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還同在桓那蘭那的時候,我也曾經用那朵花編過頭發。
“我來到這裡不能待太久,隻是想要借著機會和你說幾句話。”
“不去見蘭穆護昆達反而在這裡和我說話,很重要麼?”
“是的,很重要。”
她如此回答道,少女露出笑容,她的笑容讓我有些恍惚,仿佛一切為曾發生,仿佛我們仍然還是可以雙手交握的朋友。
“‘我們仰頭所見為虛假之天,但是在這片虛假的星空之下,我有幸得見真正耀眼的星芒’。”
虛假之天。
極少數的占星術士,曾經提出過類似的說法。
但是後麵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雖然我很不想這麼說,但是你是在深淵待久了已經徹底謎語人完全不會說人話了嗎熒。”
熒一愣,隨即輕笑起來:“當然不是,隻是這種情況當然要說的含糊些比較好。”
她開始向後退去,似乎真的就像她所說的,自己根本不能在這裡呆太久的時間,這次短暫重逢的最後,少女也隻是如此回答我的問題:“就像你隱瞞愚人眾的執行官原因一樣,我也是同樣的意思。”
深淵的傳送裂隙帶走了少女的身影,我在奧羅巴斯的阻止聲中拾起那枚因提瓦特,要佩戴嗎?
很漂亮的花,但是不太符合我現在的風格。
“虛假之天,真實的星星……”
熒所說的那句話,是我能在這片天空之下做一些什麼特殊的事情麼?
沒有頭緒,缺乏線索,懶得思考。
……
再說一遍,我討厭謎語人。
……話說之前艾爾海森是不是說過教令院讓他調查金發旅行者來著?那正好當哥哥的在這附近,我把她哥綁架了她能不能出來解釋解釋這謎語啥意思?
我這邊剛剛離開昔日之夢的黃沙之境,蘭寧巴就急匆匆的找了過來:“星星!”
我有點心虛的拍掉裙擺上的黃沙,蹲下來看著慌慌張張的蘭那羅:“怎麼啦?”
“好久沒有找到星星,蘭穆護昆達讓我來這裡找你。”
……這怎麼還帶打小報告的呢。
“我在這裡啦,”我歎口氣,“你看到我在這裡了吧,好啦好啦~不過蘭寧巴在這裡是不是能幫我一個忙?森林裡有一個金色的那菈,幫我看看能不能找到吧。”
“星星自己找不到金色的那菈嗎?”
“能。”但我懶。
“沒關係,我知道金色的那菈在哪裡,我來告訴星星他在那裡。”蘭寧巴拍拍我的衣擺,領著我走過水天叢林和漫長的河穀,最終在溪流的儘頭看到了正和幾隻長鬢虎維持著一個對立姿勢的……金色那菈。
話說,這也算是最快一次的重逢了吧?
為首長鬢虎體型健壯強悍,哪怕坐下來也比成年男子高出許多,比起聚精會神的空,虎王羅闍比空更早一步注意到我,它放緩繃緊的身軀,繞過持劍而立的人類,腳步輕盈地踩著古木的木藤行過高處慢悠悠走到了我的身邊,呼嚕著把腦袋蹭進了我的手裡。
我擼了兩把羅闍毛茸茸的大腦袋,這才在崖邊蹲下來,盯著那個站在溪水裡的金發旅行者。
派蒙這次意外的沒有直接叫我的名字,而是高高興興地擺擺手,笑嘻嘻飛高了一點看著還有點沒反應過來的空。
哎呀,怎麼反應這麼慢。
用石頭砸人太危險了,我左右看了看,隨手摘起路邊的薔薇去扔空的腦袋,抬高聲音喊了一句:“看什麼呐,這裡。”
金發少年的目光終於找到了正確的方向,他明顯一愣,隨即也笑了起來。
“你在這裡。”
“你可是在須彌的森林誒,”我笑眯眯的答,“隻要你在這片
土地,無論你在哪裡我都能找到你。”
“好啦,先上來吧。”
我把手遞給還在崖下的空,隻是這一次的少年仰頭看著我的時候卻先是一怔,隨即才故作無事地把手遞過來讓我把他拽了上去。
“我還以為你急急忙忙回了須彌就沒空搭理我了呢。”
“怎麼會呢。”我一臉誠懇:“我可是專門為你而來的誒~”
空一呆,立刻擺出滿臉做作的痛心疾首:“……女孩子家家的不要亂說話!萬一引來心懷不軌的壞人可怎麼辦!”
“空是壞人嗎?”
空立刻否認:“當然不是,不要質疑為父純潔又純粹的父愛!”
“你父愛純不純潔真的無所謂……”我已經懶得吐槽這個了,總感覺把現在的旅行者綁架去深淵也不一定能撬開深淵公主的門,那就先湊合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