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是什麼鬼?男人的注意力順著謝情的手落到了他身後的尾巴上,頓時就懵住了。
之前沒注意,一直到謝情說他們才發現,謝情看起來竟然不像是人類。尤其是那九條尾巴,在被提起之後就像是為了配合一樣不停的搖晃著,生怕自己的存在感不夠。
尾巴:我們超萌噠_
男人沉默了半晌,最後隻能回應一句“你很幽默”,然後就給謝情指引了方向。
“多謝。”謝情轉身往休息室走,棲夏趕緊跟上去。
在確定沒有人監視和偷聽之後,棲夏小心翼翼的湊在謝情的耳邊說,“小心那些人。我之前玩過一個類似的密室,就有需要有犧牲一定人數的生命才能開啟的關卡。當時密室的主題叫人性的卑劣,去玩過再出來的人,很多都……”
似乎並不想回憶當時的細節,棲夏跳過這一段,直接說結論,“他們明明是老手卻要和咱們這麼親密,本身就很違和。我怕他們是心存利用。”
棲夏越說越覺得這麼回事,忍不住就擔心起來。然而謝情卻半晌沒有回應。
“你在聽嗎?”棲夏轉頭看他,發現謝情竟然真的在拿梳子梳毛。
“爸爸,你認真點啦!”棲夏是真的想給謝情跪下了。
謝情放下梳子,“你沒發現你的係統界麵變了嗎?”
“變了什麼?”棲夏趕緊去看一眼。
果不其然,在任務麵板上多了一行字,距離遊戲結束時間,還有6天,22個小時,59分鐘,43秒。
“前置任務也算在存活時間裡了。”謝情總結完畢,然後就牽著棲夏出去。
他明白棲夏的意思,也明白棲夏的顧慮。可棲夏卻不明白一個很關鍵的道理——其實從他們進入這個遊戲開始,每一步就都是與虎謀皮。
就這樣,謝情和棲夏又回到了大廳。多半是在他們去整理的時候又商量了對策。這一次這五個人沒有在一味的套近乎,而是直接說起了逃生相關。
與此同時,這次的完整背景故事也算是出來了。
果不其然,這座小旅館就是一切故事的開始點。
他們都是來度假的遊客,彆墅一次性接待十個人,隻是這次其中三位意外沒有來,所以隻有他們五個。可即便如此,老板也並不打算在另外招攬。
然而這個劇情看似簡單,內裡卻另有乾坤,死掉的三個另說,就目前坐在這裡的七個人,每個人得到的背景資料就都不單純。
就像謝情,他其實是個過來調查學生失蹤案的老師。
而最開始接待謝情他們的那個男人和他的妻子都是刑警,帶著孩子過來卻是為了調查另外一宗殺人案。
而最後說話的那個才最有意思,“我是家,一家三口過來是為了找一個既能夠讓妻子和女兒享受假期,同時也足夠安靜,讓我可以踏實寫作的地方。至於選擇這裡的原因也簡單,和我手裡正在連載的有關係,旅館殺人藏屍案,我覺得這裡很有氣氛。”
“但是我的妻子臨時有事走了,所以現在隻剩下我和我女兒兩個人。”說道妻子臨時有事走了的時候,家的扮演者語氣頓了頓,像是有什麼隱情。
不過不管是謝情還是其他人都沒有追根究底的意思。
因為現在的信息已經很明確,三家人,三個不同的案子。不管是失蹤案,還是殺人案都和這座旅館有關。並且根據他們現在掌握的資料來看,這座旅館完全是采用自助式家庭酒店的模式經營。隻要有遊客住進來之後,其他的工作人員都會相應撤走離開。隻有日常送飯的阿姨會每天進來一次。
這也是為什麼每次和旅館相關的案件發生之後,這家旅館的老板並不會被列為嫌疑人,隻是單純的被叫去問話的主要原因。
因為他全程都有不在場證明。
就包括之前失蹤的薑雀一家三口,都有附近居民明確看到他們開車下山離開旅館。
“所以說,導致這家失蹤的根本很有可能不是老板,而是這彆墅裡的什麼東西。或許這座山有什麼東西。”家率先開始發言,“你們注意到了嗎?幾乎一路過來都有標牌,晚上不要上山。”
“不好說,但是這個遊戲裡,極大的可能作案的都是鬼。這些細節比對起來,老板的嫌疑反而最小。”警察也點頭配合。
棲夏一直沒說話。因為他並不認同,他其實覺得,老板作案的可能更大。畢竟一個正常人,怎麼可能做到在剛剛出事的彆墅裡再次招待客人?
他難道就不怕意外再次發生,讓自己引火燒身嗎?除非他有恃無恐。
更何況,家、老師、警察,三個身份都不約而同的來到這個彆墅,本身就說明了問題。還有那個死掉的一家人,他們是什麼身份?
單純的旅客?或者是什麼其他人?
但是棲夏看謝情一直沒說話,就也不打算爭論,而是把思路放在了心裡。而與此同時,棲夏又發現這裡的一個特彆之處,這裡所有的門都搭配一聲貓咪的音效。
或是甜蜜,或者是輕柔,如果放在平時,肯定會讓人心都化了,可眼下,隻讓人覺得詭異至極,仿佛有一隻看不見的貓,時時刻刻都在角落裡,監視著他們的一言一行。
棲夏可還記得之前房間外蹲在那個鬼童身邊的黑貓,還有碗裡被咬爛的老鼠。
就這樣,在眾人的討論聲中,午餐時間也隨之到來。
過來送餐的是兩個上了歲數的阿姨。七個人的飯菜對於她們來說是有點重了。所以警察和家很快就上去接了手。
家是個很健談的人,三言兩語就把話題引到了關鍵點上——那些和旅館相關的刑事案件。
“也就是說之前失蹤的那個學生,你們都看見那一家三口出去了?”
“當然啊!”女人很淳樸,“來這隻有一條路,不管上山下上我們都能看到。”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女人指著他們,“你們這一波,最先來的是一對母子,然後是你們三口人,他們三口人,最後是那邊的父子倆,然後前麵的那對母子還有你媳婦先下了山,我說的都對吧!”
“對,還真是。所以這旅館所有人來回你們平時都能記住?”
“時間長了也記不住,能記住那一家三口,是因為他們在山下鬨了點亂子。小孩似乎在找什麼,一直在車裡東張西望,那個當爸爸的很不滿意,伸手打了他一巴掌。”
她說到這,另外一個女人也跟著點頭,“對對對,我也記得,那小孩挺……”找不到合適形容的詞語,她最後隻能跳過。“反正就是挨揍了也沒哭,但是眼睛也不四下看了,就直勾勾盯著他爸爸。”
“這當爹的有點暴躁啊!”家附和了一句。
“可不是嘛~我們當時還勸,說這麼小的孩子你打他乾什麼?可結果話沒說完就不敢說了。你沒看見那小孩看著他爸的眼神哦,像是恨極了要捅他一刀。”
“……”兩個女人壓低了嗓子後的聲音顯得格外陰森,家也跟著咽了咽口水。
女人看他被嚇到了,得意的笑了笑,“反正就是奇奇怪怪的一家三口,車開走之後我們也沒注意。不過確實出村了。”
“那真的沒有在回來?”
“不可能回來的!”說完,她們放好飯菜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