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帶著月詠洗澡的登勢,溫柔的將臟兮兮的月詠洗乾淨,因為沒有她這麼大孩子的衣服,登勢找了一件自己的和服,折好袖子和裙擺,給月詠換上。
月詠任由登勢給她換好衣服,偷偷看登勢,卻在登勢笑眯眯的看向她的時候,紅著臉抿著嘴把頭扭向一邊,裝作氣鼓鼓的樣子。
“太彆扭的孩子可不討喜歡啊!”登勢戳了戳月詠因為裝作生氣而鼓起的臉頰,小孩兒的臉頰滑滑嫩嫩的,特彆軟。
月詠裝作沒聽見,沒有理登勢。
登勢也沒在意,將一塊兒乾毛巾扣在月詠的頭上,仔細的擦乾,之後又幫月詠鋪好了被子。
“一會兒我去向橋橋要根發繩,明天幫你綁頭發。”
可是就在登勢轉身要熄燈,離開臥室的時候,月詠拉住了她的衣擺,“你們不要去吉原好不好?”
“嗯?”不知道斑和橋橋在外麵乾了什麼的登勢不解的歪歪頭。
月詠看到她不理解的樣子,頓時著急了,“你們打不過夜王的!連我師父都打不贏他!會死的!”
“吉原……”登勢的瞳孔收縮,又很快恢複常態,“小孩子啊!彆想那麼多,會長不高的。早點睡吧!”
說完,登勢就熄滅燈火,急匆匆的離開月詠的房間,去找了斑和橋橋。
斑和橋橋已經開始了訓練,斑的防守顯得遊刃有餘,但是橋橋卻已經拚勁全力,斑還有時間指導橋橋進攻的方式。
等到橋橋筋疲力儘的仰麵躺在地上的時候,天際已經泛白,完好無損的院子被橋橋的怪力捶的坑坑窪窪,負責防守的斑卻一點事都沒有。
登勢看著兩個人這樣的狀態,恍惚間竟然覺得他們去對戰夜王也不一定會輸。
“是要說吉原的事情嗎?”斑將橋橋從地上撿起來,放到回廊的軟墊上,免得她著涼。
“吉原是地麵上的法律無法約束,擁有法外治權的地方。能做到這一點全是靠夜王鳳仙的緣故。他是吉原桃源鄉的主人,擁有整個吉原的最高統治者。”登勢輕歎,“很多人都說,被他盯上的人無法再次仰望太陽。”
斑挑挑眉,看著天際,天空將亮的時候
月亮和太陽遙相輝映,“把自己關在黑暗裡的人沒資格說見到太陽。宇智波斑和千手橋不可能一直生活在彆人的陰影裡。”
登勢沉默幾秒,綻開笑容,“那麼祝斑大人武運昌隆。”
說完,登勢就去準備早餐了,在準備早餐的過程中,還不忘給橋橋送來一壺牛奶。
短暫的恢複後,橋橋也有力氣坐起來了,而月詠不知道什麼時候躲在不遠處看著他們。
橋橋對她招招手,月詠磨磨蹭蹭的走過來後,橋橋拿起一個空杯子給月詠倒了一杯牛奶。
“你們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月詠捧著溫熱的牛奶,握緊杯子,小聲問道。
月詠在吉原自衛隊百華之時見慣了被抓的俘虜,她清楚的知道俘虜的待遇。
她以為她被敵人抓住的待遇也是這樣。
但他們給她好吃的東西,又給她講道理,還給她準備了舒適的環境。
“大概是看到臟兮兮的流浪貓也會忍不住揉一揉吧!”橋橋懶洋洋的靠在回廊的柱子上,漫不經心的回答,嘴巴上還帶著一圈奶胡子。
橋橋偷偷看了一眼斑,確認他沒有什麼反應,便繼續說道,“斑斑雖然看上去凶巴巴的,但他可是把他最喜歡的豆皮壽司都讓給你了。所以……”
橋橋注視著月詠的雙眼,“有什麼請求可以告訴大人哦!”
昨天斑將月詠帶回來,橋橋就知道斑其實是想幫這個孩子的。
這孩子的師父帶著旁人一眼就能看穿的扭曲。
偏偏她卻追逐著師父的背影。
月詠張張嘴,跪坐在地上,低著頭,眼淚順著下顎滴落在地上,她發過誓,舍棄女人的身份,要保護日輪。
但她終究也隻是一個七歲的孩子,無能為力的痛苦時時纏繞著她,心底期待著擁有可以依賴的大人,幫助她擔負過於沉重的鎖鏈。
師父雖然一直保護著她,但卻不會完成她真正的心願。
所以……
她可以依賴眼前的兩個人嗎?
“我……”月詠哽咽著大喊,“我想保護日輪,她那樣如太陽一般耀眼的人不應該被關在囚籠裡!太陽應該自由的照耀大地!我想帶她離開吉原,帶她去看真正的太陽!”
月詠跪在地上,額頭貼地“拜托了!請幫我!”
橋
橋看了一眼斜靠在廊柱上的斑——那個家夥裝作不在意的樣子,但卻一直聽著他們的對話,也沒有提出反對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