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二隻備胎9你有沒有一瞬間覺得他不……(1 / 2)

徐和韻走, 謝慈輕輕扶住齊景澄,男人十分高大,比他還高半個頭, 此時對方頭微微垂著,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謝慈珠的頸側。

他們靠的很近, 近到謝慈甚至能聞到丈夫身上的混雜著的另一種淺淡的男士香水味。

不濃也不淡, 像一陣風裹挾著花香,卻足以叫青年窒息。

謝慈忍耐的閉了閉眼,縱然他的情緒已經靠近臨界點, 動作卻依舊小心溫柔。

他的腦子一團亂, 蔥的指尖輕顫,扶著齊景澄進了浴室。

謝慈沉默的放好洗澡水, 睡衣是早就備好了的,他慢慢的給齊景澄解開黑色短衫的扣子,深黑的眼不自覺的掃過丈夫的頸側與鎖骨。

什麼痕跡。

他不知道丈夫是否已經背叛自己, 謝慈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一頭鴕鳥,甚至他有想過, 隻齊景澄不、不繼續和些人往來、不和他提離婚,他就能當做什麼都發生過。

時間已經走到午夜, 謝慈拿著色的浴巾,他擔心齊景澄太醉,失去意識,便算幫對方擦一個澡。

剛開始擦上半身的時候還好, 齊景澄什麼動作, 隻是往日沉穩的眼此時混著霧氣,有些茫然的模樣。

但等到謝慈幫對方擦到腿部的時候,剛才還算順從的丈夫突然緊緊抓住他的胳膊, 一雙朦朧的黑眸似乎一瞬間變得深邃冷淡了起來。

齊景澄的力道其實不算很大,但謝慈本身就是容易受傷的體質,他對疼痛極為敏,一瞬間控製不住的痛呼出聲。

即便是在浴室內色霧氣的遮掩下,依舊能隱約見青年皙的手腕處青了一小片。

齊景澄還是醉酒的狀態,但他應該是有些意識的,男人皺著眉,很冷淡的模樣,他:“彆碰我。”

謝慈握著受傷的手腕,眼有一瞬間的怔然。

這還是他和齊景澄在一起這麼多年以來,對方一次用這種冷淡的好像有些厭倦、陌生的語氣同他話。

即便他們初次見麵的時候,齊景澄都有用這種語氣同他話。

其實身為親近的伴侶,對方到底還愛不愛自己,是完全能夠覺出來的。

長發青年微垂著頭,黑色的發圈從發尾落了下來,如瀑的長發被水霧凝上,有幾分淩亂的纏在他修長的頸側。

他眼尾紅紅的,大約是委屈的,但青年的語氣依舊樣溫柔順從,他輕聲道:“好,你自己洗,注意點彆摔到了。乾毛巾就放在旁邊的簍子裡,內衣在旁邊的架子上·········”

謝慈話的聲音太輕了,即便是這樣落在心煩意燥的齊景澄耳中卻依舊無比聒噪,男人蹙著眉,在醉意的揮發下道:“出去。”

謝慈閉了閉眼,一時間有種無路可走、手腳冰冷的覺,他輕輕直起身:“好。”

青年兩步走出浴室,輕輕拉上門。

關上門他有動,也有離開,他隻是垂著眼睛,麵上漫出一種蒼的氣息,像一具沉默的、殘損的雕像。

青年唯一與雕像不甚相同的,是他雙泛紅的眼。

一扇門像是隔開了兩個世界。

齊景澄此時眼前發暈,他勉強支撐起身體,眼注視著麵上掉落的黑色發圈。

恍然間腦海中便出現一頭柔順的烏發,毫無疑問,這是謝慈遺落的發圈。

齊景澄伸手慢慢撚起發圈,了一會兒,不知出於什麼樣的心態,竟將普通無比的黑色發圈套在自己的右手上。

男人深呼吸一口氣,他在試圖緩慢的冷靜下來。

但很明顯,此時他根本法冷靜,勁極大的酒液在他的腦中揮發,像是荒野叢生的野草被旺盛的天火連片灼燒殆儘。

這樣頹唐狀態一直維持到齊景澄跌跌撞撞的穿上睡衣站在浴室內麵寬大的鏡子前時徹底爆發了。

鏡中的男人是他,卻又不是他,與大哥齊明成如出一轍的臉簡直叫他多一眼都厭煩無比。

齊景澄來到這個世界很少會去照鏡子,甚至可以是厭惡的。

“齊景澄”的這張臉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曾經的失敗、無能,仿佛是上天開的一個惡劣的玩笑,讓他永無止境的生活在齊明成的陰影中。

刺耳的玻璃破裂聲從浴室傳出,謝慈幾乎有什麼思考的時間便焦急的推門而入。

隻見他的丈夫右手修長的指骨上滿是破裂的傷口與鮮血,對方額頭泛著青筋,眼珠泛紅,死死的盯著破碎的鏡中的他自己。

齊景澄的眼是極端的森冷,他著鏡子中人的臉,甚至是帶著幾分恨意的。

謝慈一瞬間幾乎以為自己錯了。

這天底下,哪裡會有人用這樣厭恨的眼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