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隻備胎6(2 / 2)

並不熾烈,隻是看待一個所有物的表情。

謝慈手指往下滑,猛地拽住男人的衣領,線衣被他扯的歪斜,男人被迫弓下腰,兩人幾乎眼對著眼,唇對著唇。

謝慈近乎麵無表情的問:“你認識我?”

男人並沒有回答,隻是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盯著他的唇看。

像破敗的、即將枯萎的玫瑰。男人想。

謝慈沒等到回答,酒意蒙上他的理智,他指尖微鬆,嗓子有些啞:“吻我。”

“反正,不是他,誰都一樣。”

現在,這朵玫瑰複活了。

謝慈從昏睡中清醒過來。

房間一片昏暗,隻有一盞昏黃的壁燈亮在他的身側。

燈光照在青年白的瑩潤的骨肉上給人一種錯覺,好像能夠發光的並不是燈光,而是青年本身。

奇異的漆味在空氣中縈繞,謝慈發現自己的手腕被人用皮帶技巧性地束縛在身前。

於是他便也能輕易的發現自己光潔的四肢上沾滿了甜膩的顏料。

暗紅漆黑的顏料黏在肢體上,是鎖鏈與斷肢後被縫上的線縫,他的胸膛與大腿處遍布著一些細碎的像是吻.痕的青紫顏料。

栩栩如生。

謝慈低低的咳嗽一聲,白而冷的臉頰上漫出幾分紅暈。他修長的睫毛輕顫,不安與強壓的惶恐在燈光下尤為明顯,他更像是瑟瑟發抖的籠中困獸。

或許是青年細碎的動靜喚醒了沉默的空氣,男人黑色的眼眸從身前的畫板上轉移到謝慈的身上。

帶著幾分聊勝於無的欣賞。

到底是第一次碰到這樣場麵,謝慈懊惱自己昨夜的放縱惹上這樣的麻煩。

他知道對方可能不是什麼正常人,心中轉過多個念頭,最終還是壓製了下來。

多年的謝家生活告訴他,越是遇到這樣的情況,越是要冷靜。

於是謝慈隻能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可聲音還是泄出幾分顫抖:“您好,雖然不清楚究竟怎麼回事,但我的記憶告訴我,先生,我們最多算是一夜互慰對象。”

他水潤的黑眸示意一般的看向自己被緊緊束縛的手腕,臉色在曖昧的燈光下莫名顯出幾分示弱般的蒼白來。

陰影處人影浮動,畫家站起身,畫板無法遮住那張蒼白無色的臉,他的眼神黑洞洞的,病態的模樣與鬼魂好像並無二致。

好半晌,對方才輕飄飄道:“抱歉。”

隨後謝慈聽到一陣窸窣聲,皮鞋的聲音敲打在木質的地板上,最後停在他的床頭。

有人彎腰,細心地為他解開皮帶,對方冰冷的指尖時不時碰上他的手腕,冷的讓人懷疑對方是不是一具屍體。

謝慈心臟跳得格外的快,他鬆了鬆手腕,或許是因為長時間擺同一個姿勢,這讓他的身體一動就酥麻起來。

於是,他隻能在男人的目光下,努力控製自己的肌肉力量,輕顫著將衣衫披在自己的身體上。

青年儘量讓自己顯得不慌不忙,可生理與恐懼讓他的手腕無法自控的顫抖。

他慢慢扣上襯衫的最後一粒扣子,遮住滿身的狼狽才走下床榻。

謝慈的腰很直,腳步很穩,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就好像無聲的告訴你,即便你再如何在他的身上刻滿你的痕跡,他也不屬於你。

男人的視線從他的腰際落到腳踝,聲音有些清啞:“不先洗完澡再走嗎?”

謝慈頓了一下,鬆開手指:“不用。”

他的頸側下方一點還有幾分淺色的顏料,很漂亮,帶著一點淺暈的粉,像這人無意識濕透的眼尾。男人想。

謝慈似乎察覺到他冒犯的眼神,他輕輕籠了籠衣領,於是一點痕跡都再看不見了。

男人並沒有什麼動作,甚至有禮貌的移開了眼神。

聰明人一直都有一種近乎真理般的直覺,謝慈能感覺到對方並沒有什麼傷害自己的意思。

一直到這裡,他才敢真正放鬆下來,慢條斯理的對男人如同談判一般道:“先生,有些話我必須要說。或許昨夜我也有意亂情迷的成分,但是這並不是您侵犯我肖像權的理由。”

男人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腕上,又轉動到對方那張沉穩且足夠漂亮的臉上,忽的的興起一個念頭。

一個讓他胸腔都在沸騰的念頭。

人們總會喜歡摧毀一些美好的東西,比如純潔的暗戀、純白的身體、理性的正直。

悲劇一直都是經久不滅的至美話題。

他要壓製、馴服,最好徹底將那張臉上的平靜打碎。

於是他打開手機,任由房內的大屏幕播放出一條時長為五分鐘的視頻。

謝慈沉默著看完,好像不認識畫麵中被翻來覆去拍遍周身每一寸皮膚的青年一般。

男人手指輕輕摩挲著手機,他用一種極為平淡的語氣道:“我知道你是誰,你的父母是誰,也知道你喜歡誰,很抱歉讓這樣難堪的場景成為我們第一次的見麵。”

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男人才聽到青年低啞的聲音在晦暗的空氣中響起:“你是誰?”

男人道:“周遙山。”

謝慈斂眉,修長的指節死死攥緊。

他知道周遙山是誰,周氏最年輕的掌權人,對方手段陰毒,在商界是出了名的難對付,是謝父都會為之頭疼的人物。

旁人隻知道周遙山熱衷畫人像,但極少動筆,據說是有些潔癖。

謝慈沉默半晌,對方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不單說那個視頻,謝家和周氏近年來有不少大單的合作,謝慈根本沒法拒絕他的任何要求。

於是他隻能咬牙問道:“你想做什麼?”

周遙山露出勝券在握的微笑,向來陰翳的表情都緩下幾分,他說:“不用緊張,隻是讓你給我當幾個月的模特,你隻需要完全聽我的指示就可以了。”

謝慈握緊拳頭,又緩緩鬆開,啞著嗓子答應了周遙山。

其實他根本沒的選。

先不說視頻的事,他的父親向來以謝氏為重,即便他現在拒絕了,隻需要周遙山一句話,他的父親也會將他親手奉上,一切便又會回到原點。

周遙山黑洞洞的眼看著他,從房間的抽屜中拿出一串大大小小的圓球遞給他。

半藏在陰影中的表情明明滅滅,他用命令一般的語氣道:“開始吧,玩給我看。”

作者有話要說:就,彆看現在狗血,後麵非常非常香,嗯,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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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舉起桃桃烏龍cheers,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