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老樓除了氣味不好,樣子也及其糟糕,布滿各類汙漬的過道,掉成白灰相間的牆皮,頭頂的電線亂七八糟團在一起,鐵製門框也褪色生鏽。
常年生活在這種地方,可見去邱家那日給江澄的衝擊力有多大,那種感覺就像是她本以為自己生活的隻是較為窘迫,但看了他們所擁有的以後,她才發現自己像生活在下水道的一隻老鼠一樣。
人和人之間的差彆怎麼會如此之大?
先到的是江澄家,她歪頭示意了下沈穆讓他放好車來趟她家,然後就進了屋子。
屋子極小,就像是螞蟻窩似的,算上廚衛的麵積也僅有不到二十平方,一進門就能看到江澄那張整潔的床,還有旁邊用來學習的書桌,它的左邊還有個放滿書的架子,這便是整個房間裡最大的物件。
她把書包放在椅子旁,餘光落在了書桌上的一張卡片上,那是邱母給江澄的銀行卡,裡麵的存款是她這輩子沒見過的數字。
這筆錢江澄一分都不準備用,若是用了怎麼繼續維持她不卑不亢堅強的形象,況且吃彆人嘴短拿彆人手軟,她沒必要將自己的把柄主動上交。
聽見敲門聲,江澄把銀行卡放進了抽屜裡過去開了門,沈穆隨後走進來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他手中似乎還拿著什麼東西。
屋中唯一的椅子是他在坐,江澄自然就坐在了床沿處,由於空間有限,兩人的距離很近。
江澄身體前傾用手摸了下沈穆的額頭,那裡的溫度並不高,看樣子是吃過藥燒退了。
前天他那個酒鬼爸爸喝酒反鎖了門,沈穆不願來打擾江澄就在走廊呆了一整晚,又恰好那天下雨天氣涼,次日他就直接發起了高燒。
而他爸又再次消失不見,不知去哪裡鬼混了,連退燒藥感冒藥都是江澄幫忙去買的。
額頭上帶著涼意的手很快就拿了開,讓沈穆有些昏沉的腦袋短暫的清爽了下,如果這行為是彆人做的恐怕他早就皺起了眉。
但那人是江澄,十多年的相處讓她成了例外。
況且她的目的更加單純,就是“彆病死了,病死沒錢替你收屍”,這是二人的共識。
“怎麼了?”
雖是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但江澄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沈穆說話一向內容簡要,他在問電話裡她沒說出口的內容。
由於家裡還有個酒鬼要養,所以沈穆打的工比江澄多得多,去過的地方也就多,避開視線,她直截了當的說出目的。
“幫我找個做親子鑒定的地方吧。
作者有話要說:沈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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