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二隻備胎9你有沒有一瞬間覺得他不……(2 / 2)

他的丈夫他在了解不過了,齊景澄從來都不是自厭自棄的人。

其實很多方,隻謝慈去撥開迷霧想一想,就能發現古怪異常的方。

但此時的青年實在來不及多想什麼,他擔心丈夫受的傷,一手牽住對方的手,另一隻手虛扶著將齊景澄帶出浴室。

齊景澄這會兒倒是很聽話了,一聲不吭的,眼睛垂著,黑色的發絲被霧氣濕,垂在眼前,像一隻剛落水的大狗狗一樣,半搖晃著跟在謝慈身邊一路走進臥室。

謝慈叫他坐著他便坐著,謝慈讓他伸手他就伸手。

謝慈用棉棒沾了些碘伏塗在男人不堪入眼的手背上,有些傷口中甚至還有些玻璃的殘渣,謝慈咬著牙給他挑出來才包紮起來。

溫暖的燈光照在兩人身上,曳出一片柔和的淺色陰影。

謝慈包紮的手法非常溫柔,像是生怕叫齊景澄吃到一點苦頭。他的性子實在太過溫和好欺,一般碰到伴侶疑似出軌,喝酒喝到這麼晚回家,還對人冷言冷語,有哪個還能忍下來,不帶分毫情緒?

偏生謝慈不同,他甚至問齊景澄為什麼突然做出這樣傷害自己的舉動,謝慈總是這樣懂事體貼,這樣反而很容易叫人生出一種愧疚。

包紮完,謝慈將家庭藥箱收拾好,又給丈夫煮了一碗醒酒湯,伺候人慢慢喝下,這才上床鋪開被子。

齊景澄似乎已經睡下了,對方背對著他,不清麵色。

謝慈隻默默開了一盞小壁燈,太晚了,已經是淩晨一點了,可他睡不著。

他始終會回想起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照片,鼻息間陌生的男香仿佛還未曾散去。他還是介意的,怎麼可能不介意?

丈夫在他不到的方攬住彆的比他更年輕的青年親密,卻連他靠近一下都抗拒。

黑色的長發絞在頸側,有從前的柔順,可他的主人也什麼心情來理他,謝慈睜著眼發呆的著窗簾,突然覺到一雙溫熱的手輕輕在背輕輕攬住他的腰身。

溫熱的、仿佛帶著幾分安撫與難得的溫柔。

謝慈身體微僵,可他不敢不回頭,於是隻是沉默的垂著眼。

他分不清楚齊景澄的意思了。

對方的動作仍在繼續,長發的青年被男人輕輕抱住細腰,是極為溫柔憐惜的動作。

謝慈是外蜷縮的姿勢,齊景澄便將他全然裹住、抱住。

想來對方應當是酒醒了。

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歉疚,他:“阿慈,抱歉,今天是我的問題,不應該樣對你話。”

謝慈聽到他如此,幾乎是一瞬間軟下了心,他微微側臉丈夫,眼尾還有些紅,暖色的燈光顯得他眸光如水色,他抿抿唇道:“事,你平時很辛苦,有些情緒很正常。”

太溫柔了,甚至有些怯怯的小心。

齊景澄一瞬間仿佛聽到自己胸腔間的鼓動,是一種早已滋生的怦然心動。

此時眼前幾行慢慢淡下去的瑩小字似乎已經不是操控他行為的全部宗旨,規則的一條好似也不樣瘋狂的吸引他。

齊景澄是個商人,他本該更注利益大化的,一開始扮演原主也就是為了獲得‘規則內所想獲得的一切’。

他是個聰明人,也很輕易的找到規則所告訴他的突破點。

他是‘齊景澄’,同時也是齊景澄,剛開始他確實不能崩了原主的人設,但隨著他在這個世界生活行動,從細微的小細節上慢慢將自己的處事準則顯露出來,且不讓旁人覺得不對勁,他就能徹底的替代原主。

畢竟規則明確的寫出他有自由改變一切的權利。

齊景澄幾乎將一切都算得恰好,卻唯獨謝慈是他計劃中的例外。

規則的意思是他需扮演完原主的一生,齊景澄是本來是算慢慢與謝慈冷淡下來,他也確實做到了,無數次擊青年想靠近的心。每一次,他都冷眼旁觀。

齊景澄不想拖著,但謝慈無疑是個很難搞定的人,對方對原主幾乎是死心塌的程度,按照原主當時的人設,齊景澄連離婚都法提。

可現在齊景澄心中卻又生出一種隱秘的慶幸,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對謝慈確實是些興趣的。

他一直不曾踏出一步是因為知道自己不是原主,樣無疑是對青年的欺騙,道德讓他法做出樣無恥的事情。

但當人總是自私的,私欲是無窮儘的。

有麼一瞬間,齊景澄甚至希望自己就是原來的‘齊景澄’。

不過現在似乎也什麼區彆,他現在確實就是齊景澄,是謝慈眼中的齊景澄。

也終將一輩子都是齊景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