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散兵(1 / 2)

將自己剛剛到手的獵物弄去稻妻,女士同樣存著自己的心思。

蒙德自不用說,她接下來不可能在這裡繼續待太久,而璃月那邊公子達達利亞還沒離開,他還是聽見過自己和博士交易對話的,不知他現在計劃是否有變,但是女士絕對不可能在他的眼皮子下麵賭一次。

就在不久之前頒布了鎖國令的稻妻,現在就是她最好的選擇。

蒙德和璃月的手伸不過去,而就算是自己那些存在競爭關係的同事也不可能在這種緊要關頭離開自己的位置,女皇陛下的命令和第二席的人情孰輕孰重他們還是分得清的;而自己在這段時間說不定還能討要到一點彆的好處——

反正多托雷那家夥自己也說過不可能馬上就找到,倒也沒必要馬上就給他把“禮物”送過去。

“——所以你就把她扔在了邪眼的工廠?”

同在稻妻的另外一位同事對此發出了難以置信的嗤笑聲。

“你該不會真的覺得那種地方就能關得住博士的‘心血之作’吧?看在同為執行官的份上,我好心多提醒你一句:如果我是你,就不會把她一個人扔在工廠那種地方。”

“……啊。”女士興致缺缺的看了一眼另外一位執行官,“我都要忘了……某種意義上,說不定你和那個小美人應該還算是老熟人?”女人嘴角扯開笑弧,饒有興趣的盯著自己麵沉如水的同事:“怎麼,心疼了?”

“真是令人作嘔的評價。”散兵像是聽見了什麼恐怖發言,滿臉嫌棄的厭惡幾乎快要扭曲他的五官,“彆用這種東西形容我和她之間的關係——朋友,故交,無論哪一種聽起來都隻能讓我感覺到惡心。”

“難搞的性子。”女士現在心情不錯,倒也不忌諱散兵一貫的惡劣態度,“如果你對英雄救美沒興趣自然是再好不過,隻是如此無情的發言也還真是讓人寒心呀,我都有點想同情一會那個小美人了。”

當然,就算散兵真的想要去工廠搶人她也無所謂,博士給的東西既然能讓那小美人看一眼就乖乖聽話,想來應該是有些威脅或是阻止旁人的手段藏在裡麵;可如果真的臨到最後讓人英雄救美成功了,那第二席的能力也不過如此,她也沒必要再去守這麼個人情債。

散兵和她的關係目前都隻是女士自己的猜測,他自己沒提過,博士更不會和彆人講這種事情,隻是如今看起來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似乎也沒有自己預期的那樣好。

“在想我和她的關係嗎?”

散兵看著女士不曾掩飾的打量目光,冷笑一聲:“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會去救她吧?問你地方隻是想要去看看,畢竟那個木頭腦袋被迫動彈不得的樣子一定非常有趣,可是絕對不能錯過的好風景。”

***

愚人眾在稻妻的這一步棋準備已久,幕府和反抗軍方麵的鋪墊自不必說,邪眼工廠更是早已頗具規模,往來皆是愚人眾的士兵和耳目,八醞島附近又有祟神封印,雖然不知道女士是有意為之還是無心插柳,彌漫在這片土地上祟神特有的瘴氣的確起到了很好的掩飾作用。

無論是邪眼,還是我。

種子是很好的載體,包裹死域的道具,但是當它本身不作為容器為我使用,那麼就是絕佳的束縛道具——利用一點恰到好處的元素力催化就能讓其生出困束整個空間的藤鎖,常規手段我無法突破。

很聰明的做法,畢竟想要突破這種東西單獨靠我自己是不可能的——它們作為我魂與骨、血與肉的另類衍生,無論我想要用何種方式破壞或者將其吸納,結果都隻會是徒勞。

當然,還有最後的方法。

直接釋放死域摧毀掉我現在使用的身體,轉而將意誌轉入這一枚種子,那麼困擾我的一切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可惜在我還不確定多托雷究竟藏了多少後手之前,我還真的不是很想這麼快的恢複自由。

正如他清楚我能做到什麼地步,我也很清楚他能做到什麼地步。

“——‘所以就乾脆先維持現狀就好了,反正這些東西用來攔住外麵那些愚蠢的人類也已經足夠了’,讓我猜猜看,你是不是在這麼想?”

我困在工廠已經有些時日,對於外界變化一無所知,而在這些過分繁茂的藤蔓擋住了一切縫隙後,除了日夜不停的機械運作聲之外,我幾乎聽不見來自外麵的任何人聲。

……但是,這不代表我就很想聽見這個聲音。

“瞧瞧啊,斯黛拉。”被藤蔓束縛住手臂吊起來的姿勢遠沒有想象的那麼輕鬆,來客故意把腳下木屐重重砸在木質地板上踩出震天響,他站在那裡一臉愉悅的欣賞了半天,然後才走過來,非常緩慢地在我麵前俯下身子,伸手拽了拽我的頭發。

“哈!”

散兵發出一聲短促且無比明亮的嘲笑聲。

在我愈發無語的注視中,這小子興致勃勃的一下一下拽著我的頭發,笑容是一如既往地惡劣:“你不是很囂張嗎?怎麼,在雪地裡埋了這麼久是一不小心被至冬的風雪凍壞了腦子還是被凍壞了什麼其他的地方,以至於你的胳膊腿都長不開了?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看起來居然還是這種小女孩的樣子,真可憐啊斯黛拉,這一次我居然都要彎腰才能看清你的臉了~”

“你有病吧斯卡拉姆齊。”我掙不開他得意洋洋揪著我頭發的手,但是不耽誤我和他對話:“起了個長名字以為自己就和名字一樣長了嗎?我和你不一樣還能長啊散兵大人,就算被你埋進雪堆裡老子隻需要養一養過兩年就能比你高了!”

散兵冷笑一聲:“說的你好像還能繼續長一樣,這顆明顯營養不良的種子還能再長多少啊肯定長不大了吧?怎麼樣啊斯黛拉,你現在開口求我說不定我還能大發慈悲幫忙把你扔進神櫻樹的樹根裡麵泡一泡,說不定被雷劈幾下你這一次還能激活一點半死不活的植物活性湊合多活兩天呢。”

無論過去多久,無論經曆了什麼。

每一次和這小子對話,我都會由衷的感慨:如果他和多托雷同時站在地獄的入口,我肯定要先去踹這小子一腳再去宰了多托雷。

我這一次可能長不高無所謂,但是一個身形萬年固定的矮子在這兒和我囂張什麼呢???

“說我說的這麼用力,可是你天生胳膊腿就這麼長根本長不了吧,怎麼樣啊散兵大人,用不用把我放下來我幫你修修關節處給你增高幾厘米啊,多托雷幫你調整強度肯定不包括幫你長高吧?真可惜啊久彆重逢後第一眼你居然還要踩著高蹺才能低下頭看我,牌麵在哪裡啊第六席?”

散兵臉上的笑容頓時轉為皮笑肉不笑,他揪著我的頭發在我脖子處打了個結,看起來很像用頭發直接把我勒死:“我再怎麼樣也比你這個木頭腦袋好一點,而且我現在是第六席你現在就是個普通愚人眾,彆的問題姑且不說,現在給我認認真真地用敬語稱呼!!!”

“哎呀哎呀居然讓我用敬語……”我頓時感到一陣無語:“這麼缺乏自信心嗎炮炮?是身為第六席的這段時間所有人都在彎腰看你嗎,還是因為太矮了所以看不到彆人的視線現在隻能從我這裡找到平衡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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