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這是中午和晚上一起的?”注意到飯菜數目不對,警察趕緊追問了一句。
“對。”
“為什麼晚上您不來?這樣菜放著不就不新鮮了嗎?”
那女人無奈的指了指旁邊的圍場,“那裡有很多野獸,幾年前還有山裡人走夜路被狼吃過,現在誰也不敢半夜上山的!”說完,兩個女人就頭也不回的一起離開。
可旅館裡的人在聽完她們的話卻覺得更加奇怪。可暫時也梳理不出來什麼頭緒。
“先休息吧。晚上又是一場惡戰,好歹養精蓄銳。”最後警察做了總結,決定各自分散尋找線索。
沒有人提出異議,各自拿了餐點走人。
謝情和棲夏則是去了自己的房間。
和他們之前他們逃脫出來的那個房間並無差彆。不過這一次,天花板上可沒有逃生通道。
但棲夏還是謹慎的把所有的天花板都檢查了一遍。他本能的覺得,之前的預熱關卡不會是毫無理由,或許代表著什麼。
可忙活一通,卻沒有任何收獲,倒是謝情不聲不響的在角落裡撿起了一個小東西。是一隻深度睡眠耳塞,粉色的,從痕跡上來看應該是被人用過。
可即便這家旅館是自助式,可每天也會有人過來打掃,為什麼這隻耳塞會掉在這裡?
棲夏也湊過來看。
密室裡不會存在沒有意義的細節,於是他趴下來仔細檢查,果不其然,實木地腳線上隱約的痕跡引起了他的注意。
像是字,但是看不清楚。棲夏湊過去呼了口氣,霧氣起來之後,上麵的字跡漸漸變得清晰。
“彆打媽媽,求求你了……”
稚嫩卻絕望,是個孩子的筆記。所以這個耳塞的主人在這裡遭遇了毒打?
“接著找,前麵應該還有。”謝情也看見了字,示意棲夏繼續。
“嗯。”棲夏答應著,順著地腳線往前一直看,果不其然,在不遠處,找到了第二處字跡。
“爸爸瘋了,我看見媽媽躲進了衣櫃裡。”
再往前,第三行。
“我聽見了,衣櫃裡有動靜,好多血……我,我會去救媽媽的。”
接著,還有第四行。
“瘋了,都瘋了,我也瘋了”
棲夏念完,有點驚恐的轉頭看謝情,他覺得很不對勁。而旁邊的謝情也在衣櫃的旁邊的縫隙裡,找到了第二隻耳塞。
他把耳塞拿出來,同時看向了麵前的衣櫃。發現衣櫃的兩扇門之間有一條很窄的縫。可裡麵太黑他看不到。
棲夏之前進來的時候有檢查過衣櫃,並沒有什麼發現,但是這一次,他覺得好像不大對。
打不開,像是裡麵被卡住了。
“這有手電筒!”棲夏趕緊跑到床邊,從床邊的櫃子裡找到想要的東西,然後又很快的跑了回來。
“我看看這裡麵有什麼。”他拿出手電筒順著門縫從上到下檢查,卻意外發現,在衣櫃門中間偏下的位置有一個插鎖。類似於旅館防盜的那種鏈鎖。
“什麼衣櫃會讓人在裡麵按鎖?這旅館的老板是神經病嗎?”棲夏小聲嘟囔著,隻覺得這房間裡處處透著古怪。
“不行就先把衣櫃門打開看看有什麼東西?”他詢問謝情,得到同意之後,就趕緊起身打算去找工具。
然而就在他起身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棲夏好像聽見衣櫃裡有淺淺的呼吸聲。
裡麵有人?棲夏立刻拿出手電筒往裡麵照。這一次,有呼吸聲的指引,棲夏準確的找到了位置。
在手電筒的光線下,他清楚的看到,就在衣櫃的最角落裡坐著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小男孩。
青白的臉色,布滿血絲卻沒有眼瞳的眼,在察覺到棲夏的視線之後,他得意的咧開嘴,露出一個邪惡而恐怖的笑。
是鬼?
棲夏瞪大了眼,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一團毛茸茸蓋住了。
“啊——”棲夏被嚇得一蹦躂。
在轉頭一看,發現糊在他臉上的竟然是謝情的尾巴。本來謝情這九條尾巴就毛多,這一炸開就更多了。這回全都懟在他臉上了。
謝情把尾巴撥了撥,“對不起,擠到你了。”
棲夏搖頭,“沒,沒關係。”
他喘了兩口氣,心臟怦怦跳。而謝情那頭卻撿起他丟下的手電筒想要繼續往衣櫃裡看。然而他表麵看起來真的冷靜非常,眼神堅定沒有一絲波動,然而身後的九條尾巴全都擰巴在一起瑟瑟發抖。
棲夏:所以爸爸你也是害怕的是麼?
謝情沒有轉頭:我害怕什麼?
尾巴拚命搖晃符否認:不,你什麼都怕qaq
表裡不如一也是夠了。覺得尾巴才是謝情的真實寫照,棲夏被逗得直笑,忍不住就想要在說點什麼。然而就在這時,門外有敲門聲傳來。
“老師您在裡麵嗎?”外麵的聲音很熟悉,是之前家,他似乎是有事情來找謝情。
“在的……”這就去開門,棲夏揚聲,可話說到一半,他突然感覺不對。
在低頭一看,之前衣櫃裡的那個小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手伸出來了,並且準確的握住了他和謝情的腳裸。
濕滑、陰冷、寒氣從腳底板瞬間竄到了心臟,棲夏感覺自己快要瘋了。幾乎下一秒就要尖叫出聲。
“噓——”小孩眯起眼,裂開的嘴充滿了警告的味道,握住棲夏和謝情腳的手,也越攥越緊,幾乎要把腳骨攥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