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隻備胎15(1 / 2)

謝慈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了,他穿著長袖的上衣,稍長的外套將他裹得嚴嚴實實,連領口的扣子都扣到了最上麵的一粒。

額頭有些餘熱,謝慈知道自己可能是發低燒了。

他推開寢室的門,隻想儘快洗一把澡,早早的休息。

寢室裡很安靜,隻有浴室裡有水流的聲音,謝慈就想先換一身衣服再去洗。

他按了按額頭,脫下外衣,解開上衣紐扣,打算快速一些換完衣服,卻沒成想浴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霧氣彌散,蘇秩站在門口,對方手上拿著換洗衣服的盆,正目光怔怔的看著他。

謝慈皺了一下眉,擔心對方看到他身上的痕跡,匆匆換上睡衣後才鬆了一口氣。

他道:“小秩,我回來了。”

眉眼舒展開幾分笑意,卻又顯得有些不太自然。

蘇秩的眼角有些奇異的淺紅,他黑色的眼睛不像從前一般純然的看著他,反倒是沉澱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暗色。

他一言不發,將手中換洗衣物的盆丟在地上,步伐不大不小的走向謝慈,竟帶著幾分難言的壓迫感。

蘇秩的長相是顯得有些無辜清潤的類型,平日裡在謝慈麵前都是一副單純的沒什麼心機的模樣,可現在對方卻露出一副他從未見過的模樣。

謝慈驀的產生一種沒來由的心慌感,這像是一種糟糕的預感,腦海中思緒紛雜,他想,難道周遙山真的將視頻發出去了嗎?

還是好友被他冷落多日,終於要與他一刀兩斷了。

他確實應該害怕,怕那些醜陋的模樣被好友看到,怕□□裸的真相暴露在烈陽下後,他會成為最汙臭的泥土。

謝慈垂下頭,手指攥緊,掩飾一般的將衣物收拾好,側身要走進浴室。

擦身而過,一雙溫熱的手掐住他的小臂,力道有些重,帶著幾分噴薄欲出的情緒。

謝慈甚至沒法掙脫對方有力的手腕,他從沒想過,好友看起來纖瘦,平時瓶蓋還要他幫忙擰,現在卻判若兩人。

蘇秩額前的劉海有些稍長了,投下的陰影遮擋住他眼睛,他掐著謝慈的手,將青年製在身前,嗓音也有些啞了,不複從前明亮的少年音色:“謝慈,這些天你去哪了?”

謝慈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垂眸嘲諷一般的想,說什麼呢?難道說在彆人的床上等著被玩·弄?

蘇秩抬眼看他,一雙黑色的眸中仿佛掩蓋著無儘的淤泥,他說:“你在誰的床上?”

謝慈瞳孔微微震了一下,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嗓子澀的不可思議,連解釋一下的勇氣都沒有。

蘇秩伸手虛虛握住謝慈的頸脖,手上微微用力,他將謝慈身上的睡衣扯下一半,深淺不一的痕跡像是油畫的色彩一般烙印在青年的身上,美的像他本身。

蘇秩的眼中卻有些充血,他比謝慈要稍矮一些,他將謝慈抵在牆上,手臂在輕顫,他咬牙說:“真想掐死你。”

他這副模樣不像個正常的朋友的反應,反倒像是個知道自己的妻子出·軌的可憐丈夫。

謝慈眼神有些發怔,某種不可思議的猜想在他的腦海中緩緩凝聚。

下一秒,這個猜想就被證實了。

蘇秩低下頭,像一頭凶狠的狼崽一樣撕咬他的唇角。

掠奪欲在唇口如刀尖對撞一般,謝慈掙紮的厲害,他本就有些低燒,力氣不如蘇秩,此時便隻有被對方鎖緊腰,半靠在牆邊喘·氣的份。

謝慈腿腳發軟,眼尾被逼出幾分潮紅,漂亮的像被弄濕的桃花,隻誘著人發狂。

蘇秩將他半攬住,將桌上的東西掃空,直接將謝慈抱到桌上,按住對方起起伏伏的胸口。

蘇秩笑了,帶著幾分狠意,他的唇角尚且帶著幾分晶瑩的涎·水,猩紅的舌尖若隱若現,他逼近謝慈,聲音好似弱氣,卻又叫人心慌,他說:“阿慈、阿慈,你彆逼我。”

謝慈掙紮著要起身,他罵道:“蘇秩,你乾什麼,讓開。”

蘇秩笑了,他眼睛有些濕濕的紅意,眉眼中卻有著從未表露的陰森意味,他說:“乾你。”

謝慈的眼睛中的不可思議太過紮眼,甚至叫蘇秩覺得解氣。

蘇秩笑著俯下身,在謝慈耳畔輕聲道:“阿慈,你太好騙了。還有薛至那個蠢貨也是。”

謝慈渾身顫抖,幾乎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看蘇秩的眼神像是在看著一個陌生人一般。

蘇秩按耐住心中的暴虐·欲,他故意用那種細細柔柔的聲音說:“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喜歡薛至了,我知道你暗戀他。”

他看著謝慈不可思議的眼神,笑笑道:“阿慈,彆這麼看著我。”

“我故意靠近他、勾·引他,我要你看著他和我在一起,我要他親手把你推開。”

“不止這樣······”蘇秩垂頭吻了吻謝慈的唇,毫不在意謝慈彆過去的頭。

他說:“你喜歡誰,我就去勾引誰,阿慈,我要你眼裡隻能看到我。”

蘇秩覺得自己像一團汙泥,現在,他要將謝慈拖下水。

謝慈罵他無恥,他便要無恥給他看。

蘇秩湊在謝慈臉頰邊,像是一條藏在草叢中的毒蛇,他說:“你跟誰做了?身上這麼多印子。他乾的你爽嗎?”

“你們做過幾次?他戴套了嗎?”

“阿慈,我也可以讓你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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