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濟城內一個小院子裡,下午和賈赦見過一麵的那個米鋪掌櫃正站在一個衣著富貴的老頭麵前,早已經沒有下午見賈赦他們時挺直腰板了,反倒向是一個卑躬屈膝的奴才麵見主子。
“劉老,之前您打過招呼,若是近來永濟城裡有陌生人舉止又有異常的就立刻來告訴您,小的今天下午就碰見了兩個人,覺得還得和您說一下。”
“哦?是什麼人啊,值得你急急忙忙的找我,說來聽聽,把下午的事情經過都給我說清楚了。”那老頭看著沒什麼特色,就這麼倚坐著,隨口問那掌櫃。
“這下午,咱們米鋪來了兩個年輕的公子哥,一來就嚷嚷的點名要見我。我出來後與他們談了一會,他們說自己是行商,有門道給咱們米鋪從江南運來糧食,用來在馬上要來的黃河汛期上用。”
這個掌櫃雖不明白為什麼上麵人突然要他們注意陌生人,但是一有什麼風吹草動,還是告訴了這個老頭。不管對不對,起碼到時候追究起人,彆找上他就行。
“曆來,趕在黃河汛期往這兩岸運糧食來賣賺取差價的商人大把,他們有什麼奇怪的啊?”那劉姓老頭每天事務繁忙,就這麼把點小事把他叫來,他有些不滿了。
“這不是您說有陌生人就必須跟您說嘛,我這不是怕耽誤您老的要事,所以就趕快來跟您彙報了嘛!”
“行了,還有什麼事情異常嗎?”
“我這也是怕他們說的是真的,怕他們真有門道給咱們弄來大批的米糧,一聽他們說覺得咱們米鋪吃不下那麼多貨,所以就告訴了他們咱們這米鋪是劉家的。他們當時很是驚喜,說是仰慕劉家多時,若是咱們鋪子有需要,就可以立刻從江南往這運送糧食了。”
這個米鋪掌櫃還是更看重自己掌管的店麵的利益,想著若是今年能賺大錢,自己也能從裡麵多撈些,到時候富貴了,也不用在留在這看這些人的臉色。
“哦,對了,他們走之前還說一定要我幫忙給他們引薦您,還給了一塊玉佩。”那掌櫃的突然拿出賈赦送給他的玉佩,遞了過去。其實這玉佩質量上乘,他自己很喜歡。可是坐在他對麵前的那個老頭,平時就極為貪婪,若是讓他知道自己私自收了這玉佩沒告訴他,還不知道自己會怎麼被整治的。
“嗯,這玉算是上好的玉料了,而且雕文精細,是南派的雕刻手法,這玉確實是南邊來的。”
那老頭上手接過玉佩,仔細看過,這玉佩的來處和那個年輕人說的沒什麼差錯。看來這次是這個米鋪的掌櫃太過敏感了,不過想想隻是一個引薦就送這麼貴的玉佩,想來是頭肥羊了。
“劉老,這玉得您收著,借花獻佛,我哪敢要啊。”那掌櫃看劉管家看了許久玉佩,以為他喜歡這玉佩,所以忍著肉痛,說了要送出去。
“行了,不就是一塊玉佩嘛,他既然敢給你,你就收著。這麼點東西,難道我還會吞了不成?”既然知道那兩個是肥羊,這玉佩自然不入那位劉管家的眼了。
“劉老您說笑了,我不是這個意思。不過劉老,那兩個人看著可富貴,向是家裡有底蘊的商人,您看是不是見見他們啊?”
“嗯,若是確實有錢賺,何必跟錢過不去呢。如果他們真能弄來糧食,那幾年那次米鋪的事又可以再上演一次,又能在大人麵露臉了。你這樣,就安排明晚,在暖春閣吧,我會過去親自看看他們的。”
就這麼,叫賈赦誤打誤撞,找到了一個突破口,能夠打進劉家,不過想想要進暖春閣那樣的青樓,賈赦開始合著劉宇珩打趣起四皇子來。
“四爺,你該是從來沒進過青樓吧,這今晚第一次開葷,可千萬彆對著那些姑娘擺冷臉啊,不然會把人嚇跑的。”賈赦一副花花公子的樣子,想象這四皇子被一群女人包圍又隻能放冷氣的樣子,是笑的前俯後仰的。
“就是啊,四爺,你說你整天冷著臉,去樓子裡都這麼正經的話,能有姑娘喜歡你嘛?”劉宇珩看賈赦開始調笑四皇子,也跟著摻和了進來。
說實在的,四皇子的長相可謂是俊美,畢竟皇家出品哪有長得寒摻的。不過四皇子性情外冷內熱,所以每天都冰這一張臉,而且他身份又高,不認識熟悉的人都不敢和他說太多話,自然沒人敢這麼開四皇子的玩笑了。
“你們一個成親前沒收過女人,在軍營裡長大,一個成親前,在書房裡長大的,和我來討論女人?難不成你們兩個逛過青樓不成?”
“這話不是這麼說啊,我賈赦這輩子是沒進過,不過我一京城有名的紈絝子弟,我能怕進青樓不成,四爺你太瞧不起我了!”賈赦反駁四皇子道,內心深處還默默加了一句‘爺這輩子沒去過,上輩子可是老手了’。
劉宇珩也不怕四皇子,“我好歹是江南才子,就算之前一直攻讀科舉,這紅袖添香,難道還沒試過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