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一隻備胎23(2 / 2)

他本以為依照謝慈倔強的性子,大概還是需要好好磨一段時間。

沒想到僅僅半個月,謝慈就再也承受不住了。

那雙漂亮的黑色眼中充斥著驚懼,許久不曾說話的嗓音帶著些許沙啞,他艱難的看著周遙山說:“彆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

他的短發已經長到耳根下方一些,黑色的短發下露出星點的耳垂,柔順的像某種初生的小動物,叫人萌生一種飼養的衝動。

周遙山難以拒絕這樣的謝慈。

實在說周遙山從來都不是個容易心軟的人,他記仇、冷漠、不擇手段,可這也不妨礙他對謝慈無計可施。

隻要青年對他稍微軟化一些,周遙山便再沒法硬下心腸。

他牽住謝慈的手,柔下聲音安慰,他向謝慈保證會好好待他。

他說,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小慈,我來帶你離開。

謝慈任由他牽著,打開房門的一瞬間周遙山能很明顯的感覺到對方的瑟縮。

外麵的燈光溫暖的傾灑在地毯上,一切都是溫柔的、亮堂堂的,仿佛一切的黑暗都會被驅散乾淨,

按理來說,這應該是謝慈所渴望的,可事實上青年的掌心卻開始反常的冒著細汗,他的眼中充斥著恐懼、抗拒、焦慮。

這是不正常的。

周遙山很少會去後悔什麼,但當青年另一隻手死死扣住門框,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的模樣還是叫他刺疼了一瞬間。

他隻當謝慈是被嚇到了,於是他輕哄人踏出那條漆木的門框。

謝慈垂著頭,肩膀在發顫,甚至當對方再次試圖握住他的手腕的時候,狠狠咬在周遙山的手背上。

謝慈的眼眶下方紅紅的,黑眸暗的透不過分毫的光,他撕咬的力度幾乎叫人心悸——仿佛要吞吃下對方這塊血肉一般。

周遙山沒有說話,甚至他的表情都未變分毫,他蒼白的臉色毫無血色,可黑沉的眼中卻顯出幾分柔和來。

他近乎是放縱一般的任由青年撕咬發泄,另一隻手慢慢的拍著對方繃緊的脊背。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遙山隻覺得傷口處甚至開始變得毫無知覺,青年才終於鬆開了牙齒。

謝慈的唇側掛著殷紅的血液,弧度漂亮的唇輕微的顫抖著。

青年修長的指節以一種奇異的姿勢僵硬抓握著,雪白的皮肉病態的讓人聯想到醫用的棉棒色澤,他半閉著眼,整個人宛如池塘中零散的浮萍。

周遙山很慢的將手垂下,他似乎想碰一碰眼前近乎破碎的青年,可最終還是頓住了。

他叫來了私人醫生,彼時謝慈已經沒法穩當的站立起來,他孱弱的像一隻即將夭折的蝶,可當旁人要靠近他的時候,青年卻又會竭力的反抗。

他眼神茫然,意識混亂,可憐的比之雪地盲行還要艱難。

他對周遙山伸出手,像初生的孩子,保留著信任。

周遙山隻覺得胸腔中似乎燃起一束炙熱的焰火,不知是美夢成真、或是戰戰兢兢的悔恨。

私人醫生給青年注射了鎮定劑,並告訴周遙山,謝慈可能患有嚴重的幽閉恐懼症。

私人醫生憐憫的看著床榻上昏睡的青年,說:“一般來說輕度中度的患者都會對密閉黑暗的空間產生恐慌窒息感,重度幽閉恐懼的患者待在密閉的屋子裡,就相當於將他塞進一個毫無氧氣的玻璃瓶中,他毫無力氣,每分每秒都在窒息與呼吸間徘徊。”

“半個月的密閉生活對患者來說,或許他本身感覺上已經死去過無數次。”

房間內沉默了許久,周遙山有一瞬間產生一種耳鳴的感覺。

他不知道醫生是什麼時候走的,也不知道他對管家吩咐了什麼。

周遙山隻聽到管家告訴他,主臥的被褥被撕爛了好幾塊,看起來不像是扯的,更像是人或者動物用牙齒咬的。

可周遙山知道謝慈是個多麼驕傲的人。

一直到此時周遙山才清楚的意識到,他當初到底做了多麼愚蠢的事。

他把一個溫柔、熱愛生活,試圖努力活下去的青年狠狠踩在腳下,折辱他、利用他、逼迫他。

如今,他還要說愛他。

溫暖的燈光照在人身上,卻叫人感覺不到分毫的暖意。

層層疊疊的冷意讓周遙山繃緊手臂,被青年咬破的傷口細密的泛出殷紅。

周遙山的半張臉隱在陰影中,顯露出的部分皮肉讓人聯想到太平間的頂光,好半晌他才啞聲道:“小慈,對不起。”

*

謝慈昏睡了兩天,醒來後他便一直沒再見到周遙山。

有一點變化的是,周遙山沒再禁錮他了,謝慈可以自由出入周家,甚至可以離開。

可謝慈根本毫無外出的**,他總是坐在沙發上,不聲也不響地翻看著看過無數遍的詩集。

他的話變得更少了。

周家老宅的燈光晝夜照明,再也沒暗下去過。

淩晨的天色透著幾分霧蒙蒙的霾,簡約黑白的辦公室內一片漆黑,隻有亮起的電腦屏幕和隱隱約約燃起了一點殷紅,煙霧繚繞。

周遙山一手撐著額頭,將手中的煙頭抵滅在煙灰缸中。

他眼底的青黑愈發明顯了,下巴上也冒出幾分胡茬,眼白處細密的紅色血絲被電腦屏幕幽幽的暗光映照的愈發駭人。

周遙山低低的咳嗽一聲,黑眼眨也不眨的看著屏幕那頭臥室內沉睡的青年。

謝慈睡得很不安穩,眉間輕輕皺起一塊,眼皮下的眼球不停轉動,他的雙手緊緊攥著被褥,呼吸起來給人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周遙山立刻點開屏幕中的另一處監控,吩咐老宅廚房時刻候著的仆人送一杯熱牛奶去。

果然,沒一會兒臥室內的青年便猛地睜眼,他的呼吸十分急促,眼神失焦的盯著虛空。

青年沒有完全清醒過來,連喝牛奶的時候都是僵硬機械的。

但好在喝完後他明顯回神幾分,夜驚反應也褪去,麵色隱隱顯出幾分紅潤,再次沉穩的睡了過去。

係統商城的藥物確實好用,這是周遙山第一次慶幸他有足夠多的積分。

高位麵的世界發展迅速,新人類的身體被最大限度的開發強化,可各種基因弊端也層出不窮。

醫療水平跟不上,最大的體現就是藥物極度昂貴。

一顆安神藥就足以抵許多普通人近十年的工資,但昂貴也有昂貴的道理,這樣的藥物能夠最大限度的安撫人類的基因,對於心理狀態與驚懼反應都有極好的作用。

周遙山一次性兌換了數十顆,幾乎將前麵賺的五個世界積分都揮霍一空。

但效果是好的,謝慈的狀態已經比開始的時候好多了。

周遙山是個很少依賴外物的人,即便身處在危險係數極高的反派部,他依舊選擇強製解綁係統,甚至幾乎不使用係統商城。

這樣的人在反派部也算是一股清流了,畢竟他們經曆刀山火海、九雷轟頂、人間慘劇都是正常操作,不止是心理方麵難熬,□□上更是煎熬至死。

反派部很多人都會選擇用替身傀儡等外物去抵擋,但周遙山這人變態就變態在他是自己扛過去的。

他沒有同理心,對自己也同樣。

因此,他對謝慈萌發的感情簡直就像是廢墟中開出的玫瑰。

沒人會明白冰冷的機械大腦該如何運轉人類的情感,他強行更改自己向上爬的唯一宗旨,劃破重重鋼筋鑄就的外殼,將青年放入自己的核心。

在他意識到謝慈於他不同時,他就變成了世界上再普通不過的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我當初設定,正因為周不是這個世界的土著,所以他的強大和對小慈的心軟也可以成為另一種親手殺死自己的刀。

推推我的完結文《我追的人後來都成了我的備胎(快穿)》

本文又稱《我舔的人後來都成了我的舔狗》

謝餘是個舔狗,追了自己男神很久,最後還被發了好人卡的那種終極舔狗。

然後他遇到了個舔狗係統。

*

係統:“你馬上會穿進許多本的世界,你的任務就是舔目標人物,做他們手下的第一舔狗。指東不向西,叫走立刻滾,今天你對我愛搭不理,明天我還來找你的那種。”

謝餘:“我怎麼覺得你在諷刺我?”

係統:“沒有,不是,你想多了。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愛情的刀。我們舔狗係統就是要讓目標人物感受到無與倫比的愛意,那是多麼的偉大無私的愛啊——”

謝餘看劇本,麵無表情的看著上麵幾行字。

目標虐我千百遍,我待目標如初戀。

今天你舔目標了嗎?

舔得苦中苦,方為舔中王!

舔狗,舔到最後應有儘有。

謝餘嘴角抽搐,但秉承著完美主義的想法,還是認認真真的做起任務。

*

直男兄弟:我發現我還是隻能將你當成兄弟。

清冷師尊:謝餘,恪守師徒本分,應無需為師教你。

綠茶師弟:師兄,我便是與你作對,你又能如何?

女裝大佬:謝丞相,你這追著人的模樣,可真叫人覺得廉價。

謝餘一絲不苟的舔的他們身心舒暢,待係統換了目標後:

兄弟&師尊&師弟&女裝:後悔,問就是後悔!

兄弟:去她媽兄弟,老子隻想要你當我老婆!

師尊:子期,為師隻想與你看遍雲海山河,天邊海角。可好?

師弟:我和你作對,還不是因為、因為我喜歡你!

女裝:子期,如果再來一次,我一定會與你同心相守。

謝餘:“隻要我舔的人夠多,你們就都是我的備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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