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三隻備胎4(1 / 2)

謝慈煩死沈棠之這人了,罵不管用、打有一堆侍從過來攔著。

偏生他同這人被一起困在西苑,哪裡都去不得,簡直要被氣死。

硬的來不來,謝小侯爺便尋思著使點軟的。

他就不信了,沈棠之這家夥不過是小縣城來的一個教書先生,肯定沒見識過皇城的繁華和女郎們的溫柔鄉,隻要他能把這家夥帶下水,以後出門還能多個人幫忙擋著點。

謝小侯爺覺得自己這個主意簡直絕妙,聰明絕頂!

一早謝慈被浩浩蕩蕩的一群侍衛看著進了西苑,日常暴躁的抓了兩下頭發,白玉發冠被他扯的有些歪斜,耳畔有幾縷發絲垂下,倒為那桃花麵平添上幾分朦朧豔色。

他進了西苑的書房後便大爺似的坐在書桌前,眉宇間的肆意像是天邊的新月,有像某種甜蜜的果糖,叫人想舔·舐一口才好。

沈棠之挑眉,眼神依舊溫和,他並沒有對謝慈說教什麼,隻是含笑頷首道:“小侯爺日安。”

連著好幾日了,無論謝慈是何情態,這沈先生都會風雨不動的打一句招呼,他沒有對謝慈使什麼手段逼著學習四書五經,甚至從早到晚都與謝慈涇渭分明,甚少言語。壓根就沒旁人說的那般,有通天本領能讓紈絝子弟聽從學習,尊一句夫子。

謝慈心裡覺得這人就是個招搖撞騙的家夥,也不知道父親是怎麼信的那些外麵的鬼話。

但他麵上還要裝出一副不經意的模樣,頭一次回應了對方:“嗯。”

謝小侯爺心想自己這麼多天第一次回了這人的話,沈棠之應該會覺得受寵若驚,然後舔·狗一樣的湊上來討好他一樣。

但事實上是房內依舊一片寂靜,月朗風清的沈先生脊背挺直,眼睫垂下,他手中執筆,正專注的描摹著桌案上的畫作,理都沒理他一下。

謝慈心裡憋屈,他根本就不是能忍的住脾性的人,頓時便起身走到這人麵前,手掌按在這人的畫紙上,白玉似的臉上泛起紅暈,黑白分明的眼微微睜圓:“沈棠之,你這是什麼態度?”

沈棠之手指微頓,慢條斯理的抬頭,眼中恍若帶著幾分笑意,他慢聲道:“小侯爺,手。”

謝慈一頓,抬手,果然手上染了黑黢黢的墨汁。

謝慈一懵,他平時愛乾淨,這會兒心裡便更氣了,還沒等他發作,沈棠之卻輕輕歎了一口氣,從袖口拿出一道白色的手帕,招呼守在門外的侍從端來一盆水,捏著謝慈的修長漂亮的手腕,一點一點的將那片汙濁擦拭乾淨。

最後鬆手的時候還輕輕摩挲了一下青年的腕骨,像是微不可見的回味似的。

沈棠之都這樣了,謝慈哪裡還能發的出來火,他看了眼這人畫的棠花圖被自己一個手印子破壞了一半,心裡居然有種莫名的氣短。

雖然但是,這次好像是他沒理了。

但他是誰,他是謝小侯爺,沒理也得有理,他強撐著道:“沒想到你看起來木頭木腦的,花畫的還不錯。”

沈棠之唇角輕輕彎起一些,他道:“小侯爺謬讚,在下花草山水功夫尚淺,人物畫像倒還算尚可。”

謝慈順著他的話道:“那你給我畫一幅看看?”

說完後謝慈心道,自己先和這家夥打打交道讓對方以為攀上自己了,到時候哄騙起來也更方便一些。彆看這家夥現在這麼正經,男人骨子裡都一個樣,回頭真進了溫柔鄉,指不定比他玩的還瘋。

沈棠之果然應了下來。

他讓謝慈端坐在書房的軟塌上,自己來到桌案前拿起筆,重新攤開白紙,時不時看一眼榻上的謝小侯爺,專注描摹了起來。

謝慈是個坐不住的,沒過一會兒端正坐好的身體就慢慢歪斜了起來,沒骨頭似的,外麵的大袖長袍順著弧度掛在肩頭,露出裡麵白色的內衫。

外麵的太陽正好,謝慈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對沈棠之道:“沈棠之,小爺睡一會,你先畫著。”

說著他便蹬掉腳上的鞋,綢緞的足衣也被蹬的滑下一些,謝慈索性將兩腳上的足衣全部脫下丟在一旁,光·裸的腳踝全然露了出來。

他的腳很好看,大小正合適成年男人一手握住,骨架的弧度漂亮,細白的皮肉附在上麵,腳趾渾圓,仿若玉石雕刻而成的一般。

沈棠之隻看了一眼便如同被灼燒到眼角了似的挪開眼,他手中一顫,一滴暈紅的墨染了畫中美人頸側的蝴蝶骨。

遠遠看去曖昧無比,簡直像是一道旖·旎的吻·痕一般。

畫中的美人眉目慵懶,手腕無力的扶在床柱旁,綾羅綢緞垂下,似是某種枷鎖將美人拷·在床頭。

簡直下流至極。

沈棠之閉了閉眼,眼尾卻不由自主落在那榻上紈絝的腳腕上,紈絝輕輕翻身,白皙的小腿上滑下一根細薄的紅繩,紅繩上還穿著一個小巧的長命鎖,可憐可愛。

長命鎖一般是家中長輩寵愛小輩才會給小輩戴上的,這也足以說明謝小侯爺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確實,謝慈在什麼地方不是眾人的焦點?他放肆妄為,醉生夢死,偏偏美的像一場夢。每一個人都渴望擁有他,每個人都希望這人的目光能多停留在自己身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