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茉莉香片(1 / 2)

新婚宴爾 璿樞星 12396 字 4個月前

黎爾忐忑的縮在浴缸裡,兩隻耳朵兀自發燙,快要燒成無形的了。

幾秒後,聽到男人用縱容小女生的偏寵語調,認敗道:“自己好好洗,洗完叫我,我抱你出來。”

溫知宴的粗喉結在修長的脖子上兀自滑動了好幾下,薄唇最後隻擦過黎爾燒紅的耳畔,若有似無的吻了一下,在她耳邊低喃,“下次再忘記我是你老公,就在浴缸裡跟你做。”

沒有任何情.愛經驗,一下就晉級成□□的黎爾完全經不住這樣的撩撥。

溫知宴好壞。

平時在外那麼斯文冷淡的模樣,夜深人靜,麵對自己老婆,是這種壞透了的痞氣。

“嗯……”黎爾隻是被男人吻了耳廓,就很有感覺,輕輕答應的他這聲,也像是在繼續撩他的嬌吟。

*

溫知宴克製住自己,從浴室退出來,到頂層套房客廳的落地窗邊點了一支煙,閒閒的夾在手裡。

謝旻給他打電話,詢問他明日的行程。

其實這幾日他本來行程該在哥本哈根,然而得知黎爾在蘇城遇上棘手的事情了,他便臨時做了更改,原本是要去地球另一端,跟當地的合作夥伴洽談重要的商務合作,現在變成了在蘇城陪黎爾吃麵跟洗澡。

回到酒店,見黎爾睡著了,他抱她上樓,卷起袖子,親力親為的伺候黎爾洗澡洗到一半,還被醒來的黎爾趕出來了。

“明日去國外。”溫知宴簡短的做下決定。

他的喉頭此刻還乾澀著,腦海裡還是女人泡在水裡的嬌嫩模樣,巴掌大的臉蛋,纖長的天鵝頸,滑潤的香肩,比牛奶還要白,全在閃出瑩潤的光。

“好,我們明早直接從蘇城走嗎?”謝旻恭敬的請示,“那溫太太呢?”

“你留下,安排爾爾見一見那位朱女士跟朱女士的兒子,把學校給那個朱女士的兒子找好,然後送爾爾回璃城,平安抵達之後記得通知我。”溫知宴回答。

“嗯,知道了。溫先生早點休息。”謝旻識趣的掛斷電話。

溫知宴將手機一拋,就著手裡那根燃燒的蘇煙沉香壓製心裡翻滾的濃欲。

煙送到仰月唇邊銜著,醇香的清霧吸入,他躁動的心境得不到任何緩解,心潮翻滾,想來想去的還是比這煙更讓他上癮的佳人。

黎爾在浴室裡磨嘰了許久才出來,出浴後,她刻意照了鏡子,發現溫知宴好像趁她睡著的時候,並沒對她做什麼可怕的事。

她雪白的皮膚上沒有任何的淤痕跟吻痕,溫知宴不是變態,黎爾確認到了。

他隻是見她入睡了,動作輕輕的從車上抱她下來,希望幫她洗個澡,讓她睡得舒服。

然而這個認知更讓黎爾感到有壓力。

如此寧靜的冬夜,隻有她跟溫知宴麵麵相對在一個總統套房裡,黎爾適才要是不服軟的叫他一聲老公,他會真的在浴缸裡跟黎爾做嗎。

要是真的做了,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對。

他們也不似那種描寫的合約婚姻,婚前還明文規定的約法幾章,規定婚後不能夠乾什麼,能夠乾什麼。

就是兩個有個性的年輕人很隨性的決定滿足各自需求的在一起結婚。

那個晚上,黎爾被同事刻薄的嘲諷她嫁不出去,便負氣的答應要跟溫知宴結婚。

礙於他的身份地位,婚前黎爾也沒跟他要求什麼。

要怎麼要求呢?

沙灘上的一粒沙,就算說了不想被浩瀚的海洋在漲潮的時候卷走,海洋即使聽完它渺小的訴求,肯定也不會放在心上。

等到海洋高興或者生氣的時候,狂暴的翻湧卷起,那粒沙眨眼之間也就消失不見了。

黎爾是這樣暗喻自己跟溫知宴的,所以才沒有跟他提任何的婚前要求。

領證那天也很倉促,兩人就那麼匆忙的領了結婚證,現在,婚後,不管他們是花一年時間分隔兩地,還是在這一年的彆離後補上新婚夜,都是很未知的相處。

適才在浴室裡,黎爾瞧見溫知宴睨她的眼神,感到他觸吻她的耳廓,對她呢喃說話的那些意態,她總是有預感,不遠了。

距離溫知宴對黎爾上手,真的不遠了。

為著這個念頭,黎爾穿得很厚的從浴室走出來,再也不敢在危險的男人麵前敞露春光,裡麵裹著奢華五星酒店為貴賓提供的一次性柔軟毛巾浴袍,外麵還套了今晚出去時披在身上的雪紡長外套。

溫知宴站在明淨的窗邊吸煙,總統套房裡的空氣淨化係統很優良,煙味近似於無。見到她這副打扮,他便知道她不願意。

見到男人隨意丟在身邊的煙盒,黎爾忽然想起蘇煙沉香是蘇城的地方特產煙。

溫知宴應該是對蘇城這個地方有什麼特殊的情愫。

他老家在北城,現在在璃城生活,蘇城應該跟他關係很淺才對。

“溫知宴,我先去睡了。”黎爾眼神閃躲的告訴溫知宴。

“昂。”溫知宴摘掉唇邊的煙,低應了一聲,情緒不太高,因為他抽的這根煙是壓欲煙。

為了黎爾,明明是個上位者,習慣掠奪的他今夜又一次的選擇了壓抑跟靜待。

“對了,你不要抽太多煙。”黎爾回房間之前,柔聲關心了溫知宴一句。

“好。”溫知宴答應了,可是手裡還是夾著那根煙,沒有扔掉。

“晚安。”黎爾說。

“晚安。”溫知宴回應。

黎爾深知今晚她把這個不可一世的貴公子從浴室裡趕出來,很傷他臉麵。

明明他在那種豪門局上招搖過市的吻了她,告訴那幫公子哥她是他的女人,然而回到酒店,他們獨處時,黎爾卻一點麵子不給他。

他一定是生氣了。

黎爾悻悻然的回到床上,搽臉護膚,做完全身護理之後,心情懊惱的縮進棉被裡。

外麵在下薄雪,一個人躺在kingsize的軟床上,黎爾心中忽然有些空,像適才她想起的那顆小沙粒,忐忑

的在岸邊棲息著,以為海潮要卷起,來狂暴的翻滾跟蹂.躪她了,結果卻隻是虛驚一場。

一十分鐘前,當她從浴室走出的時候,溫知宴站在落地窗邊抽煙。

身姿筆挺高大,皮相跟骨相皆是人間第一流的男人,唇邊含著一根白煙卷,英俊眉眼被煙霧熏過,徒增幾分寂寥。

黎爾望著他,感到那樣拒絕他,自己好像太不應該了。

他明明是紈絝不羈,習慣被伺候的頂級公子哥,怎麼能被黎爾這麼趕出來。

在黎爾工作的儲運酒店集團裡,有很多因為工作關係跟豪門公子哥好上的女同事。

對那些身居高位的男人們來說,她們這些做服務行業的酒店前廳經理,隻是一個玩物而已。

黎爾腦海裡一再的浮現溫知宴含煙斂眉的模樣,他也有一張網友說的那種渣男臉,輕輕撩動他的含情桃花眼,就是萬般勾引。

溫知宴會是那種把漂亮女人當玩物的膚淺男人嗎?

可是黎爾總覺得溫知宴跟其它豪門公子哥是不一樣的。

想來想去,她想得心裡十分的焦躁。

素來是程餘欣閒著沒事,一頭熱的聯係她跟關心她。

這個晚上,自認從不會為男女之事煩惱的黎爾第一次反過來,主動給程餘欣發微信。

她頭偏在枕頭上,長指在手機屏幕上編輯了好幾次,最後,發出去的信息是。

【程餘欣,你說溫知宴是不是在花錢包養我啊?就是公子哥隨便玩女人那種?】

發出去之後,黎爾覺得這麼問的自己很蠢。

明明是她跟溫知宴有結婚證的。

她想立刻撤回來,不讓程餘欣嘲笑她。

結果倪涓雅正好給她打了個電話,問她在蘇城回來沒,又問溫知宴喝她這個丈母娘為他傾情撿的中藥沒有。

黎爾糊弄了幾句,說大概明天就回來,溫知宴好像把中藥已經喝過了,倪涓雅就沒跟她繼續嘮叨了。

再回到微信界麵,黎爾要撤回的信息已經過了撤回的時間。

算了,黎爾歎氣,就讓程餘欣知道吧,這趟蘇城之行,跟溫知宴的相處真的讓黎爾有這種想法。

就是她感覺到了溫知宴跟她結婚不完全是形婚,而是溫知宴對她有所求。

求的是什麼呢?

跟他比,黎爾算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平民女,勉強隻能以色侍奉他。

程餘欣很久都沒回信息。黎爾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

早上六點,黎爾隱約聽到套房裡有響動,是溫知宴要動身去哥本哈根,助理跟秘書在為他收拾行李。

黎爾沒想到他這麼早就要走,如果今天這麼早就要動身,那昨晚大可不必帶她出去應酬,還有深夜帶她去她以前住過的舊街區吃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