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隻備胎4(2 / 2)

那天過後謝慈和薛至有好幾天都沒見麵,說不清是誰躲著誰,或許是兩人都有躲著對方的心思。

他們從前也不是沒鬨過彆扭,其實仔細算起來應該是薛至單方麵跟謝慈鬨彆扭。

謝慈對他根本就沒什麼脾氣,對方似乎永遠都是一副沉靜、好脾氣的模樣,那雙溫潤的黑眸永遠都用包容的神色看著他。

隻要薛至想,謝慈永遠都在他身後等著他。

這次也一樣,他和謝慈很快就恢複了同進同出的關係,這樣的認知無疑讓薛至放鬆下來。

同時也讓他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也許真的是自己沒談過戀愛,所以才會對謝慈產生一種彆樣的超出友誼的感覺。

薛至沒追求過人,室友也一個個都是單身狗,經驗可以說為零。

所以當他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還是謝慈。

這會兒天色已經暗下來了,薛至的信息剛發出去沒多久,手機就叮咚一聲。

彈出來的是謝慈發來的信息,對方說:我在你樓下。

薛至剛下樓便看到了樓下那顆巨大的香樟樹下的青年,路燈是暗橙色的,像鋪陳的油畫墨卷,駐足在青年的肩頭。

對方抬眸看向他,短發被微涼的秋風托起,睫毛包裹著濕漉漉的眸,像一輪即將被揉碎的月亮。

薛至喉頭微滑,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或許是有些焦灼的,他撇開眸,像是欲蓋彌彰。

眼角的餘光卻觸及樓下一對對情侶們的指尖纏繞與親吻,他們有些人甚至好奇的看向他和謝慈。

薛至很快的轉開目光,像被灼燒到了一般的。

謝慈卻依舊是和往常一樣的,他並沒有問薛至找他什麼事,隻是溫聲的告訴他下次出來要多穿點衣服,問他吃過飯沒有,最近還有沒有不舒服了,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

薛至心裡本就亂,這麼一聽就更煩了,好在謝慈看到他眉心的不耐,便也沒多說了。

006看到這一幕氣的不行,小聲嘀咕著不識好歹,一副想安慰謝慈又不知道怎麼說的模樣,糾結的整個統的聲音都變成了刺啦刺啦的電音。

謝慈抿唇,有點想笑。

這麼段日子,他和006相處的倒也不錯,006和其他係統不太一樣,它從不強製謝慈做任務,尊重謝慈的選擇像是刻在骨子裡的誡訓,它對謝慈簡直到達一種盲目崇拜的地步了。

謝慈本身是個控製欲比較強的人,他厭惡一切的不確定,掌控的感覺總能叫他安定下來,006這幅甘願被繩索係上的模樣跟他倒正好是互補了。

薛至和謝慈走到林蔭道上,兩人並肩走了幾步,氣氛異常的安靜,薛至的手鬆鬆緊緊,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手心微微濡濕的感覺。

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心慌。

“阿慈。”

他的語氣有些遲疑。

烏雲此時被月色切割開,拋灑下一片寂靜。

薛至問:“阿慈,如果你喜歡一個人,該怎麼去追他呢?”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並沒有看向謝慈,反倒是過了好一會兒沒聽見回應才抬眸看過去。

於是他看見謝慈那張韶華多彩的臉正對著他笑,眼中是一副了然的模樣。

對方坦然又認真,語氣甚至有些玩笑地說:“終於憋不住了啊你,前陣子就覺得你不對勁了,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才打算跟小秩表白呢。”

薛至一愣,心裡莫名一鬆。

趕緊開玩笑道:“果然我還是瞞不住你。”

謝慈輕笑道:“我跟你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我能不知道你?”

青年說著,話音一轉,他眼中仿佛匿著一片霧,薄白的皮肉下覆蓋著淺而淡的笑意,他說:“我也沒談過戀愛,沒什麼經驗,不過喜歡一個人應該是愛他所愛。”

謝慈說著抿唇一笑,半開玩笑道:“就像我要是喜歡你,想追求你,當然就得找我們的共同話題,籃球、遊戲,擼串喝酒。”

薛至聽得微愣,心頭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謝慈喜歡什麼?

記憶已經太過久遠了,對方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愛好變得與他一樣。

但是,對方最初喜歡的似乎是看書、攝影和歌劇。謝慈總是熱衷於留住一切的美好。

薛至問起來謝慈的變化,對方也隻是搖頭笑笑不說話。

謝慈並不知道薛至在想什麼,他像是真正為兄弟的幸福著想一般道:“小秩是個熱愛生活的人,他的興趣愛好很多,但最感興趣應該是看書和攝影。”

“或許還有歌劇,他上次還邀請我去B市中心大劇院看歌劇《仲夏夜之夢》。”

薛至的眉頭忍不住地皺了一下,那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又湧上心頭。

應該是巧合。他想。

作者有話要說:嚶今天雙更,漂亮姐姐們要多多支持人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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