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一家餐廳碰的頭。
早在開車離家之前, 靳連就打電話讓秘書以最快速度安排,於是才進入餐廳,燈影暖味,燭光朦朧, 大朵大朵的組成花的海洋, 小提琴與鋼琴伴奏曼妙,正兒八經的燭光晚餐。
“咱們這算是正經約會吧?”
靳連問。
他看起來十分的緊張並忐忑。
雲鸞聞言, 剛要回答,就聽他緊張地說:“不不不, 你還是彆說話了, 我怕你一說話就打斷我的美夢。”
過會兒又咬了牙,說, “我不管,你答應我了,你必須說到做到, 不許反悔。”
雲彎說:“我沒有反悔。”她一錘定音, “我們現在就是在約會。”
靳連神情一滯。
他似乎還覺得這是在做夢。
直到服務生過來上餐,色澤漂亮的紅酒倒進高腳杯裡,雲鸞端起高腳杯輕輕地晃,靳連愣愣地看她,那一頭波浪般的長發原本用了簪子挽著,有一縷在這時垂落下來,襯著耳垂上的小巧珍珠,顯得格外的女人味, 也格外的和她本尊相像。
他不禁問:“你這回是什麼啊?”
“霸總。”
“噢。”
他這才回過神來,嘿嘿一笑,又是握拳又是比耶的,像個毛頭小子,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快樂的氣息。
雲鸞透過紅酒看了他一眼。
“這麼高興?”
“對啊,”他想也不想地說,“我等這一天等了好多年了……”
要不是怕她覺得他神經病,會臨時反悔,他都想出去跑個幾圈,跟所有人說她終於和他約會了。
何況四舍五入,就是雲妹答應他的追求,當他老婆了!
光是想想就開心得不行。
雲鸞抿了口紅酒,問他來這裡多久了。
“有兩三年了吧,”靳連說,“我也沒記日子。反正你沒來,我就稀裡糊塗地過唄。”
雖說就這麼稀裡糊塗的,也沒忘了完成原主人的遺願,但雲妹在與不在,真的差彆巨大。
要不是當時走的時候和雲妹約好了來這個世界,他說不定早拍屁股走人了,哪會老老實實在這當個望妻石。
好在終於等到了小妻子,之前的日子也沒算白過。
他快樂地倒紅酒,快樂地切牛排,連讓人換婚禮進行曲彈都是在笑著的,快樂到無以言表。等他切好牛排,把自己的和雲鸞對換,正準備切第二次時,雲鸞叉了一小塊送到他嘴邊。
那一瞬間,他簡直狂喜。
他幾乎是懷著朝聖的心情屏息張嘴,明明隻是一小塊牛排,他卻仿佛在吃龍肝鳳髓,神情嚴肅又珍重,搞得雲鸞都要以為這牛排有多貴,連堂堂邵氏總裁都要擔心吃完這次就沒下次了。
“你要不要這麼誇張啊?”雲鸞問。
他搖頭,深沉地說你不懂。
雲鸞的確不懂。
不管怎樣,一小塊牛排而已,也沒必要吃得眼眶泛紅吧?
她隻好又叉了幾塊喂他,以為多吃點就能習慣,沒想到他眼眶更紅,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看得雲鸞繼續喂不是,不喂也不是,隻能停下手,試探性地拍了拍他頭頂。
他頓了下,總算恢複正常。
一頓燭光晚餐就這麼接近尾聲。
考慮到辛歡還沒離婚,是個有家室的人,大半夜實在不好在外麵廝混,靳連再不滿,也隻能捏著鼻子趕在零點前把雲鸞送回家。
然後立即給秘書打電話,一周內,不,一天內,他要拿到對麵那棟彆墅的鑰匙。
要是辦成了,這個月工資翻三倍。
睡得正香被老板一個電話吵醒的秘書:“……”
行吧。
你帥你有理,你有錢你最大。
秘書任勞任怨地翻通訊錄找熟人。
再說雲鸞,回到彆墅,管家說婁展風還沒回來,她沒在意,徑自回房洗澡,還依照辛歡平時的習慣,往臉上塗了層睡眠麵膜才上床睡覺。
這段時間辛歡睡眠質量不好,淺眠易醒,婁展風以保健品的名義哄她吃安眠藥,原本隻是想讓地睡熟,方便他出去找小三小四,沒想到辛歡服用過量,這就有了雲鸞的入駐。
辛歡倒沒遺憾自己還沒手撕渣男拳打小三腳踢小四就先英年早逝,她隻在得知自己的霸總氣息還沒全麵施展過時,有點意難平。
“爸爸臨走時把公司交給我,說不求我能把公司發展起來,隻求我能守住這份家業。”
正因如此,她才會和婁展風結婚,因為連她爸爸都說婁展風是商業奇才,辛氏和婁氏聯煙,絕對有利無弊。
可事實卻是婚後婁展風插手辛氏公司,以各式各樣的借口掏辛氏的錢,挖辛氏的人,眼看就要把辛氏變成一個空殼子,辛歡還在考慮要不要找律師,婁展風倒是先她一步送來了離婚協議。
可以說是非常諷刺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讓辛氏真真正正的發展起來。”辛歡說道,“但願我的霸總氣息能能夠幫到你。”
霸總氣息——
這絕不是坐擁上億資產的普通總裁能解釋得了的。
至少也得是富可敵國,稍微跺跺腳,全世界的股市都要動幾動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