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老板慈眉善目,謝情和他聊得開心。可棲夏卻忍不住四處看。
他覺得謝情在做無用功,一般密室逃生類遊戲,老板這種npc隻有最開始主動說的那句才是信息,後麵的都是機械的設定。就算聊到天荒地老也沒有卵用。
大廳裡這麼多人,肯定有一個會提供更直接也真正有效的信息給他們。
這麼想著,棲夏主動掙脫開程歡的手,往打聽休息區跑去。
說來也巧,他剛有動作,沙發哪裡的一個小女孩就注意到了他,直接朝著他問,“你看我做什麼?”
“我看你好看啊!”棲夏哄人話順口就來,那小女孩聽完也笑了。
“我知道你看我好看。”四五歲的小女孩正是可愛的時候,再加上一身紅色的連衣裙,就更顯得唇紅齒白,招人的要命。
棲夏笑眯眯的點頭,試圖和她套關係。然而小女孩卻跑回爸媽身邊拿出一個相機遞給他,“你給我們一家拍照吧!”
看來這張照片就是線索了,小孩下意識想要答應。可還沒接過相機,就被謝情攔住了。
“我們要先去放行李。”
小女孩很執著,舉著相機的手不放下。
謝情態度卻更加堅決,小女孩猶豫了一會,看向棲夏,“你一定要來找我哦。”
棲夏想說好,結果卻被謝情直接捂住嘴帶去了樓上。
“那張照片可能是線索,你到底會不會?”謝情兩次阻攔讓棲夏覺得火大。
然而謝情卻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壓低嗓子對他說,“彆回頭,你用眼角餘光看地麵。”
什麼意思?棲夏下意識照做,可緊接著就嚇得打了個哆嗦。
沒有影子!不僅是那個小女孩沒有,她的父母、還有公共休息區的其他人都沒有!
是厲鬼。
棲夏咽了咽口水,臉色頓時白了幾分。與此同時,他也終於反應出來自己忽略了什麼。
他也聽過引導之後才進入遊戲的,知道每次遊戲會有十個人一起進入。他和謝情是一組,剩下的多半也是三、二組隊。可實際上,他從進入旅館之後,就至終都沒有看到其他人。
棲夏有種感覺,會不會那些人就和剛才的自己一樣,在給小女孩一家拍照之後,就出事兒了?回憶了一下公共區域坐著的人數,除了小女孩一家三口之外,還有四個人。一個是一家三口,另外還有一個單獨的小男孩。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棲夏總覺得那小男孩的眼睛一直在盯著他看,眼神格外怨毒。
或許是自己想多了,不過是個逃生遊戲!棲夏在心裡安慰自己。可在和謝情道謝之後,到底還是沉默了下來,不如之前話多。
一樓和二樓之間的距離並不長,老舊的木製樓梯隨著腳步發出有節奏的嘎吱聲。
棲夏屏住呼吸,心裡說不出的恐懼感變得更加強烈。
“彆害怕,進了房間就好了。”他試圖和謝情說話來讓自己冷靜。
可謝情卻默不作聲的推開屬於他們的房間門,平淡的回答了一句,“未必。”
棲夏:爸,你這時候真的可以不用這麼誠實。
就這樣,謝情和棲夏順利進入了臥室。
房間非常的陳舊,可卻一塵不染,乾淨到了就連被子都有醫用消毒水味。可實際上,正常的旅館不會這樣,會有這種味道的,一般都是醫院的病房。
“你都不害怕嗎?”到了這種時候,棲夏也無法在繼續保持之前的老油條人設。
然而謝情卻沒有回答。
“那一起檢查一下房間?”棲夏提醒謝情。
然而謝情依舊沒有動作,倒像是在原地發呆。
真是個怪人。棲夏隻能自己動手。他仔仔細細的的把房間檢查了一下,沒有活板門,鏡子不是單麵鏡,更沒有任何能夠偷窺房間裡的途徑。而且房間的隔音做得很好,窗外的景色更是輕而易舉就能讓人放鬆。
可棲夏卻始終覺得十分彆扭。他總覺得,窗外好像有人在看他?
棲夏敏感的回頭,卻隻看到窗台上一個黑影一閃而過。他走到窗邊,夠不到。
小孩的身體就是麻煩!他搬著凳子站上去,卻發現窗邊擺著一個貓碗。
做得很精巧,可裡麵的東西卻令人連連作嘔,是半隻被咬爛了的死老鼠。這是在暗示什麼?
他從窗戶上跳下來,想要和謝情說這件事,卻發現謝情站在另外一麵的窗戶旁邊似乎在看著什麼。
“你在乾嘛?”
“你要看嗎?”謝情轉頭問他。
“看……看吧?”不知道為什麼,棲夏覺得謝情說話的語氣有點詭異。不過還是點頭了。
謝情招手叫他過來,然後用一個很親密的方式把他抱了起來。
棲夏順勢摟住他的脖子,扭頭往下看。
很普通的畫麵,一個小孩在院子裡拍皮球,仔細看去,還有一隻斷了尾巴的黑貓正蹲在那裡看著他。應該是在哪裡受了傷,貓的尾巴一直不停的流著血,可小孩卻像是看不見一樣,甚至開始唱歌。
模模糊糊的聽不清楚。
棲夏相對謝情說,你靠窗戶近一些。可這一次卻是謝情先開口和他說話,“仔細看,特彆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