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衝進行宮查到就衝到趙熠麵前了。
大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都請走。
趙熠十分嫌棄地看著魯青青:“你的辦事能力,能與芝麻抗衡。”
“門口幾個百姓,你把話說清楚,讓轟走不就行了?”
趙熠揉著額頭,很是不耐煩。
魯青青垂著頭,回道:“我說了,也轟了,可他們以為我走後門,所以就闖門了。”
“怎麼走後門?”趙熠問他。
魯青青就把丁秋香的事說了一遍。
趙熠聽完更氣,對闌風道:“在行宮門口放個長凳去。”
“是!”
魯青青不解:“為、為什麼放長凳。”
“你可真傻。”秋紛紛高興了,現在有個人比他還傻,他拉著魯青青出去,道,“帶你看熱鬨去。”
趙熠魯青青出去,揉著眉頭,總覺得有什麼事,這麼一鬨騰他忽略了。
院門外,丁秋香看著魯青青又從裡麵出來,她正要高興,忽然兩個侍衛上前,一人一邊摁住了丁秋香,道:“擅自闖進行宮,意圖勾引殿下圖謀不軌。”
“罰你三十軍棍!”
“拖出去。”
丁秋香目瞪口呆,她連趙熠都沒看見,怎麼成勾引了?
“青青,救我!”
魯青青也目瞪口呆,要去攔著,秋紛紛道:“這種女人你也要她做你媳婦?”
“你是八輩子鰥夫還是怎麼著?”
秋紛紛很瞧不上。
魯青青想了想覺得秋紛紛說的對,看著丁秋香被拖了出去。
摁在門口,眾目睽睽之下,被打了三十軍棍。
門口要選美的人們,一哄而散。
丁秋香被打完趴在門口,麵色如土,怎麼也沒有想到,趙熠會摁著她打三十軍棍?
他連宋寧那張臉都能喜歡,為什麼不喜歡她呢?
魯青青看著她被家裡人背回去,躲在門口心裡有點酸,可又覺得如釋重負。他喜歡了這麼多年的姑娘,從此以後就真的沒有瓜葛了。
他為了給她買一支簪子,能連著日夜扛包掙錢,看著她拿到簪子時的笑容就覺得無比的滿足。
可現在,他再不會為了哪個姑娘去扛包了,這輩子應該都不會了。
魯青青垂頭喪氣的回到正院,趙熠正從院子裡出來,看著她:“你說宋寧去城外驗屍了?”
“嗯,她這個時間,應該去了。”
趙熠問伏雨:“跟著她的四個人沒回來回話?”
伏雨搖頭。
因為知道宋寧詭計多端,兩個人吃不住,所以特地派了四個人。
八隻眼睛盯著她,看她怎麼作幺蛾子。
“這個時候去驗屍,而不是去接她的娘?”趙熠敲了敲頭,忽然想到了什麼,“牽馬來。”
趙熠騎馬直奔二條巷,一腳踹開宋寧家的院子。
門是關著的,但一推就開了,趙熠幾乎不用查證,就能確定,那個混賬女人絕對跑了。
“去城外。”
他知道她不想去隨他去京城,可卻有自信,讓她逃不掉。
沒想到,這混賬女人不但逃走了,還擺了他一道。
什麼狗屁選美帶路上享用。
趙熠由魯青青帶路,直奔城外路家莊。
村口靠北有個小山,沒進村就看到山頭上人頭攢動,但攢動的形狀很有意思。
老遠看,像條弧線,上麵圍著個圈,但下麵還拖著尾巴。
像一條輸送的小道。
趙熠看著臉色就變了。
“那裡就是墳堆了。”魯青青道,“如果宋主任開棺的話,肯定就在那邊。”
趙熠在山腳下馬,他盯梢的四個手下,正分派兩邊的站在人群裡盯梢,闌風打了個呼哨,其中一個叫穀雨的趕過來,行禮道:“爺您怎麼來了?”
趙熠望著他:“宋寧在開棺?”
“是!”穀雨道,“屬下親眼看到她指揮挖墳開棺的,說的可精彩了。”
趙熠一把將說話的穀雨拂開:“我看你才精彩。”
他直奔山上。
穀雨一臉懵,跟著闌風上去:“爺怎麼生氣了,我怎麼精彩了?”
“一會兒你就能知道自己為什麼精彩了。”
趙熠進到人群,大家看見他紛紛跪拜行禮,他懶得管,視線越過所有人,落在了墳坑裡。
墳坑裡隻有棺材,沒有宋寧。
“這、這怎麼回事?”穀雨徹底懵了,“我明明聽到她在裡麵說話,還說什麼古法驗屍,用一位本家大仵作提刑的手段驗骨。”
“說腿骨一處骨折,左手臂一處骨折。”
“還說從骨頭證明,死者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
趙熠更嫌棄了,問穀雨:“我讓你複述她驗屍?我問你她人呢?”
穀雨哪知道,他把另外三個同伴都喊來了。
沒有人知道。
“聲音就歇了一盞茶,大家都湧過去了,然後一會兒又散了。”
“人就消失。”
趙熠明白了,他望著跪了一地的百姓,問道:“你們幫宋寧逃走的?”
這些人故意擁擠,還用人牆一路給她遮擋,護送她下山。
分明就是宋寧安排好的。
“求殿下放了宋姑娘。”麻嬸鬥膽,帶頭跪下來,“殿下要選美人,城中有很多。”
“宋姑娘生的不美,而且也不適合做您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