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問謝意馨,“這裡說的都是真的?”
謝意馨點頭。
謝老夫人冷冷一哼,“這蔣家的子孫越發地膽大包天了,你打算如何做?”
“外麵那一攤子都是他們蔣家的女兒搞出來的。我想把這東西弄一份,讓大管家送到蔣家吳夫人手中。告訴她,給她一個時辰的時間,讓她趕緊帶著她女兒過來給我們謝家賠禮道歉解決外頭那檔子事,要不然彆怪謝家不講情麵,把她女兒的醜事捅出來。”
謝老夫人點頭,“也好,先禮後兵,如果他們蔣家不來收拾爛攤子,就彆怪我們謝家不給他臉麵了。”
稍晚,又來丫環來報,“老夫人,大小姐,那金二不肯走,還帶著一幫豬朋狗友在謝府門前賴著,夫人也不敢用武力,此刻正僵持著。外頭圍了不少人,事情是越鬨越大了。”
那什麼金二的,是有備而來了?謝意馨不由得站起來,“祖母,我出去看看。”
看到謝老夫人欲言,謝意馨直接道,“放心吧,我不會拋頭露麵的。”
來到大門處不遠,見到文氏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也知道外頭那人的難纏。外頭那人就是破罐子破瓦,怎麼摔打
都不怕,而謝家就猶如一美玉瓷器,顧忌的事情就多了,難怪文氏有點束手無策了。
“你出來做什麼?”文氏忙了一上午了,飯都沒吃兩口,口氣不是很好。
“母親,我就在這看看,不會出去的,我剛才經過廚房,讓他們備了一點東西上來,你先吃點吧。這事,你也彆太擔心了,最晚一個時辰就能解決。”蔣家,彆怪謝家沒給他們機會。
文氏點了點頭,又交待一句,“你是千金之軀,千萬彆出去和那些沒臉沒皮的吵。”
“曉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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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父老鄉親,你們給在下評評理啊。昨天在永巷我金二與謝家大小姐一見衷情,而且也是得了她的囑咐來提的親。可是今日她謝府竟然因為在下家境貧寒,拒不承認此事。本來呢,謝家看不上我,我也認了。隻是——”說到此處,金二故意停頓一下,然後接著道,“某心中有愧啊,不能負起男子應當的責任。”說著,竟然掩麵而泣。
最後一句讓人浮想聯翩啊,眾人心中貓抓似的,到底什麼事竟然讓這金二負起男子應當的責任,莫非謝大小姐已經失身於他?
坐在門後隱蔽處的謝意馨冷笑不已。
春雪得了謝意馨的吩咐走出去,喝道,“胡說八道,我們大小姐根本就不認識你。”
見到春雪,那金二眼睛一亮,忙上前,“春雪,你出來了,你家大小姐是不是就在裡頭?”
謝意馨聞言,眉頭微擰,竟然一眼便認出春雪了,看來春雪接下來的行動不會順利。
果然,當春雪問他,“你既然說你認識我家小姐,那你說說我家小姐長什麼樣?昨天穿的什麼衣裳?”
金二竟然一臉喜滋滋地從懷中拿出一張紙,一打開,上麵赫然是謝意馨本人的畫像。接著他張口說出謝意馨昨天穿的衣裳來。
見他如此,周圍圍觀的眾人神色都變了,從一開始不信,到現在的半信半疑。
謝意馨表情不變,蔣沁夏準備的真充分。
春雪咬牙,又問了一句,“你既然說是我家小姐讓你來提的親,可有什麼憑證?”
被如此問,金二一點也不懼,當即挺了挺胸,誌得意滿地道,“自然是有的,這條手帕便是你家小姐親手送給我的。”他一邊說一邊從懷裡掏出一條手帕。
謝意馨在後頭聽了冷笑一聲,她是當了幾十年家的主母
,對自己的貼身事物一向管理得仔細,她太明白這些東西的重要性了。重生後她便把以前的舊帕子都燒了,現在用的,都是後來縫製的,帕子的一角用天蠶絲的線繡了一個言字,這言字平常不顯,除非濕了水才會顯出來。而金二手中拿著的那帕子是她昨天遺失的,因為她出門的時候拿的都是謝府公中發下來的帕子。
“這帕子不是我們小姐的。”僅一眼,春雪便否認了,“這樣的帕子我們謝府的丫環很多都在用,你是不是在哪撿來的便以為是我們小姐的了?”
說完,春雪自己就抽出一方帕子,又招來另一個丫環拿了她的帕子,三方帕子放在一處,果然很相似。
金二心中一震,卻不信那人會騙他,“春雪,你彆嘴皮子一掀就急著否認啊。這帕子分明是你家小姐給我的,難道還有假?”
“你彆急,我說是假的,自然會有辦法證明它是假的,讓你心服口服。”春雪轉過頭對一旁的小廝說,“去,打盆水來。”
帕子一浸,言字便慢慢顯現,好奇心重的早已探頭探腦了。
春雪把兩方帕子拿出來做對比,眾人一看,果然啊。就說嘛,人家謝大小姐用的帕子怎麼可能和丫環一個樣的。
金二臉色一變,“好哇,我明白了,原來你們謝府設了一個局耍著我玩兒,就為了證明我是賴蛤蟆想吃天鵝肉是不?事到如今,我算是認清了。不過你謝意馨不仁,彆怪我金二不義!你左邊的腰側有顆紅色的痣,若不是我們交情非淺,我又如何得知?”
嘩,眾人的眼睛瞪大了,難道這金二說的是真的,謝家大小姐真和他不清不楚?
反倒是謝意馨眉頭一皺,她那裡沒有痣啊。
倒是謝意馨不遠處的一個丫環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她的手下意識地搭在左側的腰上。謝意馨定睛一看,認出那丫環是她院子裡的,卻一下子沒想起她是做什麼的,一會,才記起貌似是伺候她沐浴,負責倒水的。突然,謝意心福至心靈,想起之前她放養在院子裡的那個奸細夏桃,會是她想的那樣嗎?看著那丫環的表情,謝意馨眼睛微眯。
春雪幾乎跳起來了,“胡說八道,我們小姐左邊腰側哪有什麼痣!”
“那她敢不敢證明?”金二問。
“你腦子有病吧,我們小姐需要向你證明什麼?”
“不敢證明就是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