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王氏這話是想幫張淩還是想給張淩挖坑,還說什麼徇私。這話要是給外人聽見了,不定怎麼編排張淩了,肯定會說張淩是長媳管家,卻借著管家權叫二房連個補品都沒有,還要二房兩口子來儉省。
“大家都是一家人,何來徇私一說,二弟妹這麼說,我以後可不敢再去你院子了。太太方才說了二弟現在是咱們家的重中之重,我怎麼都不敢叫二弟那邊難過的。”
“好了,老大家的管這麼一大家子也不容易,這樣吧,老二家的你自己每天去給政兒領補品。還有給二房開個小廚房,都說吃什麼補什麼,以後二房的所有家用就單獨發過去,由老二家的自己來管自己的院子吧。”史氏這麼一說,可算是把張淩給趕上了,這樣一來,以後二房可就相當於獨立出來了,再不在張淩管家的範圍內了。
張淩本想拒絕來著,可惜王氏一聽史氏這麼說,是立刻站起來謝史氏了。“謝母親體恤二爺,這樣一來,我也能親手照料二爺的生活,定不讓二爺有後顧之憂,讓二爺能專心致誌的備考了。”
“好了,這事就這麼定了,你們都事忙,就先回去吧。我這裡還有事呢。”史氏一看給二房多撈東西和單獨管賬目的達到了,就把張淩和王氏給趕走了。
張淩回到自己院子裡是左思右想都不對,自己管著榮國府一大家子的事務又不是一天兩天了,賈政要參加科舉考試這件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到底為什麼太太突然今天發難,要自己把二房的事務全部交割出去呢?雖說二叔成親了,二房的事務自己不好太過牽扯。可是現在這麼一來,自己隻要把二房每月的月例銀子交過去,然後二房院子裡什麼事情自己就都不能插手了,這和在榮國府裡隔出了一個小家有什麼區彆。
張淩這是實在想不出所以然,才派人請了周嬤嬤來,和周嬤嬤說了許久,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嬤嬤,事情就是這樣,我實在是沒想透太太這樣的做法是什麼意思,還請嬤嬤替我指點迷津。”
“不知大奶奶怎麼看待現在大房和二房的關係?”周嬤嬤沒有直接說自己的看法,反倒問起了張淩來。
“恩侯曾經說過,他能的榮國府世子的位置,是因為他是年長占了嫡長子的位置,再加上後來他也爭氣,因著自己努力現在是在聖上跟前站穩了跟腳。從大房和二房當家人來看,二叔那邊差了不止一籌半籌,畢竟二叔是頂了恩侯的名額,還在國子監裡讀書,雖說要考科舉,可實際上確還沒考取任何功名。可是太太確是支持二房的,畢竟太太本就有些偏心二房,而且二弟妹又是太太親自選的。”張淩對著周嬤嬤,倒是把自己在賈家大半年以來看出的事實說了個乾淨。
“看來大爺倒是曾經和大奶奶您說過些榮國府的曆史了。說的更清楚一些,太太不單是支持二房,明確的說是想要二房的政二爺取代大爺,成為榮國府的世子,將來好繼承榮國府。”周嬤嬤說可不比張淩隱晦,是直指問題的核心。
“可是這基本不可能啊,要說這府裡的繼承人都是家主所定,而且有爵位人家的爵位繼承還得要看國法規定,哪是太太一個後宅之人說變就能變的呢?”張淩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太太憑什麼可以撼動賈赦的地位呢?
“若是二房能先一步生出賈家的嫡長孫呢?若是大房一直沒有後人生出來呢?要知道大爺可算是半個武官,而且賈家誰人不知大爺當初娶您是答應了今後不納妻妾的。若是將來有什麼變故,大爺要上戰場,那二房可就占大便宜了。到那個時候,太太完全可以要二房站出來,插手榮國府的事務。”
“嬤嬤您的意思是,太太一來是防著我,怕我下黑手,二來是要給二弟妹練手的機會,將來好參與榮國府的管家?可是太太這麼做是不是有什麼依據呢?大爺是不是上戰場,八字連一撇都沒有啊!”張淩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這樣的事情,哪是史氏一個後宅女人可以算的準的。
“榮國府的男主子就沒有不上戰場的,這是事實,而且就算大爺沒有去,二房也可以自己在院子裡當家作主,怎麼都不算虧啊。”
張淩聽完周嬤嬤的分析,是突然開始懷念起賈赦來,賈赦才剛走開,太太就開始出招了,現在又二房相助,自己不知道能不能頂得住啊!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大赦赦這一集跑哪去了啊?怎麼不見人?
可問題是不把大赦赦趕走,幺蛾子要怎麼使出來呢?
不作死就不會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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