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三隻備胎8(1 / 2)

謝慈對沈玉書殷勤的態度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一整場宴會下來,謝慈的眼睛沒離開過沈玉書,就差將‘本侯爺對他有意’幾字頂在頭頂了。

蕭崇作弄他都沒什麼反應,若是過分了,謝慈才不耐煩的將對方推遠一些“你煩不煩啊蕭崇,小爺沒心情跟你浪費時間。”

蕭崇麵上的笑意斂起幾分,手指撚起琉璃的酒杯擋住唇,挑眉道“怎麼,謝小侯爺看上沈家公子了?”

“不是我要打擾你的興致,謝慈,你覺得人家名滿皇城、月朗風清的佳公子能看得上你嗎?”

說著蕭崇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紈絝,口中發出輕笑,比某些諷刺還要更傷人一些。

謝小侯爺這會兒眼中滿是心上人,聞言慢慢放下酒杯,他極少這樣一副認真的作態,烏黑的眸定定的看著蕭崇道“沈公子能不能看得上我也不是你說了算的,我喜歡他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提醒。”

蕭崇渾身一僵,眸中晦澀不明,好一會兒慢慢吐出一口氣,側過頭猛地將一杯酒灌入喉頭。

謝慈見這人終於不煩自己了,也樂得輕鬆。

推杯換盞間,宴席上慣常的開始玩一些詩詞接龍的酒令或是投壺遊戲。

謝慈往常最怕這些了,但這次卻興致高昂的參與進來,也不管自己會不會丟臉了。

玩酒令的時候眾人一齊去了院中一個長圓石桌尋位置坐下,一般玩酒令都沒什麼座位講究,謝慈眼疾手快,拉著謝池一同擠到了沈玉書旁邊落座。

近看沈玉書可以說是一種享受,沈玉書偏愛淡色長袍,今日一身白色鑲金邊仙鶴廣袖長袍,黑發披散下幾分,其餘的束起來,頗有種仙人下凡的感覺。

謝慈坐在他身邊,白潤的臉紅了個徹底,再沒有從前那般囂張肆意的紈絝模樣,乖巧的樣子與那傳聞中的謝小侯爺簡直是判若兩人。

謝慈的目光一直都停在沈玉書身上,沈玉書想喝茶,謝慈便攔下侍女悄悄給他滿上,然後還要裝模作樣的給自己也倒滿一杯。

聽到對方道謝的時候,他彆扭小聲的說沒事,一雙耳朵都紅了個徹底。

謝慈是個很挑的人,他從來都不喝茶,覺得這玩意兒又苦又澀,但這會兒,他悄悄瞥一眼身邊的風雅公子,對方抿一口茶水,他便要跟著抿上一口。那雙黑白分明的黑眸似是籠上一層月色一般,輕輕享受般的眯起幾分。

輪到沈玉書接酒令的時候,謝慈眼中便恍若落入烈陽似的,亮閃閃的注視著身邊的人,漂亮的指骨都要被拍紅了。

謝慈從始至終都沒關注過身側的謝池,隻在看到沈玉書揮筆寫酒令的時候側首同謝池咬耳朵,聲音因為壓的比較低,便顯出幾分稍軟的激動“池弟,沈玉書也太厲害了,這種故意為難的對子都能對的上來!”

這哪裡能算是故意為難,沈玉書本身便極為聰慧,又是剛回皇城,眾人都算是手下留情了。也隻有謝慈這般不學無術的紈絝才會覺得難度極高、故意為難。

謝池沒說話,隻是沉著一張臉將手中酒杯中的酒水一飲而儘。

謝慈這會兒哪能看得出來他這弟弟情緒不佳,他光顧著絞儘腦汁的想如何同沈玉書搭話了,哪怕沈玉書對他隻是禮節性的頷首,一言不發,謝慈也會覺得對方這樣冰冷的人肯對他點點頭,一定是對他印象也不錯!

他們之間絕對是有戲的!

沈玉書下場後,下一個便輪到了謝池,因著謝池在皇城中也算是久負盛名的才子,出題者自然也不會客氣,如果說出題者對沈玉書是手下留情了,那麼對謝池則是分毫不曾留情。

結果是毫無疑問的,謝池不急不緩的對出一個堪稱完美的酒令,如他的人一般,看不出分毫破綻。

眾人對他無不誇讚,絹花毫無懸念的落到了謝池的手中,謝池沉穩的麵上便也露出絲絲縷縷的笑,竟有幾分少年人的意氣風發似的。

隻是當眼風掃到他那位荒唐的兄長時,謝池便再也笑不出來了。

謝慈從頭到尾都沒看過他一眼,對方的眼神一直落在沈玉書身上,像路邊的狗兒似的,可憐又可愛。

謝池這下徹底冷下臉了,不過他向來都是一副沉穩冷麵的模樣,竟也無人發現他心情不佳。

謝池回位後手中摩挲著絹花許久,好一會兒,等謝慈終於想起來同他這被忽視許久的可憐弟弟說話時,謝池才抿抿唇,將手中的那朵栩栩如生的絹花遞給謝慈,麵不改色道“這絹花送與兄長······”

“願兄長歲歲歡喜,年年無憂。”

其實這種行酒令獲得的絹花向來都是默認送給心儀的姑娘的,當然,絹花的寓意極好,送與親人也是恰當的。

謝慈並未多想,很自然的接下那朵絹花。畢竟從前謝池也是經常參加那些宴會,得到的絹花無一例外的全都送給了他。

一樣東西再好,多了也就不稀罕了,更何況謝小侯爺打小到大身邊的好東西都沒缺過,自然也不會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