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臉的奇怪,但也隻是議論了幾句,康青都由徒弟扶著出來,大家就停了。
一迭聲的喊著師父,給他行禮。
康青都揮手讓大家都去做事,他帶著人出門而去。
師兄弟們回去練功,有人問道:“早上看見任廣亮和於師兄了嗎?”
“他們昨晚出去了,可能辦事去了吧。”
“也沒有說一聲,找了一早上。我還和與師兄借點錢呢。”
“就知道借錢,那麼多錢都不夠你花,好好存著好歹娶個媳婦吧。”
“我娶什麼媳婦,害了彆人沒意思。”
大家嘻嘻哈哈說著話,忽然有個小師弟衝進來,喊道:“不好了,理刑館的小宋大人把王良師兄抓起來了。”
“當堂審問!”
大家一驚,麵麵相覷。
王良不是找王梅去了嗎?怎麼又去了府衙,還被審問?
小宋大人為什麼審問王良?
“難道小宋大人來鏢局,是為了查王良的?”
“王良殺人,殺蘇岩?”
議論聲瞬間停了下來,大家互相對視,有人低聲道:“不能夠吧,他和蘇岩沒仇啊。”
“為什麼想王良的問題,應該想小宋大人啊,他那個人靠譜嗎?”又道,“他為了立威名,很有可能拿王良當替罪羊。”
“這也欺人太甚,走,去理刑館!”
“抄家夥。”
田都鏢局十七個鏢師,抄著家夥直奔理刑館。
此刻,理刑館門口,登聞鼓咚咚咚的響著。
人們仿佛早就等著似的,一下子聚集過來,等看到敲鼓的人,一個個滿麵的驚詫。
“你是誰啊?”
“貧道馬三通!”馬三通可不管三長兩短,鼓點節點,逮著鼓槌一通砸,“升堂嘍!”
“小宋大人升堂嗎?”有人議論著,朝公堂內張望。
馬三通摔了鼓槌,道:“對!”
“升堂,這都沒有人啊。”
理刑館裡,上到書記官下到雜役,一個人都沒有。
堂威棍都沒有人敲。
“這開玩笑吧?”
古往今來,哪位官員能一個人就升堂審案的?
門口的人越聚越多,那些押注賭錢的人奔走相告,恍若鬨市。
原來還覺得朱雀道並行四輛馬車是非常寬敞的,可現在隻有擠。
摩肩接踵、人頭攢動。
一位老人道:“老朽記得衙門前這麼熱鬨,還是二十年前,天權三年十一月,康閣老在大理寺被判斬首的時候,玄武大道上,也是這樣人山人海。”
“那怎麼能比,今天的案子又不是大案子。”
“案子不大,可審案的人和審案的方式夠轟動啊。”
除了好奇的老百姓,各個衙門的官員也都關注著跟著聊起這件事。
文淵閣裡,幾位閣臣麵色古怪地看著宋延徐。
宋延徐如坐針氈。
不是不習慣被人關注,而是因為宋寧他才被人關注而開始緊張。
他真的是想問一問祖宗,他宋氏為什麼出了這樣一個女子。
問所未見、見所未見。
當年的隨玉雖也英姿颯爽,可也是講規矩說道理的,哪有像她這樣一點規矩沒有,更彆說和你講道理。
“各位,若真是好奇,大可去看熱鬨。”宋延徐和各位抱拳,“莫要看著我,我也不知她今日要開堂審案。”
“那他到底查清楚沒有?”
宋延徐不知道。
“他就是胡鬨,理刑館裡一個人都沒有,她怎麼升堂?”
“就是嘩眾取寵。”
此刻,在城外的馮元雷鬆幾個人,看著許多人往城裡湧,不由覺得奇怪,拉著個人問道:“怎麼這麼多人都急匆匆的進城,乾什麼去?”
雷鬆今天沒有穿捕快袍服,對方沒有認出他來。
隻拍著他的手,急吼吼地道:“府衙理刑館,小宋大人升堂了。”
“什麼?”雷鬆懷疑自己聽錯了,“理刑館沒有捕快差役啊。”
馮元也補充問道:“書記官也沒有啊。”
那人一臉莫名其妙:“你們問我,我哪裡知道。我這不就去看熱鬨的。”
“想知道,自己去看啊。”
那人推開雷鬆,迫不及待進城了。
連守城門的侍衛,都急的派了個兄弟去看現場,回來說給他們聽。
雷鬆幾人麵麵相覷,馮元嗤笑一聲,道:“沒有我們,他能升堂?”
“荒謬。”
雷鬆道:“走,一起去瞧瞧,正閒著無趣。”