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2 / 2)

剛回到長春宮,弘曆身邊來傳旨的毛團過來就通知她,說是弘曆讓她到養心殿一趟。傅瑩聽罷,隻得匆匆趕過去。

來到養心殿,弘曆把她招呼到自己身邊,甚是神秘地對她說,有好東西給她瞧。

她走到他身旁,見他在案上展著一畫卷,那畫卷上畫的人不是彆人,正是弘曆本人。

“這可是郎大人畫的?”傅瑩盯著他的畫像問道。

“正是呢,你瞧瞧這畫像多逼真呢。”弘曆感慨道。

傅瑩記得弘曆還是皇子的時候,最喜歡去的地方就是如意館了,因為性彆原因,雖然她也很喜歡那裡,但能去的次數非常有限。

給她看過自己的畫像之後,弘曆又拿出另一幅畫,對她說道:“你的畫像也弄好了,你看怎樣?”說完,他把畫卷展開遞到傅瑩麵前。

傅瑩乍一看,自己的畫像同弘曆的也沒什麼區彆,說是同一個人也不為過,後仔細看看,分辨出兩人畫的區彆之後道:“郎大人技藝高超,能畫得這般形象,也隻有他了。”

她想,她與弘曆二人本就同是清秀模樣,乍看上去相似,本就是在情理之中。現代的拍照都會有失真的時候,更遑論古代的繪畫了。

弘曆看了看畫,又看了看傅瑩,道:“這畫雖然畫得傳神,可遠不及你本人姿容窈窕。”說完將畫遞給小太監,命其收好,然後自己坐到一邊。

傅瑩自然聽出他話裡的誇讚之意,高興之餘坐到他旁邊,道:“郎大人已是很了不起了,若交由彆人做此事,隻怕更不合皇上的心意呢。”

弘曆點頭道:“那倒是,我隻遺憾世間沒有那高超的技藝,能將人畫得如同真人一般,這樣你若不在我身旁時,見畫亦能解相思苦了。”

她與他相處十年,如今再聽他將這些動情之語,不再似之前那般臉紅,反倒握著他的手說道:“皇上,如今是不比先前方便,但左右不過一段路的距離,想見還能見的。”

“可是若有那不能見的日子呢?”弘曆笑著反問道。

“不能見的日子?”傅瑩心想,自己雖說是皇後,但皇帝還不是想召見就召見了,哪裡有不能見的日子呢。

於是說道:“皇上莫要取笑了,皇上是一國之君,想見誰,誰還能抗旨不遵呢。”

弘曆低頭笑道:“如果說,我想見聖祖呢?”

他想見康熙?那還真不是皇帝這個身份能辦到的事情。傅瑩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話。

見妻子沒有回答,弘曆反倒笑了:“你這下可知,天子也不是能事事如願了。我深受聖祖教養之恩,隻可惜未能在聖祖身邊儘孝,如今隻能稱自己在位之年絕對不超過聖祖在位之年。”

傅瑩雖然表麵不露聲色,但心裡卻想他這算計得不錯。康熙八歲登基,在位六十多年,而他二十多歲登基,那得等近九十歲才退位,彆說古代,就是現代活到那麼大年紀的人也不多。不過,他最終還是做了最長壽的帝王,這恐怕是他自己都沒想到的。

弘曆又想到什麼,便將話題引到旁處道:“我聽毛團說,你去鐘粹宮探望貴妃,也不知貴妃的病怎麼樣了。”

傅瑩想起高流素的病態,歎氣說道:“貴妃這回病得厲害,我去看她時她已臥床不起。”

弘曆歎氣道:“貴妃素來多病,這回也是為國喪之事操勞,念在她是為你分憂勞累所致,我已派人送去不少補品。”

傅瑩聽聞弘曆關心高流素,便替她謝過恩了,畢竟高流素是為自己分憂才會病倒,她為此心裡多少有些慚愧。

弘曆又和她談起永璉教養之事,說是永璉如今大了,該到去尚書房學習的時候了。

兒子去學習自然是一件好事,隻是弘曆說,永璉同永璜按照慣例要養在彆處。這意味兒子要離開自己,傅瑩當然舍不得了。

“那把永璉留在長春宮不行嗎?我每日派人將他送至讀書之處,永璉那麼小,離了母親怕不適應呢。”傅瑩試圖勸阻道。

弘曆當然明白傅瑩的心意,當年他為皇孫時,也得離開生母去學習。雖說雍親王府不比紫禁城大,但整日膩在生母身邊還是不利於兒子的,更何況兒子是自己秘密定下的繼承人,要求嚴厲些也是情理之中。

可繼承人之事,他不能告訴傅瑩,隻是說兒子養在彆處並非不是不許兒子回長春宮,更何況到了冬季路程遙遠,永璉難免在路上遭罪。

傅瑩想著弘曆說得不無道理,兒子如今已經六歲了,在現代他都是該上小學了,即使心中多有不願意,她還是同意了。

在養心殿呆了一會兒之後,傅瑩又回到了長春宮,此時還未過雍正喪期,兩人是不能住一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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