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不可信!”有學子喊道。
“殺人?”王三保臉色一變,不敢置信地看向胡清遠,“先生殺了人?”
胡清遠當然不會理他,他又看向喬四:“你、你不是說來把那天看到的說清楚就行,為什麼我的話能證明先生殺了人?”
“證明他殺人,你就不說了?”喬四怒道。
王三保噗通跪下來,給胡清遠磕頭:“先生對不起,我不曉得我的話能證明您殺人,我、我不知道。”
胡清遠負手立在人群中,沒有看王三保,也不看彆人,目光淡淡投向遠處。
“閉嘴!”雲燕道,“被人騙的蠢貨。”
王三保臉色煞白,喬四將他拖起來,宋寧給他牽了牽衣服,道:“殺人償命,傷人有罪,不管他是誰你今天說的話都沒有錯。”
“可是……”王三保看清胡清遠,麵露愧疚,宋寧打斷他的話,“你沒有對不起他,不必愧疚。”
王三保被喬四帶下去,宋寧看向眾人道:“大家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麼王三保不但看到了胡清遠,還看到了雲燕?”
“難道雲燕和胡先生一起害羅瑟的?”有百姓小聲問道。
對麵,苗慶安指著說話的人大喝一聲,道:“不許亂說,先生不會害人,雲小姐也不可能。”
他望著宋寧,大聲說著話,卻再不敢撲到她麵前。
“以上是羅瑟的被害的案件,以下,我們再來說一說羅覓雲。”宋寧剛開口,忽然雲燕高聲打斷她的話,“你不要再說了,羅瑟是我殺的!”
雲燕的話,像平地的驚雷,驚的所有人呆若木雞。
宋寧和沈聞餘對視一眼,兩人都不意外,如果雲燕不承認,反倒是奇怪了。宋寧看著她,笑了:“雲小姐準備一人頂下所有的罪名?”
“雲姐,你不可以啊!”
“雲小姐,你認罪就是助漲她的氣焰,不能姑息縱容她。”
梅成橋道:“雲小姐,你不必理會這種江湖混子,本官在這裡,誰也不能逼著你認罪。”
雲燕大義淩然地和眾人行禮,道:“大家的好意我心領了。如果我認罪能讓她不在汙蔑先生,我願意。”
“宋寧,夠了嗎?你想出風頭,想一戰成名,這樣足夠了,從今天開始閬中甚至保寧,人人都知道你了。”
她這一番話,讓所有人都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有學子鄙夷道:“為了出名,就做這種嘩眾取寵的事,梅大人,此女必須嚴懲,以儆效尤方可!”
“哈,我有證人有順序,說了這麼多,抵不上雲小姐一句話?”宋寧搖了搖頭,“看來,讀書並不能使人明智,沒腦子的永遠都是沒腦子的,讀一車的書依舊是傻子。”
眾人大怒,宋寧忽然提高了聲音,道:“羅瑟被害後,胡府的小廝吳子毅被關押,三日後釋放,半個月後失蹤!”
“他是逃走!”雲燕道。
宋寧搖頭:“他一個自小拐賣沒有家的孩子,他會丟下自己辛苦積攢的積蓄,丟下想要照顧一輩子的未婚妻而逃走嗎?”
“素錦!”宋寧喊道。
王素錦站到人群中來,宋寧道:“你告訴大家。”
王素錦將他和吳子毅的婚事,以及吳子毅失蹤前的晚上和她說的話,說了一遍,又哭著道:“他答應要照顧我一輩子,他不會食言的。”
“這錢,是他存了幾年才存下來的,”王素錦將捧出來,“我從他房間裡找出來的,他要是走就算不帶我走,也不可能丟下這些錢。”
“求求各位,求求你們幫我找找子毅。”
王素錦說著,蹲地嚎啕大哭。
“真是可憐啊,吳子毅那孩子我認識的,確實老實憨厚。當時官府說查他殺人,我們都很驚訝,他怎麼可能殺人。”有百姓道。
大家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說這些有意思嗎?”雲燕質問宋寧,“吳子毅去哪裡了,和我們有什麼關係,你是準備將所有失蹤被害的人,都說一遍嗎?”
“如果是這樣,那麼我認罪,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你滿意了嗎?”
宋寧麵色一遍,冷聲喝道:“你是有罪,可你用這樣慷慨就義的態度,著實讓我惡心。”
“怎麼?隻有你師徒二人情真意切,命很寶貴?”宋寧盯著雲燕,道,“羅瑟的命不是命、吳子毅的命不是命、羅覓雲的命不是命?”
“你用三個人的性命,來維護一段扭曲變態的師生之情,你不覺得此時此刻的你,異常的醜陋嗎?!”
雲燕張口欲辨,宋寧上前壓著聲音,一字一句道:“煽動學子為你們出頭,用人言可畏來壓著這個案子,不讓我說下去?”
“這一招,我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