的場合。”
聞離捏緊保溫杯，垂下了眼睛，“你沒必要這樣。”
“有。”紅燈停車，穆離越把手覆在聞離的手背，深深凝視他，“兩次了，你因為我，被我的粉絲傷害了兩次，不能再有第三次了。”
他沒看穆離越，又把穆離越的手拿開，“隻是一些網上的言論，傷害不了我。程雲那天告訴我，要想走得更高、更遠，就要先練就一顆強大的心臟，所以，沒關係。”
“我在意，阿離。”
穆離越聲音很輕，“你是我最珍視的人，誰傷害了你，我都受不了。”
輕輕摩//挲保溫杯的外表，聞離問：“那你不怕傷了粉絲的心嗎？他們很愛你，你也應該珍惜他們。”
重新發動汽車，穆離越說：“不會傷害他們的。”
—
他們早到了半小時，化完妝，錄製還沒開始。
一個年輕的女孩給他們送水和點心，送完了也不走，站在原地望著他們，激動地眼睛都在放光。
聞離笑著問：“是要簽名嗎？”
“可以嗎？”她期待地盯著聞離。
“嗯。”雖然很少有粉絲找聞離簽名，但他身上會帶筆，是從小養成的習慣。
他拿出筆，“你有紙嗎？”
“等我一下。”她說完，轉身就跑，眨眼就沒了人影。
沒過一會，她又跑回來。
喘勻了氣，女孩把照片放到聞離麵前，指了指一個位置，不太好意思地說：“你能簽這裡嗎？”
聞離低頭看女孩要簽名的照片，說是照片，其實是節目截圖打印出來的，他和穆離越牽手對視的一幕，背景是夕陽西下的海岸，很美。
女孩是個cp粉。
他抬眸，又看女孩，對方眼睛亮亮的，臉上寫滿了期待。
“……”無法拒絕。
他很快在指定的位置簽好了名，“可以了。”
“謝謝！”她又小心翼翼看穆離越，緊張的說：“能、能不能……”
她沒說完，穆離越就同意了，“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