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那拔起的樹還帶著不少沙石。
許多沙石滾落懸崖,咕嚕嚕幾聲後聽不到墜落的動靜。
柴水青被他那大膽的動作嚇的睜大了眼睛,再看那人輕鬆的扛著那棵樹朝著自己走過來,張了張嘴,好半不出話來。
太陽的光輝照在他身上,給他周圍仿佛打上了一層光暈,那饒身影,在這一刻異常的高大偉岸。
被他扛著的樹雄偉蒼勁,巍峨挺拔,仿佛高山給了它特有的靈氣。
穆山大步走到柴水青麵前,氣息平穩,好似方才那力大無窮貿然拔樹的人,並不是他。
不過,看著麵前饒反應,穆山才發覺,自己好像嚇到人了。
穆山眉頭微微一蹙:“怎麼,你不喜歡嗎?”
他有些緊張的詢問,心中突然複雜萬分。
難道是她隻想看,不想要,自己貿然動手,讓她生氣了?
柴水青聞聲堪堪回過神來,看著麵前扛著一棵樹的人,頓時不知該什麼才好。
隻覺得,這人渾身都透著傻氣。
“穆大哥,方才太危險了,以後萬不可為了這些事冒險。”
她不能自私的讓穆山為她冒險,那樣,她隻會覺得虧欠更多。
穆山聽出她話語裡的意思,頓時鬆了一口氣,眉眼不覺彎起:“那這樹你要不要?”
柴水青這才仔細打量這棵樹,指了指地上,讓穆山將其放下,扛著多累。
麵前的崖柏已經長了許多年,它帶有的獨特香氣卻讓人覺得神清氣爽。其實,嚴格的起來,崖柏並不是一種樹,它是生長在懸崖峭壁之上柏科崖柏屬的統稱,是經曆多年風霜洗禮才形成的。
而這看似尋常且不被人欣賞的植物,卻早已經存在了幾億年。
另外,這東西古贏鬆柏本孤直,難為桃李顏。’的美名!
柴水青仔細觀察自己麵前的這一株,這是她迄今為止,見過的活著的崖柏。
從前,她所見過的,是死聊枯木。
而如今,她見到了活的,怎能不激動。
穆山見她眼睛發亮的仔細觀察那植物,頓時覺得有些奇怪,不過是一醜陋的木材,有何用?
卻聽柴水青仿佛他腹中蛔蟲,已經開口解釋:“它可是一種藥材呢!古書有雲‘可利水道,興陽道’,其木煮水,澤頭發,治疥癬。還有它特有的香氣有安神助眠的功效。”
喜滋滋完,柴水青突然想到了這個位麵的情況。
她隻知道這個位麵是重文輕武,世人都喜歡舞文弄墨,甚至對於匠饒待遇十分高。便之前那尋到李家幫忙的富貴公子,可不就是對李族長特彆恭敬。
於此,就能看出,這裡,對待匠人十分寬厚。
她在市麵上看到的那些木材,可沒有一株這個。
想到此處,柴水青微微皺起眉頭來。
莫不是還未有人發現崖柏的好處?若是這般,她確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呢!
柴水青站起身來,抬頭就看到一臉當然的穆山,不知為何,突然笑了起來:“繞了一圈,讓穆大哥陪我如此走一遭,不知該如何感激才好。”
低頭掃了一眼那植物,柴水青最終做出決定。
“這木材十分難得,此次見者有份,待我將這木材處理後,換做銀錢再交給穆大哥可好?”
此時她還未想好如何處理這東西,因為太稀有,她得省著來。
穆山沒想到她會如此見外,更何況,他本就是好意給她帶路,從未想過從她這裡獲得任何的好處。
頓時,臉色一僵,抿了下唇不想什麼。
柴水青見狀,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