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初學者(1 / 2)

新婚宴爾 璿樞星 13900 字 7個月前

但是對黎爾來說,這場團年飯是很重要的溫家給她布置的作業。

她跟溫知宴的婚結得倉促,婚後一年她根本沒去溫家走動,現在溫家用春節的契機把她叫去露臉,是什麼目的,黎爾不敢妄自揣測。

黎爾隻能做好自己的部分。

男人的薄唇下移,銜住讓她難耐的某處,黎爾壓抑的歎息,伸手拍他的臉,想讓他把唇移開。

黎爾真的不信他沒有碰過女人,他在這種時候表露的那些恰到好處的情.色,簡直是浪蕩不可方物。

“溫知宴,你真的好壞……彆碰我……”

黎爾抬手,緊緊護住自己的胸口,溫知宴於是隻能舔她蔥白的細手指,依然是一種樂趣。

黎爾咬唇,假裝鎮定的說:“你三姑說顧沐穎要來吃你們家的團年飯。”

“嗯。”溫知宴滾動喉頭,悶聲應。

他根本不在乎,他舌尖從她的指縫裡探出去嬉戲,弄得黎爾又濕又癢。

黎爾說:“顧沐穎喜歡吃什麼,你告訴我。”

黎爾見男人散漫敷衍,絲毫不把這事放在心上,她夠手,把放在枕邊的真絲緞睡袍披到身上,不讓他就著她的吊帶睡裙蕩領欺負她。

溫知宴抬起俊臉,眸色濃鬱,瞧著黎爾,漫不經意的輕哂,“我怎麼知道她喜歡吃什麼。”

“可是你三姑說青春期你跟她形影不離。”黎爾的臉燦若桃花,眼睛充滿濕意,已經被男人輕易的弄得梨花帶雨的動情。

然而她心裡不舒服,就是不想讓他滿意。

外人說溫知宴冷淡禁欲,黎爾現在親身體會,不是,他很縱欲。

外人隔他隔得遠,不知道他身邊既有暗戀他多年的頂流女明星,麵對鏡頭,每次玩梗造人設必然用他;他身邊還有年少時跟他形影不離的青梅。

“溫知宴,你的初戀是不是這個顧沐穎?”黎爾問。

黎爾現在推測溫家人把她叫去操辦團年飯,就是為了教她做人,借機把這個顧沐穎牽出來秀她一臉。

“不是。”溫知宴回答。語調散漫又果決,像是不經考慮就說的。

黎爾聽完自然不信。

黎爾將睡袍披肩上,還把腰間係帶緊緊一紮,這樣的動作充滿的拒絕意味很明顯了,溫知宴不能享用美人,便沒了興致。

“以前她跟我上過一個中學。”黎爾說。

溫知宴聳聳肩,沒做任何表態,下床去陽台上抽壓欲煙了。

抽完回來,去浴室漱口,這短暫過程裡黎爾已經生氣的睡了。

黎爾覺得他這不溫不火,不經考慮的否認就表明顧沐穎的確跟他有曖昧。

黎爾眯眼想著這件事,覺得自己會一晚上都想得睡不著。

年少時,她曾經真的很嫉妒那雙球鞋。

而且她早就習慣一個人睡,溫知宴跟她同床後,其實她每晚睡得不是很安生。

臨年節,每天上班,酒店裡有

很多事,溫家還要把她差遣過去。

再遇上那個高貴得像隻長頸天鵝,說話做事總是高高在上的溫宜,黎爾每天就過得更沉重了。

她深感溫宜不結婚,好像黎爾跟她侄子結婚就是惹著她了一樣。

黎爾關了自己床頭櫃那邊的台燈。

溫知宴那邊的還亮著,八角金絲燈罩上刺著鈴蘭花,燈泡暖黃,散出無限的光芒。

黎爾背過身去,眼皮合著。

她以為這個晚上就這樣了,反正溫知宴跟她也做過了,不讓他做的時候,他就這種死樣子。

男人都一個樣。

黎爾生氣的側臥著要自己快點入睡,其實她很想抱著枕頭去客臥睡。

半邊床墊凹陷,男人再回到床上,身上帶著醇甜的淡淡煙味。口裡是留蘭香跟薄荷,薄唇貼黎爾的側臉跟側脖頸一路吻下來。

燥熱的鼻息熏得黎爾周身毛孔收縮。

黎爾因為要睡了,就摘了先前避他而套上的的真絲睡袍,身上隻有一件細吊帶短擺睡裙,滑緞貼著身子,十分親膚,像沒穿一樣。

他從她的薄背背後貼緊了細吻著她,瘦突的骨節分明的手探進溫暖的鵝絨被子裡,卷起她的裙擺。

一股沁涼襲來,很快就變成是灼熱,黎爾細聲嬌嗔,“溫知宴,我要睡了……”

溫知宴不語,沉默的吻著她,唇貼她香肩吮含,弄得黎爾癢。

屋外的風雪搖曳,黎爾看著窗戶外院子裡的紅楓被雪淩.虐,細弱的楓樹簌簌發抖。

男人拉住她慌亂的手,在她耳後低哼悶喘。

所有的鋒利都化作溫柔那瞬,他輕咬黎爾燒得滾燙的耳垂,將那小巧的軟肉吮得黎爾為他渾身顫栗。

他氣息帶了幾分紊亂,聲線啞得發磁,“從來都隻有爾爾一個。”

就在黎爾耳邊吐詞,震得黎爾的心都嗡嗡作響。

“……”黎爾難耐的咬唇。

即使下意識的以為這是他在這種時候哄她才說出來的撩欲情話,心裡也感到被安慰了。

從溫宜那兒受的氣解了一半。

屋外的風雪大作,黎爾淪陷,隻因溫知宴在野蠻又霸道的蠱惑她的心。

在這種事上,她隻是個初學者,他帶領著她,墜入一個個的黑洞裡。

在她下墜得以為要跌疼的時候,他卻帶來最甜蜜的體驗。

難忍許久,黎爾在男人懷裡瑟縮成一團。

抱她去洗澡的時候,溫知宴柔聲說:“不想去北城吃團年飯,就不去,奶奶叫你去幫忙,是想讓大家見見她的孫媳婦。”

黎爾心裡知道不可能不去,但是溫知宴能這麼說,她心裡解氣了。

明明是要跟他清算他有沒有初戀的晚上,黎爾又被他弄得一團亂。

黎爾也隻能事後逞逞能,張口咬了一下他的脖頸,跟他撒嬌道:“你明明答應過我隻要跟你那個了,就不用去吃溫家的團年飯。”

“我是答應了。可是奶

奶叫你去,你自己無法拒絕而已。”溫知宴回答。()

黎爾還是覺得他很狡猾,像今晚,他又哄著她跟他一起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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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證前,黎爾想的是跟他相敬如賓。現在,她覺得自己太天真了。

她有什麼本事,能跟溫知宴這樣的天之驕子相敬如賓。

她為他把持不住,隻是早晚的必然。

洗完澡出來,黎爾撲在男人懷裡,認真的問了一句:“溫知宴,你……以前見過我嗎?”

比如高中的時候,如果那時候他為了顧沐穎經常去思銳中學,那是不是曾經見過也在那裡上學的黎爾。

“你自己想。”溫知宴滾動粗喉結,睨著她水靈靈的帶了緋色的眼睛,很慎重的回複。

黎爾見他不說,也不再猜了。

被他要了一場,她身子軟軟的,到了床上,反而什麼都無法顧慮,直接睡著了。

*

顧沐穎最近研究所裡不忙,便應幾家大型地理雜誌主編的邀請,端著相機來璃城為他們拍雪景。

剛到璃城第二天的時候,她就打電話給溫知宴,要溫知宴跟她一起去悅榕山上坐纜車賞雪。

溫知宴當時是說沒空,因為公司裡事情太多了。

她都來璃城幾天了,溫知宴今早忽然打來說,手頭的事情處理完了,可以跟她去山上。

顧沐穎覺得很稀奇,溫知宴一旦做下決定,就不會再更改,顧沐穎還以為這次來璃城肯定見不到溫公子一麵。

他忽然又把主意改了,顧沐穎感到驚訝。

讓顧沐穎感到更驚訝的是她聽說溫知宴結婚了。

就是這次來璃城,恰好遇到她小姑溫宜從美國回來,顧沐穎跟溫宜見麵,從溫宜口中得知,溫知宴已經跟人隱婚一年有餘。

顧沐穎驚駭得像是在大晴天遇上了一場驚天雪崩。

今天是周一,悅榕山的遊客很少。

顧沐穎大學畢業後,做了物理學者,在世界各地遊學,她還有個愛好是攝影,一直在兼職幾份地理雜誌的風景攝影師,為他們拍片。

自己也開了攝影博客,在網上有很多粉絲。

她這種人就是生來不愁錢花的類型,想過什麼樣的日子,全憑自己高興,但是想要什麼樣的男人,就辦不到了。

喜歡這件事是強求不來的。

彆說富士山,就是現在眼前這種悅榕山,如此靜好旖旎的矗立在天地之間,也無人能憑愛意將它私有。

在不斷上升的纜車裡,顧沐穎跟溫知宴相對而坐。

溫知宴穿了件煙灰色的長呢絨大衣,戴著黑色的皮手套,下身配杏色西褲,簡約裝扮。

冷感的眼眸,光芒的臉孔,禁閉的薄唇。

跟年少時那個酷帥少年相比,虛歲二十七的他更迷人了。

久彆重逢,目見男人還是這般郎豔獨絕,世無其二,顧沐穎想起了初遇溫知宴的蘇城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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